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硯臨睡回了他曾經的臥室。
溫辭搬來不久,臥室稍顯空蕩,偌大的臥室本該清冷,架不住情侶之間稍微一點觸碰,就能成為燎原的火星。
一吻結束,熟悉的環境,季硯臨想到溫辭剛搬來時的情形,後槽牙頓時癢癢,輕輕咬上溫辭耳垂。
溫辭嘶了一聲,微微垂下頭。
季硯臨連忙鬆開查看:“咬狠了?”
溫辭睫毛一垂,委屈巴巴道:“嗯。”
季硯臨擔心得不行,一看連個印子都沒有,懷疑道:“疼不疼?”
“不是很疼。”溫辭笑道。
季硯臨眉心鬆開,摩挲精致的耳垂,翻起了舊賬:“當時你故意當著我的麵洗澡?”
作為千年邪祟哪來的洗澡需求,以他對這家夥的了解,必然是惡趣味故意的。
溫辭吻上他的手心:“嗯,故意的。”
季硯臨手心麻癢,指尖顫了顫:“黑心芝麻團。”
耳熟的稱呼,溫辭保持著吻他手心的姿勢,微微側眸看向床鋪上的男人。
見那雙桃花眼中天生深情的旖旎,紅唇勾人,男人心尖一跳,被蠱得大腦轟鳴。
好半天才找回聲音:“你之前真沒有相好?”
“不是問過了?”溫辭有點不明白。
季硯臨躺在床鋪上,一眨不眨盯著上方的溫辭,語氣又沉又啞:“總覺得沒人能在你的誘惑下維持理智。”
他活似古代誘惑書生的赤紅狐狸,略微甩一下尾巴就能讓書生丟下書籍放棄數十年寒窗,喪失理智。
溫辭俯視他眸中的癡迷,眉眼一彎,輕咬他的手腕:“彆人不知道,隻誘惑了你。”
誘惑彆人怎樣不清楚,起碼季硯臨相當吃這一套,百試不爽。
季硯臨手腕一酸,明明隻是手腕一點,卻渾身一緊,一路順著脈絡蔓延至心臟,理智岌岌可危。
這種時候,無論溫辭怎麼對他,他都心甘情願,手指鬆開耳垂,摩挲溫辭臉側,問道:“你真實什麼樣子?”
他是自己埋了自己,死相應該不會太慘烈。
他想看,溫辭沒有猶豫,一陣紅金之氣席卷,然後便是暗紅打底,玄金刺繡的龍紋,寬大的衣袍鋪了半張床。
金紅之氣消散前,一頭長如黑瀑的烏發散落,落到了季硯臨胸前。
窗外江邊的霓虹燈照了進來,這樣的溫辭,季硯臨鳳眸地震,心中震撼與驚豔無法用語言形容。
溫辭俯視身下他目不轉睛的季硯臨,笑彎了唇角道:“怎麼樣?符合季總審美嗎?”
“……”季硯臨薄唇輕啟又閉合,不知該怎麼形容。
他雖沒說話,可眼神已經告訴了溫辭答案,抬手間華麗衣袖下滑,撩開他額前劉海碎發,吻上他顫抖的睫毛。
作為沒有軀殼保護的魂體,季硯臨扛不住高強度運動,所幸有個人形充電寶隨時為他補充陰氣。
一道陰氣進入,昏昏欲睡的頭腦立刻清醒,季硯臨抿下呻吟,抓住溫辭流暢性感的小臂,斷斷續續問他:
“陰氣…是不是隻有…邪祟…才有?”
“聰明。”溫辭停頓,勾唇笑道。
季硯臨握住的手臂的指尖一緊又放鬆,如此多破綻,現在才發現,哪能算聰明。
“季總隻是不了解。”溫辭輕吻唇角安慰。
簡約壁燈下的墨發青年實在太美好。
年僅26歲白手起家,可想而知其理性自律,可再理性的人也是有限度的,溫辭對他的誘惑卻是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