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儘快去救沙大哥,遲了被她發現就不好辦了,”謝宵拿著腰牌,邊走邊像寶貝似的摩挲著,不斷地自言自語著,“袁今夏,袁今夏,現在開始我就叫袁今夏了,京城六扇門的袁捕快,咦?袁今夏?這個名字怎麼有些熟悉?”謝宵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腰牌,一時又想不起來,便又說道,“算了,管她是誰呢,今日你幫了老子大忙,老子記住這個名字,以後找機會還你一個人情就是了。”
謝宵大搖大擺地來到府衙大牢,守門的獄卒攔下問道,“什麼人?來此何事?”
“看到沒有?”謝宵將腰牌拿在手裡,向獄卒晃了晃,“六扇門捕快袁今夏,奉錦衣衛陸大人的命令來此提審犯人。”
獄卒對視了一眼,側身讓開路,說道,“袁捕快請!”
謝宵見獄卒絲毫沒有懷疑自己,心中不禁暗笑,“這麼順利就過了第一關,有了這腰牌果真是暢通無阻,”正想著,眼前又出現了四個獄卒,其中一個橫刀攔住問道,“什麼人?來此何乾?”
謝宵有了經驗,更加不慌了,舉起腰牌大聲說道,“六扇門捕快袁今夏,奉錦衣衛陸大人的命令,來此提審沙修竹,陸大人吩咐了,要將沙修竹帶至官驛,他要親自審問。”
獄卒忙抱拳施禮道,“原來是袁捕快,既是陸大人有吩咐,那就請出具提審函吧。”
謝宵一愣,暗道,“壞了,還要什麼狗屁提審函,老子哪裡曉得這個?”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說道,“哪有這許多囉嗦?陸大人是個急性子,隻是口頭吩咐我將犯人立刻帶去,遲了你們擔待得起麼?”
獄卒互相看看,其中一個說道,“錦衣衛咱可得罪不起,不如放行吧?”
另一個說道,“萬一出了問題,咱們誰能負得起責任?”
第三個說道,“他既是腰牌,腰牌也不假,肯定不會錯的。”
謝宵全聽在耳裡,盯著幾個獄卒,心裡有些忐忑。
第四個獄卒大手一揮,說道,“你們忘了知府大人是如何交待的了?知府大人說了,但凡是錦衣衛來提審,一律放行,不得阻攔。”
“對對對,咱們放行,”幾個獄卒商量妥,俱向兩邊站立,讓開一條路,一個獄卒說道,“袁捕快,小的帶您前去,不過在此之前,您須將您的腰牌放在此處,哥幾個要作一下登記,一會兒您出來後即奉還。”
“好,拿好了,”謝宵並不懂得這些,以為是正常的程序,便放心地將腰牌交給另一個獄卒。
“袁捕快,請隨小的前去吧,請!”
謝宵暗暗鬆了一口氣,喜色已經溢滿了臉,說道,“兄弟,有勞了,”便跟著那個獄卒大搖大擺向裡走去。
獄卒打開一間牢房的門,作了個請的手勢,“袁捕快,請吧。”
謝宵一見是個空牢房,心下疑惑,便問道,“沙修竹呢?這裡也沒人啊?”
“袁捕快有所不知,沙修竹是重犯,關押在重犯牢中,那重犯牢中外來人等不得隨意進出,您先在這等候片刻,小的這就去將他帶來。”
“好,你快點啊,”謝宵囑咐著,一隻腳已踏進牢房,獄卒在身後冷笑了一聲,猛地伸手用力一推,隨即將牢門鎖上。謝宵大驚,待站住腳扭回頭看,才知道上了當,大嚷道,“你乾什麼?不想活命了?快放我出去,我告訴你,耽誤了事兒,陸大人可饒不了你們。”
獄卒不屑地說道,“早就知道你要來,也早就為你布下了局,你個活德揚州話,傻,丟人現眼的意思),好好在裡待著吧,彆嚷了,有你說話的時候,”獄卒也不管謝宵如何大喊大叫,說罷轉身離開了,行至拐角處,見到岑福,說道,“岑校尉,按您的吩咐,一切妥當。”
“好,看好了,沒有陸大人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接近他,”岑福叮囑罷,立即回了官驛。
“大人,果然如您所料,一切順利,謝宵已關在了牢中。”
陸繹唇角微微牽動了一下,說道,“好,稍晚些去會會這位烏安幫的少幫主。”
“大人,袁捕快的腰牌,卑職帶回來了,要不要還給她?要怎麼說?”
陸繹沉吟片刻,說道,“若這樣交還,被她知曉是利用了她,以她的性子,定會不依不饒,說不定還會鬨出什麼事來。”
“我們當中,也隻能利用袁捕快了,大人用此計也是為了抓住謝宵,找到丟失的生辰綱,若說清楚了,想必袁捕快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