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安幫就上了四個人,還有兩個是咱們的,這也太不靠譜了吧?四個人裡,小丫頭可是最弱的,她行不行啊?”
“董家水寨,喲,胡彪和陳文上場了,這兩個蠢貨跑這賣弄上了,大哥哥,要不要現在就把他們抓了?”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哎喲,這位烏安幫少幫主,也不過如此嘛,烏安幫以四敵五,明顯處於下風。”
“董家水寨那個大胖子,光這體重就抵得過烏安幫三個人,謔!力氣夠大,那雙大腳踩哪哪就出一個坑兒,不過這坑兒倒是不大,這人應該是虛胖。”
“哎喲,哥,你掐死我得了,我大腿這會兒都讓你掐青了。”
岑福不耐煩地嗔道,“你閉嘴!”
“你除了掐我,斥責我,還會乾啥?”岑壽嘟囔了一句,往陸繹身後躲了一步。
“哎喲不好,局勢變了,那位上官堂主和楊大哥都出局了,摔得挺慘,好像女的還受了傷,楊大哥還挺仗義,摔倒了還能當個肉墊,也多虧了他這一下子,不然那位上官堂主摔得會更慘些。”
“這個烏安幫少幫主也還算可以,踢出去一個,董家水寨也出局一人。現在是二對四,烏安幫更下風了。”
“大哥哥,那個胡彪使了暗器,看,烏安幫那位少幫主後背被劃了一下,流血了。烏安幫抗議了,韋應那個老東西竟然不管不問,他這明顯就是幫著董家水寨了。”
“你彆掐我了,”岑壽腿上被岑福掐得生疼,便緊著倒騰了幾步,鑽到陸繹右側,岑福的手再長也夠不著了。
陸繹眯著眼,說道,“岑福,你剛剛可有注意到那暗器?”
“大人,卑職覺得那暗器很眼熟,好像在大人的書房裡見到過。”
陸繹點頭。
“卑職想起來了,是當時曹昆中的暗器,大人回去後畫出來了,後來調查過,這暗器乃是東瀛人所用,名曰五爪劍釘。”
“看來胡彪和孫文與東瀛人定是有所接觸,他們投靠董家水寨的目的也能推斷出一二了。”
“大哥哥,你們彆說了,快看,小丫頭危險了,她被那個大胖子舉起來了,完了完了,要扔出來了,大哥哥,你們接著嘮,還是我去救她?”
岑壽話音剛落,陸繹突然飛身躍起,一手挽住被拋出來的小姑娘的腰,借勢在空中旋轉了半圈,趁勢便是一腳,這一腳可是下足了力道,那個大胖子仰麵朝天摔倒在地,口吐鮮血,掙紮了幾下,愣是沒起來。陸繹一個旋身穩穩落下,將小姑娘放開,手輕輕一推,送到岑福和岑壽跟前,岑福和岑壽默契十足地一前一後將小姑娘護在中間。
“大人?”袁今夏驚喜之極,不顧渾身的疼痛,剛要喊,卻被岑壽拽住了,提醒道,“彆出聲,看著便是。”
看台上的韋應原本在悠閒地喝茶,見烏安幫已呈頹廢之勢,更加得意,竟然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哼起了小曲。聽得旁邊一陣唏噓之聲,覺察情況不對,急忙睜開眼睛,“那……那是誰?怎麼看著眼熟呢?”韋應慌忙站起身,探著腦袋仔細看,待看清楚了,登時嚇得魂飛魄散,“我的老天奶奶呀,早不來晚不來,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呀?我的陸僉事哎,您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皇上的聖旨已傳到揚州,韋應當然知曉陸繹已連升三級,如今是正四品的錦衣衛僉事,自己這個揚州知府也不過是正四品,陸繹之前是正七品經曆的時候自己都不敢惹這位祖宗,更何況現在品級已與自己相同了。韋應暗呼不好。但見得陸繹對董家水寨的人下了手,眼珠便開始轉悠,想著如何才能將自己摘出來。
陸繹身形太快,隻一眨眼的功夫,胡彪和揚文便被踹翻在地,大口吐血。謝宵雖然對陸繹成見極大,但此時顧不得太多,趁董家水寨愣神的功夫,又踢出局一個。此時,場上董家水寨便隻剩下一人了,而烏安幫除了謝宵,儼然又多了個陸繹。
董奇盛見狀,暗呼不好,急急地叫停,衝陸繹喊道,“哪來的烏龜王ba蛋,敢壞老子的好事?”
岑壽一聽,脾氣登時就上來了,“好你個醜八怪,敢罵我大哥哥,”肩膀一動,就要竄出去,岑福一抬手將岑壽攔下,斥道,“彆衝動,聽大人的。”
謝百裡見上官曦和楊嶽雙雙出局,原本對勝負已不抱希望,隻希望袁今夏和謝宵能保全性命就好,剛剛見袁今夏危在旦夕,謝宵又被暗器劃傷,急得一口血噴了出來。可現在突然跳出來一個厲害角色,又是幫烏安幫的,謝百裡頓時來了精神,仔細看向那人時,也吃驚得瞪大了眼睛,暗道,“怎麼會是陸大人?”
