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又是誰?”
“哎呀,你這人好不講道理的喲,明明是你撞了我在先,你不肯道歉也就罷了,還這麼凶?”
“是你走路不長眼睛,老子騎著馬,你不知道讓路麼?都是你,害得老子的馬撞在樹上。”
“粗魯!你這人說話跟你的人一樣,明明是你橫衝直撞,那馬撞樹上也就罷了,你撞我乾什麼?”
“我不是被馬兒甩下來了麼?我要是能控製得了我乾嘛要撞你?真是晦氣!”
“這個晦氣應該是由我來說吧?你倒搶著說了,真是晦氣!”
“看你的穿著,你是個道士吧?你跑這兒來乾什麼?”
“你管我?”
“我憑什麼不能管你?都是你,把那些瘋子招惹來了,若不是老子機智,帶你跳進河裡,你現在小命都沒了。”
“你彆一口一個老子的,你這人,真是粗魯,那些狂人怎麼來的?我還說是你招惹來的呢,我懶得與你理論。”
“那你屁顛屁顛地跟在老……跟在我後麵乾什麼?”
“這路是你的麼?你走得,憑什麼我走不得?”
“行,按你的說法,那是狂人,你是不是怕再碰上那些狂人?想讓我保護你,對吧?”
“指著你保護我?就你那本事?你看看你浮水的姿勢,多難看?”
“你……那這小木屋還是我先發現的呢,你有種彆跟進來。”
“這是你的麼?是你的麼?你叫它一聲,它若答應了,我立刻就出去。”
“你真無賴,行了,我也不跟你吵了,你出去砍些樹枝,生堆火,烤烤,衣裳濕乎乎的太難受了。”
“你憑什麼指使我?你怎麼不去?”
“行行行,一起去,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陸繹和袁今夏站在門口,聽見裡麵吵嚷聲終於停了,兩人對視了一眼,袁今夏說道,“大人,卑職覺得真不應該找到他們,太吵了,反正這麼大的山林,他們總能想到逃出去的辦法。”
陸繹表情也有些無奈。
此時,小木屋的門“吱嘎~”一聲開了。四人目光相對……
“袁大蝦!”謝宵的聲音是驚喜的。
“是你們!”藍青玄的聲音亦透著喜悅。
陸繹沒出聲,袁今夏說道,“好了,彆磨蹭了,你們倆趕緊去砍些樹枝來。”
兩人異口同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去砍樹枝?”
“我猜到的,行了吧?快去吧,兩位。”
謝宵看了看陸繹,說道,“你怎麼不讓他去?他好模好樣、有手有腳的。”
“謝圓圓,大人為了救你,孤身犯險,見了麵,你不謝謝大人也就罷了,還如此無禮,你還有沒有良心?”
謝宵一聽,頓時蔫了,耷拉著腦袋,瞟了陸繹一眼,聲音像蚊子哼哼一般,說道,“謝了!”
袁今夏看向陸繹,見陸繹神情冷肅,根本沒看謝宵,便隻好又打圓場道,“行了,藍騙子,謝圓圓,你們兩個趕緊去砍些樹枝來。”
謝宵嘟囔道,“我沒劍了怎麼砍?”
藍青玄一攤手,“我連劍都沒有。”
陸繹手上拎著刀,又從腰間摘下來一把劍,扔給謝宵。
“我的劍?怎麼在你這兒?”
袁今夏翻了一個白眼,說道,“謝圓圓你能不能動動腦子?這劍當然是大人從倭寇那裡搶回來的。”
“謝了!”謝宵衝陸繹一抱拳,聲音雖大了些,但目光卻看向彆處。陸繹仍舊沒有理會謝宵,袁今夏倒是覺得謝宵太小家子氣了些,又覺得陸繹也固執了些,反正兩人都不可理喻。
藍青玄倒是看出了些門道兒,問道,“原來你就是他們要去救的那個人?我之前看到的那個披頭散發、滿臉血汙的人就是你啊?”
謝宵斥道,“你瞎說什麼?我哪裡就披頭散發,滿臉血汙了?我有那麼醜麼?”
藍青玄聳了下肩,小聲說道,“醜人多作怪。”
“你說誰?”謝宵圓睜雙眼,怒目而視。
“行了,行了!”袁今夏將兩人隔開,“天已經黑下來了,今夜我們四個人要在此過夜,這個小木屋是否安全,狂人是否還會找過來攻擊我們,這都不好說,我們需要齊心協力,而不是先將自己瓦解了,懂麼?”
謝宵和藍青玄自知理虧,都不說話了。
“藍騙子,謝圓圓,除了弄些生火的樹枝來,再打些野味來烤著吃吧,總不能一直餓著肚子,”說完又對陸繹笑道,“大人,卑職進去打掃一下,打掃乾淨了,您就進去歇著。”
“不行,三個男人,他憑什麼就能歇著?總得出一份力吧?”
“謝圓圓……”
陸繹打斷了袁今夏的話,說道,“無妨,你先進去吧,我與他們一起。我們離開的這一會兒,萬一有事發生,還記得我曾經教過你的辦法吧?”
“是,放心吧,大人,卑職知道該怎麼做。”
謝宵聽兩人說話,一個溫柔一個開心,又見兩人的神情似乎彼此十分了解的樣子,心裡頓時泛了酸勁兒,用劍鞘往兩人中間一隔,說道,“好了,趕緊行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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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今夏轉身進了小木屋,三人則抬腳向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