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宵,快,你上樹。”
謝宵提了丹田氣,剛要縱躍,袁今夏又說道,“謝圓圓,彆衝動,丐叔這邊若沒得手,你再行動,能阻一時算一時。”
謝宵看看丐叔,又看向袁今夏,問道,“還有什麼話?一起說了吧。”
丐叔瞪了一眼謝宵,說道,“你囉嗦什麼?快去。”
謝宵便縱身躍到了樹上,站得高自是看得遠,遠處塵土飛揚,“咚咚咚~”聲越發的清晰,謝宵便向兩人比劃起來,丐叔和袁今夏沒理會謝宵,在交談著什麼,謝宵見狀,情急之下張嘴就要喊,可轉念一想,“不行,不知道吹竹哨的倭寇藏身在哪裡,這樣會暴露自己,”遂硬生生忍住了。
“丫頭,你記住,就在這裡藏好,千萬莫露頭,一會兒看我的,若是我有什麼閃失,你就趕緊跑,回去找我乖孫兒,這裡讓謝宵抵擋一陣子。”
“叔,您說什麼呢?我再不濟,也做不出不義之事來,您都折在這兒了,我豈能坐視不理?再說了,您是大人的堂爺爺,您若出了危險,我如何向大人交待?”
丐叔看著袁今夏,頗為感慨,說道,“我乖孫兒眼光是真不錯!”
“叔,都這時候了,您就彆誇大人了。”
“你這個傻丫頭,我也是誇你呢。”
“我可沒聽出來,”袁今夏一邊和丐叔說話,一邊緊張地探出腦袋查看,“叔,來了來了。”
丐叔一伸手拍了袁今夏腦袋一下,嗔道,“知道來了,還不縮回來?你要有個閃失,我怎麼對得起我乖孫兒?”說罷瞄了一眼漸漸迫近的狂人,又感覺了一下風向,說道,“丫頭,記住我說的話,若是管用,竹哨可拿好了,說不定會幫上咱們。”
袁今夏握緊了竹哨,說道,“叔,您小心些!”
丐叔笑了下,“看我的了,”說罷突然腳尖點地,向上縱躍出去,雙腳落在狂人頭上,緊接著腳尖急點,在狂人頭上借力竄跳,將手中的紙包打開,灑向狂人。
此時,竹哨聲響起。可是狂人卻停了下來,不斷發出低吼聲,震得耳朵嗡嗡響。袁今夏在暗處瞧著,“叔真厲害,藥果然很管用。”
袁今夏聽得倭寇不停地吹動竹哨,若不阻止,自己的竹哨便派不上用場。正要向謝宵喊話,丐叔的聲音已響了起來,“謝家小子,看你的了。”
謝宵一直在樹上觀察著,早已發現了藏匿在狂人身後的倭寇,聽得丐叔喊他,立刻騰空向前縱躍,手中長劍出鞘,待至近前,揮劍砍去,倭寇未及防備,一顆噴著血的腦袋骨碌碌滾到了一邊,竹哨聲戛然而止。
袁今夏剛要跳出去,便聽得丐叔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丫頭,竹哨。”
袁今夏來不及細想,按照丐叔說的,吹起了竹哨。綿長不絕的竹哨聲響起,狂人突然躁動起來,腳下也迅速移動起來,向剛剛落在地上的丐叔攻擊而去。
丐叔情急之下大喊,“丫頭,錯了,錯了,是一短一長,”一邊狂奔躲避狂人。
袁今夏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竹哨變成了一短一長,狂人漸漸停了下來。丐叔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看著隻離自己寸許的狂人,長長呼了一口氣。
袁今夏見果然控製得了狂人,便跑了出來,喊道,“叔,謝圓圓,我們快回去幫大人。”
待三人跑進村子裡時,陸繹帶著龍膽村所有的男子壯丁已列好了隊。
袁今夏跑到陸繹跟前,氣喘籲籲地說道,“大人,成了,叔的藥管用。”
陸繹點了點頭,說道,“一會兒若混亂起來,恐怕你的手銃派不上用場了,短劍可還帶著?”
袁今夏從腰間抽出短劍,說道,“手銃容易傷到村民,我用這個。”
“謝少幫主,今日一戰,生死難料,若你顧忌到烏安幫,可自行離開。”
“姓陸的,你瞧不起誰呢?”謝宵吼道,“烏安幫有我自然好,沒有我也垮不了,今日老子若不殺個痛快,老子就不姓謝。”
陸繹又看向丐叔。
丐叔不待陸繹張嘴,搶先說道,“乖孫兒,此事由我引起,我早已悔不當初,今日一戰,誓與倭寇血戰到底,咱們陸氏家族沒有慫包。”
“好!”陸繹應了一聲,又看向袁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