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悔。”季硯臨篤定道。
這錢於他無用,不如給溫辭。
“季總大方。”溫辭感歎,“我還以為季總會留錢給醒來後的自己。”
季硯臨沒聽懂,懵了一下“什麼叫醒來後的自己?”
“如果我說,”溫辭沉吟一下,似乎斟酌措辭道,“季總可能沒死。”
耳邊低醇磁性的聲音仿佛晴天霹靂,季硯臨本來微微抬頭,方便溫辭枕上來,這下驀地睜圓了鳳眸:“我沒死?!”
“嗯,沒死。”臉下的身體缺少溫度脈搏與血色,還是活著好,溫辭笑了一下,“可能是昏迷。”
季硯臨心中震驚快要溢出來,卻不敢亂動,生怕肩膀上一雙桃花眼蠱惑人心的青年枕得不舒服,而離開他去抱抱枕。
溫辭不知道他內心所想,繼續道:“活著時遊離的魂體跟死了的不太一樣,起碼死了的不需要睡覺。”
季硯臨立刻想起了昨天:“你早就知道?”
“嗯。”溫辭承認了。
季硯臨張了張嘴,問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隻是猜測,還有幾種情況也會出現類似的,比如魂魄分離。”溫辭不再枕他,直起腰看著他輕笑道。
雖然沒說,但已經找到了他身體所在,搞清楚了來龍去脈,時刻關注著他的狀況。
季硯臨恍然,其實他們也就認識了極短時間,隻是經曆了一輩子都沒有過的精彩,他恍惚間覺得他們認識了許久。
溫辭以為季硯臨會迫不及待問他身體的情況,然而他下一句話卻是:“我活了還能報答你嗎?”
溫辭愣怔片刻,好笑地笑出了聲:“為什麼覺得活了就不能報答?”
季硯臨沉默,當然不是活了不能報答,王總活生生的例子,他拿錢報答溫辭也是可以的,可他不隻是想報答。
作為無處可去的鬼魂,他有理由纏著溫辭,但作為活生生的普通成年男人,他還有什麼借口可以參與溫辭的生活。
他眼底的糾結快要溢出來了,感覺再不出聲他能自己纏成一團,溫辭又低頭直視那雙鳳眸道:“怎麼了?知道自己還活著不開心嗎?”
季硯臨手指微蜷,情急生智:“我隻是想昏迷這麼久,無親無故,房子都賣了,我醒來要怎麼辦。”
溫辭皺了皺眉:“聽起來很慘。”
如果沒有他,那就不止聽起來,實際也確實很慘,不負炮灰之稱。
季硯臨深吸一口不存在的氣,示意眼前筆記本電腦上的一串數字:
“我也不清楚車禍是否人為,以防醒來後出事,拿這筆錢雇傭你保護我,可以嗎?”
察覺他強裝鎮定,溫辭略微挑起眉梢:“這筆錢不是早就給我了?季總這是後悔了?”
季硯臨視線立刻飄忽起來,臉皮終究不如他厚,牙縫裡擠出:“我活了之後再賺一筆同樣大小的錢…”
空頭支票,活過來什麼情況還不清楚……但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眼見他聲音越來越低,溫辭定定注視他難掩心虛的雙眸,突然抬手拿下他發絲上外麵帶回來的柳絮。
展示指尖的柳絮,笑道:“其實不是沒有彆的方法,不收你一分錢,而且上一筆也一筆勾銷。”
季硯臨看著他修長指尖上的柳絮毛毛,滾了滾喉結:“…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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