正事結束,鄭清再也按耐不住八卦欲望,湊過來賤笑道:“跟男朋友打電話呢?早知道李蘊初那回,我就不礙你事了。”
他一直男想當然以為李蘊初身無長物,無以報恩。
思路一轉變,他立馬意識到,那罪犯人品不咋地,長相卻是不賴的,搞不好他真有辦法報恩。
溫辭瞥向鄭清,隻見他一臉促狹。
電話裡傳來冷冷的聲音:“是鄭清?”
溫辭說道:“是他。”
“把手機給鄭清。”
“好。”
“彆彆彆!我的錯!”
鄭清左右躲避,但武力值不及溫辭,沒躲得了。
李蘊初需要溫辭過往資料,才能戳中溫辭傷疤。
塗瑜白不需要,他稍微發揮便是鄭清難以承受的精準攻擊。
若語言能具象化,無需妖邪殺人,塗瑜白一個人就能將鄭清戳成馬蜂窩。
在塗瑜白毒舌下,鄭清也不嘴賤了,連連道歉。
“我的錯,我的錯……”
“不敢不敢,我咋敢帶壞溫辭,局長都得撕了我……”
“今天算了。”塗瑜白揉了揉眉心,緩和了語氣道,“日後有丹藥需求來找我。”
鄭清口花花多,但他是溫辭經常組隊的同事,塗瑜白擔心他帶壞溫辭,更擔心他心存芥蒂,導致溫辭受傷。
鄭清本性不差,本就自知理虧,聽到煉丹大佬親自煉丹,還是私人定製。
一蹦幾米高,榮幸道:“塗先生放心,我絕不帶壞溫辭。”
塗瑜白掛斷電話。
鄭清樂顛顛開著直升飛機,直接將直升飛機開到了塗瑜白公寓窗戶口。
“直線距離最短,記得跟塗先生講我好話噻~”
鄭清眨了下右眼。
溫辭沒理會他,一踏直升飛機,狂風帶著發絲飛舞,他半空打開窗戶進入塗瑜白公寓。
塗瑜白赤瞳豎起戒備,隻見溫辭回身關上窗戶,隨著窗戶關閉,他那烏黑的發絲輕盈下落。
他瞅了眼門口兩層防盜門,無奈道:“明天我找人將防盜門拆了。”
溫辭拉下連帽衫拉鏈,解開牛仔褲皮帶,彎腰去拾早上換下的居家服,問道:“為什麼?”
塗瑜白目不轉睛,看著他結實流暢的肌膚,坦誠道:“武力低的精怪聽聞我們交往,不敢再偷盜丹藥。”
“武力值高的攔不住。”
749局內部員工小區,妖邪們不敢放肆。
隻是一些精怪獸性未改,總控製不住嘴饞丹藥香氣。
他一個不注意,小型精怪便化作原形來家裡偷丹藥,並留下他們自認為好的回禮。
比如樓下麻雀一家和倉鼠一家,兩家給他送了兩籮筐蠕動扭曲的蟲子。
塗瑜白喜也不是氣也不是,隻能通知749局來管理教育。
溫辭套上居家服,回道:“武力值高的也不敢來。”
武力值低,見他如井中之蛙望月,固然害怕他的名聲,實際並不清楚他們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武力值高,見他如一粒蜉蝣見青天,更為清晰明白兩者差距。
更加不敢亂來。
塗瑜白武力值不低,能理解溫辭言下之意,他勾了勾唇角,驕傲自豪這樣的溫辭是自己的愛人,可也擔憂這樣的溫辭受傷。
“平時如果打不過,逃跑不丟人。”
溫辭沒有直男地說:“不可能打不過。”
而是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塗瑜白還是不放心:“被圍攻記得叫支援,或者你叫我。”
他一門心思希望溫辭安全,而溫辭卻沉默地扣上扣子,抬眸看向塗瑜白,話鋒突轉道:“我想殺光全國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