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大哥哥和袁姑娘從哪條路來?真急死人了,這麼大的雨,再澆出病來?”岑壽焦急地探頭瞧著。
楊嶽倒是穩當,說道,“這麼大的雨,陸大人和今夏定會尋地方避雨的。”
“楊大哥,你就這麼篤定?”
“陸大人怎麼會舍得讓今夏淋雨呢?”
楊嶽老實,回來之後便將淳於敏之事一五一十都對岑壽說了。此時見楊嶽語氣中帶著些許多愁善感,岑壽不停咂舌,“嘖嘖嘖!”戲謔地看著楊嶽。
“岑校尉你快看,那是陸大人和今夏麼?”
岑壽順著楊嶽的手指方向看去,那大雨中奔跑而來的兩個人不正是陸繹和袁今夏?岑壽慌忙說道,“楊大哥,快去煮薑湯,”說罷急急向前跑,待迎到了兩人,一把將傘塞到陸繹手裡。
陸繹倒是笑得開心,又將傘送回岑壽手裡,說道,“不必了,已經濕了。”
“大哥哥,大……”岑壽話未說完,陸繹便與小姑娘跑著進了官驛。
岑壽無奈,隻得跟在後麵跑,指引兩人各自回到自己房中。遂又跑向夥房去迎楊嶽。
“楊大哥,你說,大哥哥和袁姑娘這是抽的什麼邪風?怎麼還冒著雨回來了?”
楊嶽笑道,“你好好打著傘吧,反正我是猜不出。”
“你還說大哥哥舍不得袁姑娘淋雨呢。”
“我說你就信啊?”
“這兩人也真是的,這麼大的雨,淋壞了可怎麼是好?真不讓人省心。”
楊嶽調侃道,“你年紀小,倒是個操心的命。”
“大哥哥待我極好,我自然要待大哥哥更好,袁姑娘是我未來的嫂夫人,我自然也要待她好。”
楊嶽詫異地看了岑壽一眼。
“你瞧我做什麼?我說得不對麼?”
“對,對,沒錯!”楊嶽連連應著,心裡卻十分喜悅,暗自為袁今夏高興。
兩人剛走到陸繹房間附近,便見陸繹站在門口,一揚手,衝袁今夏房間的方向比劃了一下。
岑壽喊道,“大哥哥,已經走過來了。”
陸繹又擺了擺手。
兩人隻好轉了個彎,向袁今夏房間走去。
“今夏,開門,給你送薑湯來了。”
袁今夏已換了衣裳,剛洗漱罷,便將門打開,見楊嶽手裡端著兩個碗,還冒著熱氣,便問道,“可給大人送過了?”
岑壽嘴快,說道,“我們已經走到大哥哥門口了,大哥哥硬是讓先給你送來,快喝了吧,千萬彆受寒了。”
“大人怎麼這樣不愛惜自己身體?”袁今夏嘟囔著,忙接了一碗,又說道,“快給大人送過去吧,”見兩人離開,想了想,便回房中取了傘出來,打著傘端著碗便也跟過去了。
岑壽一進門,便直接將薑湯捧到陸繹麵前,生怕再晚些薑湯就涼了,催道,“大哥哥,快把薑湯喝了暖暖身子。”
“不急,”陸繹接過薑湯放在桌上,剛要繼續說話,便聽見小姑娘的聲音傳了進來,“怎麼不急?就是再有緊急的事,也要先顧著自己的身體,若是病了,什麼緊急的事都辦不得了。”
楊嶽見袁今夏端著碗過來,急忙上前接過袁今夏手中的傘,放在一邊。
陸繹嗔道,“不在房中歇著,冒著雨過來乾什麼?”
“大人先彆說了,喝吧!”袁今夏說完,衝陸繹挑了挑眉,將碗端起來,先吸溜吸溜喝了個底朝天。陸繹見狀,笑了下,也端起碗來,一飲而儘。
岑壽與楊嶽在一旁瞧著,都憋著笑,暗道,“這兩人越來越有趣兒了。”
陸繹笑著問道,“我現在能說彆的話了麼?”
岑壽與楊嶽更是驚訝,雙雙瞪圓了眼睛,暗道,“天呐,這還是威風凜凜的陸大人麼?”
袁今夏倒是機靈,立刻抱拳拱手,笑道,“當然,大人有事儘管吩咐!”
陸繹十分滿意小姑娘的反應,抿嘴笑了下,又衝岑壽說道,“今日大雨,正好歇了吧,明日一早,你便去官府查看司馬長安的黃冊。”
“是,明白了!大哥哥,小壽正好也有事要向您稟報呢。”
“何事?”
“今日剛住進來沒多久,浙江總督吳守緒便派了人過來,說是聽聞大哥哥來了,要宴請大哥哥,問大哥哥何時有閒,他會親自來請。”
“吳守緒的消息倒是靈通,你是如何回複他們的?”
“今日早些時候,楊大哥便回來告訴小壽暫緩行動,小壽猜測定是發生了什麼意外,便對他們說,陸大人初到這裡,正有些緊要的事在辦,閒了後自會去拜訪吳大人。”
“好!”陸繹滿意岑壽的答複,讚道,“小壽長大了,考慮得周到。”
岑壽略有些得意。袁今夏本想調侃幾句,想到現在的身份,硬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陸繹察覺,唇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大人,您沒事吧?”袁今夏語氣中帶著十分的關切。
陸繹輕笑,“沒事啊,你呢?”
“我也沒事,好著呢,這點兒雨算什麼?再大的雨也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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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嶽見狀,偷偷扯了岑壽衣角一下,隨即向門口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