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修竹突然現身並大喊了一聲,“不好了,有賊人!”
巡回的軍兵剛好轉過來,聽見沙修竹大喊,皆圍上來問道,“沙副將,賊人在哪裡?”
沙修竹向安置生辰綱的艙門一指,“快隨我到艙內查看,捉拿賊人!”
岑福在暗處看得真切,急中生智,從懷中掏出一把小石子,運足了內力,一揚手,小石子飛向軍兵頭頂,“嗖嗖嗖~”又落在地上,聲音脆且急。
沙修竹與軍兵覺察到暗器,紛紛躲避。此時,艙內的陸繹推開窗,翻躍而出。
“大人,卑職在這兒,”岑福低低喚了一聲,陸繹打了個手勢,兩人急速縱躍,傾刻間到了三層,迅速回到了房內。
“大人,卑職在暗中觀察,那副將並非是發現大人潛入艙內,倒像是無故喊了一聲。”
陸繹聽罷,陷入沉思,“難道軍兵之中有包藏禍心之人?”
此時,聽得外麵喊殺聲震耳……岑福快速跑到艙門口,仔細聽了聽,回頭說道,“大人,似乎有楊捕快和袁捕快的聲音。”
陸繹雙眉一緊,心道,“不好,定是軍兵誤將他們當作了賊人,”立刻吩咐岑福道,“抓緊換了常服,你仍在暗中候著,我去看看,”兩人急急換掉了夜行衣,出了房間,一前一後、一明一暗,幾個縱躍便已到了一層。
另一邊,已亂成一團。
沙修竹指揮著軍兵進入艙內,一邊大聲喊著,“賊人詭計多端,在暗處施放暗器,兄弟們要小心了。”
先進入的軍兵已然大驚失色,慌亂地喊道,“真的不見了,都不見了,生辰綱不見了……沙副將,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沙修竹也裝成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兄弟們不分晝夜地巡邏,仍然讓賊人鑽了空子,”邊說邊衝到甲板上向水中察看,片刻後回頭問道,“你們有誰聽到巨大的水聲麼?”
軍兵們紛紛搖頭,“並未聽得。”
“那就說明,這賊人還在船上,我們去搜。”
“是!”軍兵們正要行動,參將王方興已經得到稟報,匆匆趕來,一臉焦急地問道,“沙副將,到底發生了何事?生辰綱怎麼會不見了呢?”
“稟參將,生辰綱和賊人還應該在船上,卑職正命軍兵們四處搜查。”
“還在船上?”王方興略一思忖,說道,“這船上除了錦衣衛和六扇門的五人,就是我們,怎會有賊人?難道是外來的水盜?”
沙修竹立刻回道,“參將,若是水盜,不僅會盜財物,還定會大開殺戒,按目前的情形來看,不像是他們所為。”
“那依你來看是……”
沙修竹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道,“參將,從上船起,卑職就察覺不對,那些自稱錦衣衛的人咱們並未見過,他們因何要與咱們同乘一艘船?還有那兩個六扇門的捕快,登船當日便挑事兒,今天白日裡又平白無故的來此胡鬨半晌,兄弟們可都看見了,”沙修竹說罷轉頭向軍兵們看了一眼。
軍兵們齊聲應道,“沙副將所言屬實,卑職們都看見了。”
沙修竹又道,“參將,他們的身份是真是假,我們一概不知,原本的計劃是,這艘官船除了我們,再無他人。”
“你的意思是,他們有可能是假冒的錦衣衛和六扇門?”
“卑職不敢隨意揣測,但此事出得實在蹊蹺,且生辰綱是觀煊將軍獻給奉國將軍的壽禮,如若丟失了,我們都吃罪不起,尤其是您。”
王方興本已慌了神,此刻聽得沙修竹一番話,立刻怒道,“眾軍兵聽令,隨我去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