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在一旁發愣,喃喃著道,“大人,您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眾人衝進屋子,見屋內情景,也不由得都愣住了。
丐叔到底經驗老到,這種情形耽誤不得,便急急地說道,“丫頭,岑福啊,快都閃開,我與菱兒看看。”
岑壽上前將岑福拉開一些,楊嶽也要去攙袁今夏起來,還未到近前,突然聽到一聲,“呃~~~”是陸繹發出的聲音,袁今夏驚喜之餘,又撲上去看,“大人,大人您醒了?您睜開眼睛,大人……”
陸繹睜開眼睛,瞟見袁今夏,目光突然變得犀利,“你是誰?”
“啊?我……大人,我是袁今夏,袁捕快啊,您不認識我了?”
陸繹驀地翻身坐起來,一抬手便將袁今夏的胳膊抓住,再一用力,將胳膊反剪到身後,“說,你到底是誰?”
“大人,大人我是……”
岑福和岑壽急忙上前,岑福說道,“大人,她是袁姑娘啊,您不認識她了?”
陸繹扭頭看了看岑福,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冷冷地說道,“阿福,你怎麼穿上錦衣衛的衣裳了?”
“啊?”岑福也愣住了,暗道,“大人喚我阿福,這是大人在府中對我的稱呼,入了錦衣衛後,不論在哪裡便都隻叫岑福了,怎麼現在……”
岑壽也上前說道,“大哥哥,她是小丫頭啊,您先放開手,有話慢慢說。”
陸繹又上上下下打量著岑壽,目光中充滿了疑惑,扭頭向岑福問道,“阿福,他是誰?怎麼跟你長得如此相像?”
“啊?”岑壽不敢置信,“大哥哥,我是小壽啊,您不認得我了?”
陸繹目光穿過三人,發現屋中還站了許多人,個個陌生,便更加生疑,問道,“阿福,他們都是誰?為何在此?我們又在哪裡?”
岑福見袁今夏疼得齜牙咧嘴,便小心翼翼地說道,“大人,她是咱們府上一個遠房親戚,昨日晚間指揮使才命阿福接來的。”
“遠房親戚?”陸繹手上鬆了勁兒,向袁今夏臉上看去,“我怎麼沒見過啊?”
“是,她第一次來。”
陸繹鬆開手,又嫌棄地瞟了一眼眾人,衝岑福說道,“讓他們都出去!”
岑福趕緊示意眾人退出去。
眾人退出屋子,岑福又揮手讓大家繼續走遠些。
“岑校尉,到底怎麼回事啊?大人他怎麼了?他怎麼隻和你好好的說話?為什麼不認得我們了?”袁今夏一連串問了許多。
岑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大人怎麼了,我也不知道,但我推測,大人可能……可能……”
“你急死人了,快說,到底怎麼了?”
“入錦衣衛前,在府裡大人叫我阿福,入了錦衣衛後,大人說,我們便不是小孩子了,不管在哪就都喚我大名岑福,自那以後再未叫過阿福,再加上剛剛大人的表現,他不認得你們任何一個人,所以,所以我分析大人的記憶好像回到了幾年前。”
“幾年前?”
“至少是十五歲以前,大人是十五歲進的錦衣衛。”
眾人聞聽,皆驚得目瞪口呆。
元明剛剛就有所疑問,“怎麼會是陸繹?他們兩個何時換了房間?難道是故意的?”
“這房間定是鬨鬼了,都怪我,都怪我,”袁今夏哭著蹲了下去。
丐叔問道,“丫頭啊,你又怎麼了?”
袁今夏痛哭,說不出話來。
岑福說道,“昨日大人聽袁姑娘說屋中有小蟲子,便主動與袁姑娘換了房間,沒想到就出了這樣的事。”
袁今夏隻顧著哭,並未聽清岑福說了什麼。
元明卻聽得清清楚楚,暗道,“原來如此,”遂在心中冷笑了幾聲,“嚴大人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我動陸繹,說什麼他爹已有所察覺,怕再樹新敵,破壞計劃,現在歪打正著,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岑福衝丐叔和林菱深施一禮,說道,“前輩,林大夫,一會兒我再去試探一下大人的情形,稍後可能還要仰仗兩位為大人醫治。”
“去吧,去吧,趕緊去看看,哎喲,我的乖孫兒哦,”丐叔心痛不已。
“大家先散了吧,”岑福說罷,又衝楊嶽說道,“楊捕快,麻煩你照顧一下袁姑娘。”
楊嶽點頭。岑福便帶著岑壽回到陸繹房裡。
“大人,他們都走了。”
“大哥哥,我一直觀察著那老狐狸的神色,應該是信了。”
“元明不會這麼輕易相信的,他必會多番試探,從即刻起,你們兩個要格外注意,尤其在眾人麵前,莫露馬腳。”
“是,明白!”
岑壽笑嘻嘻地說道,“大哥哥,演得還行吧?”
岑福斥道,“得意什麼?大人比你難得很。”
陸繹有些擔心袁今夏,問兩人道,“她,還好麼?”
“大人,袁姑娘見您如此,應是受了刺激,哭得很是可憐。”
陸繹輕歎一聲,“暫且還是瞞著她吧,行了,你們出去吧。”
兩人互相看了看,應道,“是!”
喜歡繹夏緣夢請大家收藏:()繹夏緣夢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