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斥道,“你胡說什麼呀?謝宵,我現在鄭重告訴你,我隨陸大人來此,是以朝廷捕快的身份,我現在有話問你,你須如實回答才是。”
“喲,這麼正經?行,袁大蝦,你問吧,你問什麼我答什麼便是。”
“我再糾正你,謝少幫主,你該稱我一聲袁捕快。”
“好,袁捕快,您請問。”
“請問謝少幫主,是誰請你們去押送修河款的?”
“袁大蝦你……不,是袁捕快,你看看你這問的,聽你們剛剛說話的意思,便是已經知道了,那還問什麼?”
“知道是一碼事,詢問你又是另一碼事,你須如實回答。”
“是那個……師姐,那個官姓什麼來著?”
上官曦說道,“是周大人請我們押送修河款。”
袁今夏追問道,“哪個周大人?”
“周顯已。”
“敢問上官堂主是與周大人相熟?”
“你瞎問什麼呀?”謝宵伸手拽了一把袁今夏的袖子,“我師姐怎麼會與那個官相熟呢?”
袁今夏回過頭來又衝謝宵問道,“那是你與周大人相熟?”
“我更不認得他。”
“你們既不相熟,他因何請你們押送修河款?難道烏安幫出現了什麼狀況,需要少幫主與上官堂主賺些銀子救急?”
“你這更胡說了,”謝宵笑道,“烏安幫再不濟,也不會缺銀子使,是師姐的一個朋友打了招呼,請我們幫個忙。”
“什麼朋友?是誰?”
“是……”謝宵看向上官曦。上官曦淡淡地說道,“我這位朋友不值一提,她隻不過是無意說了一句,我因欠她的人情,便應了下來。”
袁今夏見狀,知道上官曦並不想說出那人來,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便向陸繹看了一眼。
陸繹便開口問道,“上官堂主,你們押送修河款到揚州後,交與了何人?”
“我們從淮安府接貨後,走水路到揚州,是幫中的兄弟抬了箱子到達的官府,交給了周顯已周大人,周大人親自逐一驗了,將銀子送入銀庫。”
袁今夏接過話問道,“也是幫中的兄弟將銀子送入的銀庫?”
“袁捕快是懷疑我們借機進入銀庫圖謀不軌麼?”
袁今夏故意說道,“上官堂主要這麼理解也可以,”說著嘿嘿一笑,看了陸繹一眼,又將目光快速移到上官曦腰間。
上官曦冷冷地說道,“那要讓袁捕快失望了,周大人是命守衛銀庫的兵士將箱子抬進去的,他核驗之後,我們便離開了。”
陸繹接著問道,“那日離開之後,一直到今日,上官堂主與謝少幫主都在何處?做了什麼?可有人證?”
謝宵一聽便急了,說道,“姓陸的,你這是把我們當犯人審呐?”
“謝宵,”上官曦喝住謝宵,依然冷冷地說道,“我一直在幫中打理事務,幫中的兄弟們皆可作證。”
“那謝少幫主呢?”
謝宵本不想與陸繹說話,可陸繹追著不放,便隻好說道,“我除了在幫中,就是在……我去了官驛。”
陸繹一聽,便又黑了臉,聲音冷了下來,問道,“何人可以作證?”
“他,”謝宵衝岑福揚了揚下巴,“我每日裡去,都能看見他,他自然也能看到我。”
岑福對謝宵並無好感,便冷冷地說道,“謝少幫主在官驛門口鬼鬼祟祟,我還當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要來自首。”
“你說什麼?”謝宵急了,擼了袖子擺出要打架的姿勢。
“岑福,不得無理,”陸繹喝了一聲,又向袁今夏看了一眼,袁今夏微微點頭,笑了一下。
“好,既是如此,日後若有需要,再來叨擾二位,告辭,”陸繹說罷徑直起身向外走。
“恕不遠送,”上官曦抱拳施禮。
謝宵衝著陸繹的背影揮拳踢腿,一副不解氣的樣子,遂又伸手攔住袁今夏說道,“袁大蝦,我都好幾天沒看見你了,一直想找你,今日你既來了,便留下吧,我請你吃飯。”
袁今夏還未說話,便聽陸繹說道,“袁捕快不是公務繁忙麼?還不快走?”
“是是是,來了,”袁今夏顧不得跟謝宵打招呼,小跑著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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