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瞪了一眼。袁今夏趕緊開門跑了出去。
此時天色已黑。陸繹直接換了一身夜行衣,悄悄開了門,提氣疾行,片刻身影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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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新,彆貪玩了,快去睡覺,”是藍青玄的聲音。
“師父,您能陪我嗎?”
“當然,走!”
陸繹看到藍青玄牽著小新的手進去了,片刻後屋裡的燭火吹滅了。順著向西側看去,有兩間屋子原本亮著,半炷香的時間也相繼滅了。
陸繹悄悄繞過去,再往裡是一個套院,過了拱門,便是元明的居住之處。元明房間的燈還亮著,窗上透出一個人影,看影子是元明無疑。
陸繹提氣縱躍,幾個起落便到了屋頂,悄悄掀開了一片瓦片向下瞧,看清後,不禁皺起了眉頭,“屋子裡哪有元明?映在窗子上的分明是個假人,做成了元明的樣子。”陸繹暗道,“為何會這樣?元明此舉是為了什麼?”正思忖間,聽見有細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便將身子伏低向下看去。
一個身影躲在牆後,露出半個頭向元明的房間張望著。陸繹疑惑,“這人會是誰呢?”此時,又傳來一陣腳步聲,踩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夜裡聽著尤為清晰。先前那個探頭探腦的人倏地一下便沒了身影。
那人走到拱門,停了下來。陸繹暗道,“跑走那人,步伐有些重,許是被他發現了。”片刻後,那人進了院子。此時陸繹已經看清,來人正是元明。
元明在院中踱步,並未進屋。陸繹瞧著,暗道,“小姑娘說得對,丹青閣確實透露著詭異,這個元明要做什麼?”正想著,元明已出了院子。陸繹一個翻身縱躍落地,悄悄跟在了身後。
元明直奔後山,到了那片茂密的柿子林才停了下來。片刻後,突然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看身形應是一個女子。陸繹暗忖,“丹青閣已被錦衣衛團團圍住,莫說一個大活人,就是一隻蒼蠅也很難飛進來,此人又是從何處而來?難道一直潛伏在丹青閣?”
“大師,可做好應對之法了?”
“這聲音……”陸繹一下子聽了出來,“是翟蘭葉。”
“貧道已做好萬全準備,請姑娘告知你家公子,不必擔憂。”
“公子讓我提醒你,陸繹此番是奉皇命而來,莫給他抓住把柄,不是萬不得已,動他不得,以免引起皇上猜疑。”
“姑娘請放心,就算有什麼意外,貧道也自有辦法,不會讓他對皇上說出一個字。”
“公子說,京中已萬全,隻等你了。”
“三日後啟程,不日進京,貧道自會打消皇上疑慮。”
“好!”翟蘭葉應聲,隨即身形一晃,人便消失了。
元明也轉身出了後山,往回走去。陸繹暗道,“元明是徐敬推薦給皇上的,因何會與嚴家走到了一起?翟蘭葉是怎麼進來的?難道這後山有暗道不成?”心中疑惑,便悄悄尾隨在元明身後。
元明進了拱門。陸繹卻發現有個人影一晃,伏在了暗處。見元明進了屋子,那人影又慢慢站了起來,隔著牆向裡張望。陸繹看清那人身影後,疾步上前,一隻手捂住了那人的嘴巴,一隻手攔腰將人抱起來,幾個縱躍便離開了。
袁今夏不知誰在偷襲自己,手刨腳蹬,嘴被緊緊捂著又發不出聲音來,一時急得紅了臉。陸繹抱著小姑娘回到房間,將人放下,一臉嗔怒。
袁今夏見是陸繹,才長長呼了一口氣,“大人,怎麼是您啊?七魂六魄都被您嚇丟了一大半。”
“你還說?大半夜的你跑去乾嘛?”
“自然是探聽消息啊。”
“探聽到什麼了?”
袁今夏噘著嘴說道,“那個元明剛剛回來,還沒看到什麼,就被您抱回來了。”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陸繹嘴上嗔怪,語氣卻極其溫柔。
袁今夏見陸繹神情,似乎沒有生自己的氣,便湊近了說道,“大人,卑職發現一個怪事,元明明明不在房裡,那窗子上卻有他的影子。”
“你去了多久了?”
“卑職剛剛到,半刻鐘都不到,元明就回來了。”
陸繹蹙眉,“先前那人不是你?”
袁今夏有些吃驚,問道,“還有彆人去了?”
陸繹沒答,略顯嚴肅地說道,“沒有我的命令,擅自行動,即刻起,不準再離開房間半步。”
“為什麼?大人是要將卑職禁足麼?”
陸繹不理會小姑娘,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眉頭立刻蹙了起來。
袁今夏見狀,笑嘻嘻地上前,“大人,茶都涼了,卑職給您重新泡一壺熱茶。”
陸繹看著小姑娘忙前忙後,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疼,說道,“行了,彆忙了,我不渴。”
“馬上就好!”袁今夏斟茶,雙手端了送到陸繹麵前,笑道,“大人請!”
陸繹看了看笑得有些誇張的小姑娘,接過茶,喝了一口,點了點頭。
袁今夏忙笑道,“大人,這可是卑職的道歉茶,大人喝了就是原諒卑職了。”
陸繹一聽,立刻放下茶杯,說道,“哪有這麼便宜?”
袁今夏拖著長音喚道,“大人~”
陸繹不應。
袁今夏見陸繹虎著臉,便嘟囔道,“要說犯錯,大人豈不是也犯了錯,這大半夜的,您又跑出去乾嘛?”
“你還有理了?一個姑娘家,怎麼就不知道危險?”
“可卑職也是捕快嘛。”
“在我麵前,你就是個小姑娘,”陸繹脫口而出,話一出口,連自己都愣住了。
袁今夏也是微微一愣,偷眼看去,見陸繹微微紅了臉,暗道,“大人都不把我當成捕快了麼?這是何意?”遂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人,您生氣歸生氣,總不能剝奪了卑職捕快的身份吧?”
陸繹見小姑娘鈍得像塊木頭,不由得真的生起氣來。
袁今夏見狀,急忙繞道陸繹身後,說道,“大人一定是累了,卑職給您捶捶背,揉揉肩,卑職的手法可好了呢。”
陸繹剛要阻止,門突然被推了開來,岑福一腳跨進來,“大……”隻說出一個字,便覺得情形不對,立刻就要退出去。
陸繹怒道,“一個時辰。”
門外傳來岑福委委屈屈的應答聲,“是!”
“大人,一個時辰?是什麼意思?”
“蹲馬步。”
袁今夏嚇得趕緊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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