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硯臨繃直唇線,防止笑出聲。
溫辭看著他明顯憋笑,微微挑眉,低頭與他對視:“你笑話我?”
“沒有。”季硯臨呼吸一頓,矢口否認。
“你有。”溫辭堅持。
眼看溫辭連手都垂下去了,季硯臨趕忙安撫:“我道歉。”
“不用道歉,想笑就笑吧。”溫辭攬住他的腰,和來不太一樣,向前一踏,帶著他飛了起來。
墜落時隻有風聲呼嘯,飛向坑外時耳邊是溫辭節律的呼吸與心跳,季硯臨切實體會了超凡世界的不同。
甚至有一瞬間覺得,車禍不全是壞事,沒有那場車禍,即便幸運遇見溫辭,他們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大概率像兩條平行線,生前走各自的軌跡,全無交集,死後各自投胎,奔赴下一個毫無交集的輪回。
解決陣法用時極短,出來後籠罩工地的金紅之氣也消散的所剩無幾。
烈陽驅散最後一絲詭異。
溫辭鬆開季硯臨,撐開傘給他:“王總還在門口等著。”
季硯臨頓了一下,接住傘遮住麵部。
走出工地,遠遠便看見王總那福相的身影,王總也瞧見了他們,小跑過來。
“溫大師,剩下的尾款給您彙過去了,這次真是謝謝大師,我聽先出來的上官道長說了,大師算是救我一命。”
溫辭笑道:“錢貨兩訖,不必言謝。”
“要謝要謝。”王總樂嗬嗬笑道,“改日一定請大師和道長聚一聚,大師一定要賞臉,還有這位朋友,我總有種熟悉的感覺,屆時一定賞臉來。”
“再說。”溫辭沒有當場應下的意思。
而季硯臨自王總說熟悉,便默不作聲,生怕一出聲暴露更多,將王總嚇出個好歹。
王總也不好糾纏,隻得送兩人離開。
回去的路上,太陽降下些,沒有那麼熱,兩人便走著回去。
江邊落日極美,身旁還有個掏出手機查詢餘額的溫辭,落日映在他臉上,將他的睫毛拉出一道纖長投影。
活著時忙忙碌碌體悟不到的美,在這一刻叫人舍不得眨眼。
季硯臨見溫辭按滅手機,問道:“很缺錢嗎?”
溫辭將手機放回口袋,笑道:“王總多發了五十萬過來,想著要不要給他退回去,想想又覺得沒必要。”
季硯臨略微驚訝:“你一單一般是多少?”
“七位數,看事情大小。”溫辭笑道。
關乎性命的生意怎會不賺錢。
錢和小命哪個重要,大多數人還是選擇小命的。
“不少。”季硯臨回憶國外賬戶上的錢,鬆了口氣,至少能頂上溫辭幾次工作。
一線大城市,有時間精力沿著江邊緩慢散步的人不多,遇到的人大多也是麵帶笑容的。
直到對麵走來一個年輕男人。
季硯臨注意力全在溫辭身上,沒有注意路過的路人,但溫辭目光掃過路人的五官,當即確定了他的身份。
以及他身上隱隱約約屬於季硯臨的氣息。
溫辭眸色一暗,叫出233:“查查‘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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