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溫辭正在拍攝的就是楚南秋獲得罪證提交警局,許則來攬下一切的鏡頭。
導演原本預計多拍幾次。
沒想到溫辭與許則適配度拉滿,一下就演繹出了許則那種野獸般的暴戾,與死到臨頭依舊殺氣四溢的獸性。
於是,一遍過。
“化妝師!給江老師上妝,今天我們多拍攝一些!”
化妝師連忙過來將江雲舟裝扮成劇本後期的楚南秋。
此時的楚南秋深陷對許則的特殊情感和警察的責任之間,理智情感相互交織,整個人都有點神經質。
一開拍就是一個長鏡頭。
進入警隊的楚南秋怔愣望向遠方天空,心不在焉,一位警員的聲音驚醒了他。
“楚哥,犯人要見你一麵,否則就不交代劉三的罪行。”
劉三乃黑幫首領,也是許則心目中的獸王。
楚南秋不知自己為什麼開口,可他說道:“我過去也不能讓他開口,許則無親無友,將劉三看得很重,他既然來纜下所有罪證,這次臥底算我失敗。”
“不!”一位經驗老道的老警察道,“你去看看,他說不定會交代。”
審訊室內,他以為會看見收斂鋒芒的許則,然而困獸猶鬥,何況許則本人並不覺得死到臨頭。
他依舊是那野性十足的危險感。
楚南秋拉開椅子坐下,試圖平靜麵對許則:“聽說我來了你就願意供出劉三?”
許則野獸一般的瞳孔上下掃視楚南秋,似乎在確認他的氣息,又似乎在看自己的同伴有無受傷。
手銬禁錮著他,卻不妨礙警察們警惕他。
許則被困了一天一夜審訊室,聲音中的暗啞暴露出他仍是肉體凡胎。
“證據在……”
“哢!”
“江老師,你眼中的心疼太多了!”
導演跑過來講戲。
“現階段你心疼許則,但更警惕許則,而不是心疼占上風!”
江雲舟瞥了眼已經恢複笑意的溫辭,見他看過來,溫辭還晃了晃手銬,像是在跟他打招呼。
江雲舟揉了揉鼻梁:“抱歉,再來一遍吧。”
導演不放心叮囑:“我知道你倆感情好,可劇情裡你倆不是愛人關係,尺度一定得把控好!”
江雲舟無奈:“我明白,這次是失誤。”
他嚴肅對待每一次表演,表演前就研究透了劇本裡雙方那種微妙的感覺。
他隻是猛地看見妝容略微憔悴的溫辭,沒忍住罷了。
這次拍攝,江雲舟重新進入狀態,將劇本裡那種非敵非友,友情以上愛情未滿的拉扯感演繹得淋漓儘致。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溫辭。
江雲舟演藝多年,榮譽纏身,能演好不奇怪。
可溫辭本職身份是畫家,按理來說他在演繹一道屬於門外漢,但他的表現卻絲毫不遜色於江雲舟。
張力上甚至隱隱壓了江雲舟一頭。
這正契合了劇本裡許則和楚南秋的狀態,導演十分滿意,拍攝期間總是紅光滿麵的。
劇組沒有流量明星,咖位最大的江雲舟每天按時拍戲,下戲就和溫辭回酒店,偶爾陪溫辭去景點采風。
他安安靜靜,剩下的小透明們不敢充當出頭鳥,招惹劇組厭煩。
於是,《馴服》的拍攝順利無比。
用導演的話說,簡直不像娛樂圈。
拍攝安靜並不意味著網絡上安靜。
自從導演發出溫辭和江雲舟的定妝照,網絡上就沒安靜過。
定妝照裡桀驁稚嫩的小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