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見小姑娘終於提到昨夜之事了,肉眼可見的更加緊張起來,卻嘴硬地說道,“袁捕快,大清早的就以下犯上,你是沒事做了麼?”
“當然,卑職現在就是個閒人,比不得大人,又是張羅遊船,又是陪伴表妹的,日日充實得很,”小姑娘話語中帶著明顯的醋意。
陸繹見小姑娘說得並非昨夜之事,遂將提起來的心放回了一點兒,說道,“這幾日是忙於遊船之事,不過是受舅母之托罷了,哪裡就算充實了?況且每晚被舅父叫去陪他飲酒下棋至深夜,更不得一絲空閒。”
袁今夏聽得出來,陸繹這是在向自己解釋這幾日為何不見蹤影之事,暗道,“原來是這樣,是我錯怪大人了,”遂轉了轉眼珠,又問道,“昨夜大人也下棋到深夜麼?”
陸繹見小姑娘話鋒一轉,明確提到了昨夜,一顆心便又提到了嗓子眼,尷尬地“咳”了一聲,卻沒應聲。
袁今夏見狀,便有些生氣,暗道,“大人做了事又不敢承認,這算什麼?”遂問道,“大人就沒有什麼話要與卑職說麼?”
陸繹見小姑娘狀似生氣,一時之間慌得不知該如何說,向門口看了看,迅速起身,走過去將門關了。返身回來時,卻感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目光在小姑娘臉上劃過,又轉到彆處。
“大人若是沒話說,卑職倒是有幾句話想對大人說,不知大人想不想聽?”
陸繹額頭上已冒了細汗出來,輕輕點了點頭。
“卑職今早醒來,偶然得了一珍貴之物,初見時甚是喜歡。”
陸繹聽見最後一句,心裡開始打起鼓來,暗道,“她為何初見時甚是喜歡,那接下來呢?”
見陸繹並不接話,袁今夏便問道,“大人不好奇那是何物麼?”
“是……是何物?”陸繹不敢看小姑娘,罕見地結巴起來。
“要說這個東西麼,倒是姑娘家喜歡的,是一枚金簪,”袁今夏說時故意向陸繹臉上看去,期待的目光帶著灼熱。
陸繹俊臉“騰”地一下便紅了。袁今夏還是頭一次見到陸繹如此窘迫,便將金簪遞到陸繹麵前,故意說道,“想來是哪位神仙送來的吧?這簪子上印著桃花紋,卑職甚是喜歡,怎麼瞧都像是曾經見過一般,哦~是那棵桃樹麼?當時大人吃蝦餃麵,卑職還因為擋桃花遭到大人訓斥。”
陸繹越發地不自在起來,“胡說,哪有的事?”
“桃花中間還刻著一條魚,這可不是一條普通的魚,這是一條會飛的魚!”袁今夏邊說邊將金簪在陸繹眼前又晃了晃,“不知大人可還記得?當日在揚州剪紙時,卑職也曾說過這樣的話,”小姑娘深情地看向陸繹。
陸繹紅著臉,快速瞄了小姑娘一眼,點了點頭。
“還有,簪角處的刻字,”袁今夏將金簪握在手中,反複輕撫著那兩個字,“大人,您當真不想和卑職說些什麼嗎?”
陸繹看向小姑娘,見小姑娘正脈脈含情地看著自己,一顆慌亂的心終於平複了下來,緩緩地問道,“你不怪我?”
“為何要怪大人?”
見小姑娘笑意盈盈,小臉卻飛上了緋紅,陸繹內心狂喜,唇角禁不住上揚,一伸手將小姑娘攬進懷裡,喃喃著說道,“今夏,你終於明白了我的心意,是麼?”
“大人,不是終於,是敢!”
此時此刻,再多的言語似乎也表達不清兩人的心意。昨夜那種甜蜜的感覺忽地又來了……不知過了多久,小姑娘輕輕推開陸繹,嗔道,“大人這麼貪心。”
“既是你這樣說了,那便每日都要。”
“大人~~~”
陸繹心滿意足。聽著小姑娘腹中發出的“咕嚕~”聲,不禁笑了,“你倒會煞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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