韋應見狀,急忙站起身,衝董奇盛說道,“大膽,本府在此,董寨主莫要出口成臟。”
董奇盛哪管這個?衝韋應叫囂道,“烏安幫這算什麼?這人來路不明,這場比試不算數。”
謝百裡到底是個老江湖,哈哈大笑,說道,“雙方各出五人,這便是我們烏安幫的第五人。”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韋應一聽,立刻笑道,“對對對,就是就是,第五人,第五人。”
“韋大人,你什麼意思?”
“董寨主,本府麵前,你也敢吆五喝六?董家水寨犯規在先,本府剛剛聽衙役稟報,說此人偷使暗器傷人,早就該罰出去。”
“你!韋知府,你彆忘了你答……”
“董寨主,說話要謹慎!”韋應語氣中明顯帶著提醒和威脅,說完趕緊走下看台,來到陸繹麵前,滿臉堆笑,“陸大人,您怎麼來了?也該事先知會下官一聲,下官也好派人去接大人。”
陸繹見韋應一臉的諂媚狀,便笑道,“韋大人多禮了!”
董奇盛不知陸繹是何人,但見韋應都如此媚態,便知今日已無勝算,眼見著謝宵將旗已插到自家旗杆上,也隻好認了。衝謝百裡罵道,“老東西,今日全當給你臉了,”說罷又衝董家水寨的人吼道,“抬上他們幾個,我們走!”
陸繹不徐不緩地說道,“慢著!”
董奇盛轉身,看著陸繹,惡狠狠地問道,“什麼意思?”
“董寨主是吧?”
“你是何人?敢攔老子的路?”
韋應在陸繹身側衝董奇盛吹胡子瞪眼,使了半天眼色,奈何董奇盛根本沒看懂。
陸繹冷“哼!”了一聲,說道,“胡彪,陳文,可還認得我?”
胡彪和陳文自陸繹現身那一刻,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被陸繹踹倒後,便沒敢起來,此時見陸繹詢問,忙爬起來跪倒在地,不停地求饒,“陸大人饒命!陸大人饒命!”
董奇盛疑惑地看向陸繹,“陸大人?年紀輕輕,竟然是什麼大人了?”
“董寨主,恐怕你還不知道吧?這兩人是錦衣衛通緝的朝廷要犯,陸某就有些不明白了,這二人怎會出現在董家水寨?難不成是……”
董奇盛一聽,立刻明白了陸繹是何人,連忙說道,“陸大人誤會了,這兩人並非我董家水寨的人,他們隻是近日路過我那裡,聽說要與烏安幫比試,便自告奮勇來幫忙,我可還沒答應收留他們呢。”
“是這樣,那這麼說來,董家水寨是明知故犯,既暗中用了外援又縱容他們暗器傷人。”
“這……”董奇盛被陸繹問得說不出話來。袁今夏上前道,“原來一早就用了卑鄙手段,還不快跟謝幫主認輸賠禮?”
董奇盛“哼”了一聲,惡狠狠地看了幾人一眼,一揮手,帶人走了。
“韋知府,不知揚州的大牢能否借給陸某一用啊?”
“用用用,陸大人莫說借字,下官這就命人知會大牢,一切聽從陸大人的調度。”
“好,那便多謝了!岑福,岑壽,將這兩人押回去,我要親自審。”
“陸大人,那下官就……先行一步了?”
“韋大人請便!”
韋應在時,謝百裡怕給陸繹添亂,現在韋應一離開,謝百裡才敢上前,千恩萬謝。
“謝幫主不必如此,陸某公務在身,也算是擾了你們比試,倒應該向謝幫主說聲抱歉才是。”
“陸大人太客氣了,今日能贏下這場比試,全是仰仗陸大人,嶽兒和夏兒的幫助,”謝百裡笑嗬嗬地看了看楊嶽和袁今夏,又說道,“今夜烏安幫設宴慶賀,宵兒、曦兒和嶽兒、夏兒年紀相仿,都是年輕人,湊在一起熱鬨,老朽見陸大人也如此年輕,想必在一起也能玩得來,還請陸大人千萬賞光!”
陸繹無意與烏安幫往來,又豈能接受烏安幫宴請?但聽得受邀之人有小姑娘,便猶豫了一下,正揣度要如何回答時,便聽得小姑娘說道,“謝伯伯,大人公務甚是繁忙,此番謝伯伯設宴款待,這番好意大人心領了,若是得閒,大人一定會來的。”
陸繹看了一眼小姑娘,暗道,“她倒是機靈,嘴也夠快,可她這是何意?難道是怕我去麼?”
謝百裡笑著告辭。上官曦執意讓謝宵上前謝過陸繹。謝宵自然一百個不樂意,但此番屬實是借了陸繹的力,便不情不願地說了句,“謝了!”
陸繹並未理會謝宵,甚至沒有正眼看一下。
上官曦攙著謝宵,謝宵還不忘叫上袁今夏,“今夏,一同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