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示意岑壽關上門,才問道,“說說吧,都查到什麼了?”
岑福回道,“大人,後山上有條秘道,卑職已命人把守在那裡,除此之外,並無其它不妥。”
“將人撤了。”
“啊?”岑福、岑壽和楊嶽皆是一愣。
“我自有道理,還有,將藍青玄、三瘦、小新和元明大師分開詢問,元明大師那裡,我與袁捕快親自去,其它三人你們各負責一個,記住隻圍繞二胖的死詢問,之後到元明大師那裡,當著他的麵向我稟報結果。”
三人雖不知為何,仍舊應聲立刻離開了。
袁今夏反應倒是快,問道,“大人,您是想摟草打兔子?”
陸繹淡淡一笑,說道,“不,放過兔子,還有其它用處。”
袁今夏“噝~”了一聲,問道,“大人是覺得時機不到?”
陸繹點頭,“你來時曾提起過,翟蘭葉與毛海峰在揚州時有過接觸,並且說他們之間有一筆大買賣,若打死了兔子,我們又怎樣從中獲益呢?”
“大人好狡猾!”袁今夏終於明白了陸繹的心思,挑了挑大拇指。
陸繹一雙好看的眉毛挑成了倒八字,看向小姑娘。
袁今夏立刻改嘴,嘻嘻笑道,“卑職是說,大人的眼光長遠,非尋常人能比,卑職對大人的佩服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猶如……”
“好了!不許淘氣!”陸繹打斷小姑娘的話,說道,“半個時辰後,我們去找元明大師。”
陸繹話音剛落,便聽得一聲,“大哥哥~”又過了片刻,岑壽才出現在門口,想來是故意先發了聲又磨蹭了一會兒才進來。
“怎麼了?”
“後山秘道的守衛已經撤了,小新那裡問不出什麼來,小孩子知道的原本就不多。”
陸繹笑道,“你腿腳倒是快,隻這一會兒的功夫便辦好了兩件事。”
岑壽聽陸繹誇獎自己,便立刻開心地笑起來,說道,“大哥哥,小壽其實是辦了三件事。”
“三件?”不僅陸繹吃驚,連袁今夏也覺得好奇,追問道,“第三件事是什麼?”
“剛剛碰到謝少幫主,他欲離開丹青閣,沒有大人的指令,守衛的弟兄們自然不會放他通行,恰好我經過那裡,與他說話,他說要回揚州辦一件大事,事了還會再回來,說是到時候要回來找……”岑壽看向袁今夏,便將話停了。
“看我做什麼?謝圓圓要辦什麼大事,跟我有什麼關係?”袁今夏話一出口立刻想到謝宵之前說過的話,暗道,“難道他要回去找上官姐姐退婚約,然後再回來找我?天呐,這個謝圓圓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
陸繹見小姑娘的神情,便猜到之前兩人出去定是說了什麼,遂將目光又轉向岑壽。岑壽繼續說道,“我便對他說,丹青閣目前已被錦衣衛接管,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你若打算離開這裡,便不能再回來,若不想離開,也不要生事,老老實實待著便好。”
袁今夏聽罷,問道,“那謝圓圓是離開了,還是回來了?”
陸繹有些不悅,說道,“袁捕快是不想讓他離開呢?還是盼著他再回來?”
“嗯?”袁今夏疑惑地看向陸繹,暗道,“大人說的這不是一個意思嗎?什麼叫我不想讓他離開?什麼又叫我盼他再回來?”遂說道,“大人,謝宵要去哪裡,要回到哪裡,與我何乾?大人這話問的是何意?”
陸繹冷著臉,不理會小姑娘。
岑壽見狀,便說道,“謝少幫主猶豫了片刻,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定要離開,說不離開就辦不成大事,辦不成大事,就會耽誤下一件大事,還說,若順利的話,他明日一大早便會趕回來,還讓我知會弟兄們放他進來。”
“你怎麼說?”
岑壽聽陸繹的聲音冷冷的,不由得縮了一下肩,一邊向後退一邊說道,“我看他一直在提小丫頭,畢竟他是小丫頭的朋友嘛,所以就……”岑壽沒說完,轉身就跑了。
陸繹霎時沉下了臉。袁今夏見狀,急忙辯解道,“不是的,大人,此事與卑職沒有任何關係,您彆聽小屁孩兒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