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通知下你們輔導員。”
一句話囑咐完,便不再關注其它,而是像小時候安慰溫辭一樣,蹲下擔憂地看著溫辭眼睛道:“阿辭有沒有事?”
“我怎麼會有事?”溫辭看見他哥像對待小時候一樣對待如今的他,不由輕笑了一聲。
賀離淵細細打量溫辭,見他真的沒有強撐的意思,卻還是擔心地摟住溫辭:“阿辭彆怕,一切有哥。”
溫辭抬手,卻是一頓,怕血沾上賀離淵,就隻用腦袋蹭了蹭:“哥放心,那家夥沒碰到我。”
宋溪來到他梯子下時,他就已經醒了。
隻是那會兒點破,就不好這般名正言順。
便等到他上來,罪名坐實,再一腳將他踹下去,挑了些隻疼不傷的部位狠揍了幾下。
溫辭麵色雖冷,實際心裡觸動不大。
惡心早惡心過了,不如借此機會鬨大,解決了這碼事。
果不其然,導員過來了解情況,看見這滿地鮮血,眼前一黑,扶牆站穩,叫人把宋溪送醫院治療。
然後頭疼地問詢在場學生前因後果。
林健自告奮勇:“導員,宋溪半夜摸溫哥床上,被溫哥一腳踹了下來,後麵都是他咎由自取!”
導員問他心目中頂乖的溫辭:“是他說的那樣?”
溫辭點頭表示差不多。
導員又轉頭看向王明亮,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以及王明亮一句:“溫哥洗澡他都去守門,逼得溫哥不得不去賀會長宿舍洗澡。”
一聽還有賀離淵的事情,導員又看向賀離淵:“賀會長?”
賀離淵鬆開溫辭,頷首:“王導員,是這樣,昨天阿辭在我宿舍洗澡。”
宿舍隔音一般,隔壁宿舍同學都出來作證。
“導員,我們聽見宋溪哀嚎,說他再不敢了,不敢爬……爬……”
同學臉皮薄,吞吞吐吐。
導員心徹底死了,擺擺手示意他知道了,臉上全是苦笑:“不是,咱們學校怎麼也出了這樣的人才?半夜爬……”
算了,他也說不出口。
太過汙穢。
他隻是剛剛上岸的新手導員啊。
半夜接到電話過來的校領導,了解完事情經過,拍拍導員肩膀:
“王指導,往好處想,幸虧那家夥眼光高,找了個從小練散打的溫辭,不然真被占便宜,那事情更大。”
溫辭這還能算自衛反擊,犯罪未遂。
真讓宋溪成了,就妥妥達到立案標準了。
導員苦笑,剛要謝謝領導安慰,猛地意識到不對:“院長您也聽說過溫辭從小練散打?”
這時,溫辭起身笑道:“劉叔叔。”
“唉。”劉院長轉身笑嗬嗬,“阿辭沒受驚吧?”
“還好。”溫辭笑道。
劉院長同樣住在家屬院,臨近退休,屬於看著溫辭和經常來找他的賀離淵長大,來到路上聽說倆熟悉的名字,嚇了一跳。
劉院長笑眯眯:“沒把那人打出什麼問題吧?”
“不會,把控著傷情鑒定尺度。”溫辭說道。
散打不是白練的,足以宋溪疼的死去活來,卻鑒定出個輕傷。
劉院長一聽這話,放心了不少,拍拍溫辭胳膊:“長大了啊,行,你爸估計一會兒過來,我先去醫院等等結果。”
溫辭明白,劉院長這是要去確保鑒定結果。
導員起初不太理解,他們院院長怎麼會和溫辭這麼熟悉。
直到又一位眼熟的身影過來,上上下下緊張打量溫辭:“阿辭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