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那時那般難看,指揮使伯伯和老夫人,還有大哥哥為何還會喜歡你?”
岑福“噝~”了一聲,說道,“我自己說難看可以,你說就不可以,再說了,我隻是因為一直在外流浪才變成那個樣子,我的眉眼還是不錯的。”
“好好好,不錯不錯,不難看不難看,”岑壽應和著,又摟了岑福一條胳膊說道,“哥,你幼時也受了許多苦,小壽心疼哥呢。”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岑福聽岑壽這樣說,甚是欣慰,拍拍岑壽肩膀,說道,“都過去了。”
“哥你接著說,大哥哥到你房間後怎樣了,將你哄好了麼?”
“說來也奇怪,大人來了後,我竟然不哭鬨了,大人像老夫人的性子那般好,與我說話,給我講好聽的故事,後來我慢慢睡了,可剛睡一會兒,又做了噩夢,我咧開嘴剛要哭時,便聽見大人又開始軟語輕言地講起了故事,我才知道大人一直守著我,沒有離開。”
“什麼?大哥哥對你那般好?我還以為大哥哥對我比較偏心呢。”
“你以為呢?瞎得意什麼?”岑福一邊說著岑壽,一邊自己倒得意起來,繼續說道,“第二日,大人便與指揮使和老夫人商量,說讓我先與他同睡,待我習慣了後再分開。”
岑壽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置信。
“有大人在身邊,我睡得極好,很少做噩夢了,大約一個月後,大人開始攆我了。”
“為何?”
“你問這麼多乾嘛?不告訴你,反正我可以單獨入睡了,也不再做噩夢了。”
“不行,就要你說,哥,你快說,為何?為何?為何?”岑壽雙手揉著岑福的肚子。
岑福被晃得五臟六腑都疼了起來,隻得告饒,說道,“說起來有些丟人。”
岑壽笑嘻嘻地說道,“那我更要聽了。”
“大人說,我睡覺時不老實,不是胳膊摟住他的脖子,就是將腿壓在他的身上,他說他嫌棄我了,讓我自己去睡,還說,我來了有一個月了,已經能吃能睡,麵色也紅潤了,最主要是長胖了不少,他都快被我壓得上不來氣兒了,每晚睡覺時都擔驚受怕的,就怕一個不注意,我就將胳膊和腿盤到他身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岑壽聽罷笑得前仰後合,後來竟捂著肚子在床上打滾。
岑福看著岑壽的樣子,有些後悔說了實話,翻了個身,背對著岑壽不吱聲了。
岑壽笑了好一陣兒,才勉強止住,伸手扒拉著岑福說道,“哥,我還沒聽夠呢,你繼續說嘛。”
“懶得理你,快睡吧,明日還要趕路。”
“再說一會兒,就一會兒,好不好?”岑壽開始央求著。
岑福無奈,隻得又轉過身來,說道,“大人長得好,性子好,讀書好,練武也好,什麼都好,我便每日裡陪在他左右,同大人一起讀書,習武,也一起淘氣,那時經常被指揮使罰站馬步,也經常受老夫人包庇維護,他們待我如半子,大人待我如兄弟,那時候我很快樂,大人也是。”
岑壽本想追問是如何淘氣的,可見岑福的眼中突然有了一絲憂慮之色,便收起了好奇心,問道,“哥,後來發生何事了?”
“大人八歲生辰那日,府裡進了刺客,老夫人被刺身亡。”
“什麼?”岑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可有抓到刺客?”
岑福搖搖頭,“大人從那時起,性子突然就變了,與指揮使也生分了許多。”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大哥哥現在的樣子常常是冷冷的。”
“小壽,雖然我們家庭遭遇變故,你幼時與娘親也經曆過波折,可在你兩歲時被指揮使相救之後,你便是幸運的。”
岑壽點頭,“我知道,指揮使伯伯待我甚好,找了奶娘照顧我,還請人教我讀書習武,雖不能常見,卻會經常寫信給我,教導於我,大哥哥待我也甚好,我十二歲那年,你與大哥哥去了杭州,那些時日,大哥哥將我捧在手心裡一般。”
岑福“哼!”了一聲,嘟囔道,“也不知道大人喜歡你什麼?”
岑壽見岑福吃醋,便故意晃著腦袋說道,“就喜歡,大哥哥就是喜歡我。”
“好了,睡吧,你今日還能睡在床上,你可要知道,以前我與大人出任務時,經常會睡在野外,有時連吃喝都顧上不。”
岑壽又來了興致,說道,“哥,明日咱們也睡在野外吧?”
“好啊,練練你的膽量和勇氣。”
“那咱們明日啟程時買些乾糧,帶足了水,天黑之時,走到哪裡就歇在哪裡,這樣也能快一些趕回揚州,就能早一日見到大哥哥了。”
岑福應道,“恩,不知道大人現在怎樣了?”
“我也惦記著大哥哥,”岑壽四仰八叉地躺下,不一會兒沉沉睡了過去,一翻身,一條腿便壓在了岑福肚子上。岑福嫌棄極了,搬下去,不一會兒又壓了上來,複又搬下去……如此反複多次,岑福歎了一聲,暗道,“怪不得當初大人急著將我攆回去。”
喜歡繹夏緣夢請大家收藏:()繹夏緣夢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