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蒙麵人一人抓住袁今夏一條胳膊,騰空躍起。袁今夏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聽得“嘭!”一聲響,陸繹的房門被撞開,袁今夏隻覺得胳膊一鬆,便坐到了地上。
袁今夏顧不得自己,大聲喊道,“大人小心,有刺客!”
喊聲剛落,便聽得一陣笑聲在耳邊響起。袁今夏聽出是岑壽的聲音,驚愕間扭回頭看去。那兩個蒙麵人將麵紗摘了,竟然是岑福和岑壽。
“你們……你們……”袁今夏見兩人笑得十分開心的樣子,氣得咬牙切齒,“你們開什麼玩笑?我還以為有人要刺殺大人呢。”
“小丫頭,大哥哥的本事你是知道的,還能容得刺客這般放肆?”
“小屁孩兒,你敢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袁今夏爬起來便追打岑壽。
“大哥哥救我!”岑壽繞著桌子跑到陸繹身後,衝袁今夏做鬼臉。
“大人~~~您管不管?”袁今夏正在氣頭上,拍起了桌子。
陸繹無奈地歎了口氣,眼睛卻瞪向了岑福。岑福嚇得一縮,暗道,“大人喜歡袁姑娘,又偏愛小壽,有氣就會衝我撒。”
陸繹見岑福不說話,語氣甚是嚴厲地叫道,“岑福!”
岑福見躲不過去了,便如實說道,“大人,卑職初時並未看清躲在花叢後的是何人,隻道是個小賊,直到我二人將她抓住提起來,才知道是袁捕快,可為時已晚了,總不能半空扔下吧?所以就……就帶進來了。”
袁今夏見抓不到岑壽,便轉過身衝著岑福說道,“你們才是小賊呢,我問你,有門不走,為何要從屋頂上飛來飛去的?”
“我們……我們每日裡都是這樣,總不能大半夜回來還要叫門吧?這畢竟是彆人家。再說,我們回來也是和大人私會,不好聲張。”
岑壽聽到“私會”兩個字,在陸繹身後笑得前仰後合。
陸繹氣得不想說話。
袁今夏原本氣二人戲耍自己,聽到岑福這樣說,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岑福有些心虛,偷偷看了陸繹一眼,向後退了半步。
“行了,彆鬨了,”陸繹說罷又衝岑壽示意了下,岑壽便從陸繹身後繞出來,乖乖站好。
“你躲在花叢後乾什麼呀?”
“大人~您不先治他們兩個的罪,反倒先來問我?”
“小丫頭,大哥哥問你話,你就如實說唄,要是不敢說,那可就有的猜了,是不是……”岑壽說著話時,一臉的壞笑。
陸繹輕“咳!”了一聲,說道,“小壽,以後叫她袁姑娘。”
“啊?”岑壽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了,說道,“是,小壽明白了,大哥哥放心!”,遂又伸了伸舌頭,瞥見岑福沒反應,便狠狠瞪了岑福一眼,暗道,“好啊,看樣子你是知道了,為何不告訴我?”
袁今夏見狀,知道陸繹在向岑壽暗示兩人已經挑明的關係,便略有些尷尬起來。
“你還沒說,躲在花叢後做什麼呢?”陸繹的語氣變得極為溫柔。
岑福和岑壽暗暗對視了一眼,都忍著,卻不敢再笑了。
“卑職正在執行大人的命令,抄書,可一百頁太多了,才寫了三頁,手腕子就酸酸的,卑職就想,大人罰抄書,不過是想讓卑職多些文采,多懂些道理,所以就私自大膽地將大人的命令改成了讀書,又讀了十幾頁,便有些困了,可這怨不得卑職,那書上的字就像會勾魂一般,我一直聽它們說,‘這麼好的月色,豈能辜負了?’於是我就放下書,出來欣賞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