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捕快,故意延誤,不執行命令,該當如何懲罰啊?”
“我……隻要大人不罰卑職現在就跑回京城,罰什麼都行,”袁今夏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暗自嘀咕道,“還不是因為你?這許多天都看不到你人,就是想離開也要跟你打一聲招呼吧?怎麼現在還怪上我了?”
“認罰?”
袁今夏嘟囔道,“卑職犯了錯,認罰。”
“我這個人呢,最喜歡嘗試各種新奇的東西,比如懲罰犯錯誤的人,總不能罰她再去掃馬廄吧?”
“啊是是是,大人考慮的極是,是不能罰她再去掃馬廄了。”
“岑福,你說,該罰些什麼好?”
岑福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兩人身後,袁今夏卻並沒有覺察,聽陸繹如此問,便也回頭,衝岑福直眨眼睛。
岑福哪裡會看袁今夏?自然更看不到這個暗示,恭恭敬敬地答道,“抄書甚好。”
“好,那便按岑校尉說的,袁捕快,回去抄書,一百頁,明日午後交到我這裡。”
“什麼?一百頁?能不能少一些啊?我最討厭寫字了。”
“一百二十頁。”
“二十頁。”
“一百三十頁。”
“十頁。”
“二百頁。”
“不不不,一百頁挺好,就一百頁,”袁今夏拗不過陸繹,隻好認栽,緊接著突然捂住胳膊作痛苦狀,說道,“陸大人,卑職的傷還沒好利索,恐怕寫不了字了,能不能換一個懲罰啊?”
陸繹瞧了瞧一臉彆扭的小姑娘,問道,“你用左手寫字啊?”
“當然不是,卑職是右手寫字,不過左臂也要用力的嘛。”
“好,那就減一半。”
“好~~~”袁今夏拉著長音,小聲嘟囔道,“再減一半就更好了。”
陸繹見袁今夏一張小臉變成了苦瓜狀,不由得唇角微微翹了翹,說道,“還不快回去抄書?”
袁今夏想的卻是,“抄書就抄書,隻要陸大人不罰我回京城,那便不怕丟了顏麵,反正過些時候也要與師父、大楊一起回去的,”這樣想著,竟然又得意起來,臉上露出了笑容。
陸繹見袁今夏神情變了幾變,竟然略顯得意起來,便猜到了幾分,便說道,“若無事了,袁捕快便請回吧。”
“回,這就回,”袁今夏邊說邊挪了一步,突然想到什麼,又停下來問道,“卑職之前問的事,大人您……”
“我自有主張,你不必問了。”
“可是我師父他……”
“若我能解決楊捕頭的腿疾問題,你是不是就放心了?”
“陸大人您說您有辦法不讓師父這樣痛苦?”
陸繹點頭。
“什麼辦法?”
“天機不可泄露,”陸繹說罷抬腳就進屋了。
“哎,哎,大人,您還沒說呢,”袁今夏見岑福也緊跟著進去了,便嘟囔道,“什麼天機啊?神神秘秘的。”
岑福見袁今夏離開了,便將門關好,問道,“大人可是尋到人了?”
陸繹點頭,“不知為何,沈大夫換了名字。”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岑福倒了一杯熱茶遞到陸繹麵前,“原本這是卑職應該去做的,倒讓大人受累了。”
岑福卻不知,陸繹是故意而為,便又問道,“大人為何不命揚州城的錦衣衛暗察?”
“父親有過交待,此事不可張揚。”
岑福恍然大悟,那沈大夫與指揮使陸廷關係非同一般,一個錦衣衛,一個江湖郎中,兩人因何相識,關係又如此密切,他卻不知,想來定是有什麼緣故。
陸繹喝了一口茶,問道,“算算日子,快到了吧?”
“官驛的信鴿,已經帶回了岑壽的消息,他們一路順利,行程已過了一半。另外兩隻信鴿,卑職命傳信的錦衣衛帶去了京城,想必這兩日該有回信了。”
“好!”陸繹應了一聲,看了看岑福,眉毛微微一蹙,敲了敲桌子。
岑福一愣,隨即會意,忙說道,“卑職讓夥房備著呢,這就命他們送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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