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至碼頭,最興奮的莫過於袁今夏了,早早地跑到甲板上看起了熱鬨,“大楊,你快看,好多人啊。”
楊嶽也甚感奇怪,“一個碼頭,怎麼會如此熱鬨呢?”
“你沒見那邊有個貨船麼?大概是在裝卸貨物。”
“也不至於吧?”楊嶽總覺得有些奇怪,眯了眼仔細看去,“咦~”了一聲,袁今夏問道,“怎麼了?發現什麼了?”
“夏爺,你看那貨船上,有個女子。”
袁今夏順著楊嶽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個女子立在甲板上,離得遠些,看不清五官,但從她的裝扮上看,當真是颯爽英姿,袁今夏歎道,“揚州自古就出美女,果然不虛此行,剛到碼頭便瞧見一個,嘖嘖嘖,這在京城哪能夠看到?”
楊嶽笑道,“你彆忘了自己也是女子。”
“女子怎麼了?就許你se迷迷地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說罷又開始搖頭晃腦地四處看。
楊嶽無奈地笑了笑。
“大楊,剛剛王方興不是帶著他的軍兵下船了麼?我們還要等多久?”
“岑校尉一大早就過來招呼過了,讓我們再等一等。”
“等?等什麼?”袁今夏嘟囔道,“陸大人又出什麼幺蛾子?”
楊嶽嚇得趕緊回頭四下看,用胳膊懟了袁今夏一下,提醒道,“彆亂說話,小心被聽去了。”
袁今夏有些不滿地說道,“聽了又怎樣?昨日我去問過,若無事,可否允我們去逛一逛?”
“陸大人如何回答的?”
“看情況吧,”袁今夏模仿著陸繹的語氣。
楊嶽哈哈大笑,隻笑了三聲便立刻收住了,捂住嘴說道,“咱們是來辦案的,又不是來遊山玩水的。”
“切!你彆搞得和那個陸閻王一個論調,我不想聽。”
楊嶽好脾氣地笑道,“行,你不愛聽,我便不說,我進去請爹出來。”
另一邊,岑福搬了椅子放在甲板上,陸繹穩穩地坐著。岑福和岑壽站立在兩邊。
“大人,信號已發出,應該是快到了。”
“不急,”陸繹掃視著碼頭,“你們不覺得今日的情形有些怪異麼?”
“怪?”岑福和岑壽同時發出疑問,“哪裡怪了?卑職沒看出來。”
“揚州有個烏安幫,專職漕運,勢力遍及江浙,據傳幫中的弟子都擅武功。”
岑福最先反應過來,指著那艘貨船說道,“大人,那船上的旗幟上寫著烏安幫三個字,想必這是他們的貨船了。”
岑壽“哦”了一聲,觀察了一會兒說道,“難道裝卸貨物的不是船夫,而是他們幫中弟子?看起來個個都有些武功底子。”
陸繹眯著眼看,說道,“這就是怪異之處。”
岑福立刻明白了,叮囑岑壽道,“彆光顧著玩,揚州比不得京城,要機靈些。”
岑壽點頭,“放心吧,哥。”
上官曦用餘光瞟著官船,見先是下了一隊軍兵,接著便沒了動靜,不知是何故,因而也未敢擅動。眼見著貨物快裝卸完畢了,再加上謝宵不時地傳來暗號聲,上官曦不由得心急起來。此時,一個虯髯大漢走上船,徑直奔著上官曦而來。有眼尖的幫中弟子看見,剛要阻攔,上官曦一眼認出是謝宵,便擺了下手。
謝宵走至近前,低聲說道,“師姐,那官船上有個錦衣衛的官,姓陸,有兩下子,我聽沙大哥說,他們一行隻有五人,不足為懼,既然他們不動,那咱們動。”
“謝宵,我懷疑他們是有所打算,不然為何不下船?”
“管不了那麼多了,師姐,行動吧,我趁亂去救沙大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