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見袁今夏的笑聲,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一窩蜂衝進了屋子裡。
“袁大蝦,你沒事吧?”謝宵左右開弓,將眾人全部扒拉開,衝到了床前。
“謝圓圓,你何時來的?”
“我……袁大蝦,你不是吧?我們之前見過啊。”
“見過麼?”袁今夏的神情倒不像是裝的,說話時卻瞟向了一旁負手而立的陸繹。陸繹想笑卻忍住了。
謝宵醋意頓生,說道,“這個姓陸的險些將你害死,你還看他作什麼?今夏,今日你便隨我回烏安幫,以後我來照顧你。”
陸繹微蹙眉頭,有些厭惡地瞥了謝宵一眼。
“謝圓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是六扇門的捕快,我有我的職責,我還要追隨大人查案呢。”
“這個破勞什捕快做了何用?少幫主夫人豈不是更風光?我一定會讓你……”
上官曦原本正在替袁今夏高興,不待謝宵說完,臉色已沉了下來。
“謝圓圓!”袁今夏阻住謝宵說話,“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咱們是朋友,是兄弟,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說罷轉向上官曦,笑著喚道,“上官姐姐,你也來了?”
上官曦強顏歡笑,上前恭喜袁今夏康複。
袁今夏躺著,伸出手握住上官曦的手,說道,“上官姐姐,我記著大人曾與我說過的一句話,雖然是有關案子的,但我也想送給姐姐,時機未到,不可著急。”
上官曦勉強笑了下,說道,“今夏,也許我用不到了,不過還是謝謝你。”
“那可說不定,上官姐姐,我還記得有一首詩是這樣寫的,山重水路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說罷看向陸繹,笑了一下。陸繹點點頭,唇角微微翹了翹。
此時丐叔方才插上了話,說道,“丫頭啊,你可將我們嚇得七魂丟了六魄,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叔,讓您擔心了。”
“嘿,你這丫頭,你這一笑啊,可把我們的魂都拉回來了,不過呢,你得……”丐叔說著轉頭去找楊嶽,見楊嶽站在最後,便伸手拉了過來,說道,“楊嶽這孩子傷心著呢,這一會兒的功夫眼睛都哭腫了。”
袁今夏看向楊嶽,也有些激動,強忍著沒落下淚來,說道,“大楊,我好了,真的,就是沒有力氣。”
楊嶽紅著雙眼,笑道,“今夏,我去給你做些好吃的。”
謝宵嚷道,“對,今夏,我去打幾隻野雞,給你補補。”
丐叔衝謝宵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傻呀?這哪來的野雞?”
“這麼大片林子,我就不信沒有野雞,有野兔也成啊,我打來給今夏吃,她最愛吃野味了。”
“我說你這位烏安幫的少幫主,是不長腦子麼?”丐叔掐著腰,“這大片的林子到處都是蛇,哪來的野物?”
謝宵啞口無言,上官曦也甚是尷尬。
“你小子昨日來時,還險些燒毀了林子,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老實待會兒吧你。”
陸繹聽到這裡,眉頭一蹙,問道,“前輩,您說什麼?”
丐叔昨日便已隱隱有所擔憂,現下聽陸繹問了,心中的擔憂又湧了上來,說道,“小子,你覺得可有不妥?”
陸繹略一沉吟,說道,“無妨,”衝楊嶽說道,“楊捕快,就勞煩你做些吃的,大家吃飽喝足,儘快離開這裡。”
“好!”楊嶽應聲離開。上官曦見狀,怕謝宵再出幺蛾子,便硬拉了謝宵出去。
“師姐,你拽我乾什麼?”
“彆在這兒搗亂了,我們去幫楊嶽。”
“我搗什麼亂了我?我還有話要和今夏說呢。”
陸繹看向林菱,走上前,深施一禮,說道,“林大夫救命之恩,我與今夏無以為報,日後若有驅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林菱剛要說話,丐叔卻搶著說道,“小子,你謝菱兒也就罷了,你怎麼還替丫頭謝上了?難道你們?”丐叔左右瞟著兩人,眼神當中滿是好奇。
陸繹臉上微微一紅,扭頭看了小姑娘一眼。袁今夏見狀,忙說道,“叔,我這不是沒有力氣麼?待我好了,我也要好好謝謝林姨相救之恩。”
林菱瞪了丐叔一眼,嗔道,“師兄,你莫拿他們玩笑了。”
陸繹又說道,“林大夫,前輩,楓林坳已不安全,倭寇隨時可能會找上來,煩請你們收拾一下重要之物,隨我們一起到揚州城吧。”
“是啊,叔,林姨,大人說得對,倭寇本就懷疑我與大人沒有死,況且他們還意在抓叔回去為他們製毒呢,昨日火光一起,定會引起倭寇的猜疑。”
林菱倒是個爽快之人,昨日丐叔與她說起時,她便已有所準備,當下應了聲“好!”便轉身離開了。丐叔急忙跟了上去,“菱兒,等等我,我幫你收拾。”
袁今夏看著岑壽,問道,“小屁孩兒,我現下好了,你不開心麼?為何不說話?”
“你還叫我小屁孩兒?你……”岑壽原以為兩人已經捅破了窗戶紙,正在考慮要怎麼稱呼,是不是要喚一聲大嫂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大哥哥,您過來下,”岑壽將陸繹拉到一旁,神秘兮兮地問道,“你們沒說清楚?”
陸繹不解,問道,“說什麼?”
“就是那個,那個!”岑壽把兩個拇指頂在一起,見陸繹滿臉疑惑,急得一跺腳,“大哥哥你真是笨呀,多好的機會,白白浪費了。”
陸繹“噝~”了一聲,伸手在岑壽額頭上重重彈了一下,“小小年紀,瞎想什麼?”
岑壽揉著額頭,說道,“哼!說到痛處了,就知道欺負我,”說完轉身笑嘻嘻地走到床前,蹲下來說道,“小丫頭,我扶你起來吧,外麵好著呢,出去走走,一會兒再多吃些,力氣就回來了。”
“好,好啊,”袁今夏笑著應聲,目光卻轉向了陸繹。
陸繹走上前,伸手一提岑壽的衣領子,說道,“去看看林大夫都要帶些什麼,你幫著收拾一下。”
岑壽故意賴著不走,暗暗用了力氣,身子向下一沉,笑道,“有前輩幫著收拾呢,用不上我的,我現在沒什麼事,就陪小丫頭說說話,是吧?小丫頭,你也喜歡和我說話,”話音剛落,便“哎喲!”了一聲,“大哥哥您踢我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