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獨眼龍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啊?這兩日那個嚴風一直在杭州城到處轉悠,我都跟煩了,真想踹他兩腳。”
“事不過三,你再耐心些。”
“好!我聽大哥哥的。”
“他有發現你麼?”
“他就是照常行走,沒有故意躲避,也沒什麼異常舉動,所以小壽判斷不出來,但是,我覺得以我的輕功修為,他應該是覺察不出來的。”
陸繹笑道,“你倒是自負。”
岑壽笑嘻嘻地說道,“大哥哥見過小壽的輕功,雖然跟大哥哥比差得多,但肯定是比我哥要強一些。”
岑福聽得略有些不舒服,狠狠瞪了岑壽一眼。
岑壽衝岑福挑了挑眉,繼續說道,“那個嚴風的功夫跟我哥半斤八兩。”
“你!”岑福咬牙切齒。岑壽做著鬼臉。岑福歎了一聲,無可奈何,隻能繼續翻白眼。
陸繹隻是微笑,並沒有要給兩人斷官司的意思。
袁今夏一直默不作聲,此時見縫插針問了一句,“大人,為何不跟蹤翟蘭葉了?”
“有緊就得有鬆,否則怎樣讓他們露出真正意圖呢?翟蘭葉的一切行動都源於嚴世蕃。”
“我們在探查那個村子之前,嚴風和翟蘭葉的舉動便說明他們已是在防備著了,他們心裡清楚大人一直在探查他們,所以現在其實都是打著明牌,隻不過我們不知道他們做的是什麼,他們卻能看到我們在乾什麼。”
陸繹說道,“若說以往烏安幫出現意外是董奇盛個人所為,是為了報複,而今日,他們派董奇盛抓住上官曦和謝宵,借以挑撥烏安幫與錦衣衛的關係,也不過是為了轉移我們的視線。”
“所以大人在打跑董奇盛他們之後,就大大方方現身了,不管身後是否有他們的眼線,就是為了讓他們知道,這招不管用。”
“他們還會有其它招數的,明日便可見分曉了。”
“大人預料到了?是什麼?”袁今夏十分好奇,岑福和岑壽亦然,三個人齊齊看向陸繹。
“明日就知道了。”
“大人跟我們還賣什麼關子?”袁今夏用手肘拄在桌上,向前探著身子,說道,“大人說嘛說嘛。”
陸繹聽小姑娘帶著撒嬌的語氣,含笑看了一眼卻沒說話。岑福和岑壽也聽出來了,又見陸繹略微紅了臉,便都忍著笑。
袁今夏倒會給自己找台階,嘟囔道,“神秘些也好,明日還能有熱鬨看。”
岑壽一直好奇著,問道,“烏安幫的少幫主和上官堂主是怎麼被抓住的?那個謝少幫主不是一直牛氣得很麼?”
岑福也問道,“是啊,大人,以謝宵和上官曦的武功,對付董奇盛綽綽有餘,即便他們帶多了人手,也不至於被抓住。”
陸繹沒說話,卻瞥了一眼小姑娘。
袁今夏隻好說道,“董奇盛做事卑鄙,不用腦袋想都能知道,那下作的手段當真為人不齒。”
岑福皺了皺眉,沒說話。岑壽嘴快,說道,“你在說我們笨啊?”
袁今夏想到謝宵和上官曦,心裡有些難過,並沒心思談論他們,當即便跟岑壽又懟了起來,“難道不是麼?”
“你說我笨?我怎麼笨了?你倒是說說,若說不出來,我可就……”
“你能怎樣?還想削我一頓啊?”
岑壽覺察到陸繹的目光向自己射來,便硬生生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暗道,“糟了,怎麼就轉不過彎來了?一直將她當成那個淘氣的小丫頭,這可是大哥哥未來的夫人,我的嫂夫人,惹不得,”遂嘎巴幾下嘴,忽地笑了,“袁姑娘,看你說哪去了?我的意思是,我好像不算太笨。”
“不算太笨,也是笨!”袁今夏說完這句話,徑直轉身離開了。
“哎~這……這怎麼回事啊?”岑壽撓了撓頭,轉頭衝陸繹尷尬地笑道,“大哥哥,我不是有意惹她生氣的。”
“無事,她不是對你,也沒有生氣,”陸繹向門外瞟了一眼,將今日事情的始末大概說了一下,又說道,“上官曦的遭遇你們都知道,同為女子,她隻是略有些感觸罷了。”
“大哥哥,這麼說,那個狗屁謝少幫主終於知道悔改了?”
陸繹抬頭,驚詫地看著岑壽。
岑福則直接抬腳踹到了岑壽屁股上。
岑壽揉著屁股,委屈地說道,“大哥哥,小壽知道錯了,不該出言不遜。”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岑福見陸繹輕飄飄一句話便原諒了岑壽,也驚得瞪大了眼睛。
岑壽看見,立刻小聲道,“哥,你就彆雪上加霜了。”
岑福原本隻是覺得陸繹偏心,此時聽岑壽央求自己,忽然有了壞心思,說道,“大人,小壽言行無狀,大人也該給他些教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