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揚州那邊飛鴿傳訊,楊捕快和表小姐已經到了。”
“好!”陸繹點頭,又說道,“小壽一個人恐怕疲於奔命,今日起你盯著翟蘭葉,他還是盯著嚴風,記住,一旦他們二人碰頭,你們便見機行事。”
“是,卑職即刻就去。”
“等等!”陸繹略一思忖,叮囑道,“帶上信鴿。”
岑福一愣,“大人是怕生什麼變故麼?”
“有備無患,去吧。”
岑福應聲離開,剛出門走了十幾步,便看見袁今夏神采奕奕地向這邊走來。
“早啊,岑校尉。”
岑福暗道,“是夠‘早’的,這都快午時了,”嘴上卻回道,“袁姑娘早。”
“你要出去麼?大人可在房裡?”
“大人在,”岑福隻答了後一句,便離開了。
陸繹聽見小姑娘脆生生的聲音,唇角已控製不住地上翹,待小姑娘蹦蹦跳進了屋子,笑意便再也掩飾不住。
袁今夏見陸繹一臉喜悅,便問道,“是有什麼好事麼?大人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陸繹擺擺手,示意小姑娘到近前,柔聲說道,“聽到你的聲音就開心,更何況還可以見到你,這算不算好事?”
袁今夏聽陸繹如此直白地向自己表達愛意,便也不忸怩,脆生生地答道,“算!”
“那要不要表現一下你的誠意?”
小姑娘稍微有些懵,隨即“噗嗤”笑了起來,“大人,您這是哪門子的邏輯啊?這和誠意能扯上關係麼?”
“我說能就能!”
陸繹的語氣帶著一種撒嬌的意味,這是袁今夏第三次真真切切的感覺到,暗道,“大人哪裡還有一點兒錦衣衛的樣子?明明和八歲時一模一樣,若大人的娘親還健在,大人應該一直是這樣俊朗灑脫的少年郎吧?”
陸繹握著小姑娘的手晃了晃,“想什麼呢?”
袁今夏笑道,“卑職在想,如何才能將大人哄得更開心一些。”
“你又要糊弄我?”
“哪有?”袁今夏拖著長音,“不是大人剛剛說要卑職表現一些誠意出來麼?所以卑職就想,既然大人已經很開心了,那怎麼做才能讓大人更開心,這可是個難題,卑職一定好好想想,交一份讓大人滿意的答卷。”
“好啊,那你慢慢想,我不急,”陸繹笑了下,“若我能說出一件令你十分開心的事來,你要不要再表現更深一些的誠意?”
“行啊,一言為定!請大人先說。”
陸繹見小姑娘乾脆利落的樣子,便又說道,“可不許反悔。”
“大人今日怎麼了?不信我?那這樣,我和大人拉勾勾,如何?”
陸繹直接伸出手指,兩人勾到一處,袁今夏嘻嘻笑道,“拉勾勾,上吊吊,一百年不許變!”
“這我就放心了,”陸繹露出一絲狡黠的笑。
“嗯?”袁今夏歪著小腦袋看著陸繹,咕噥道,“我怎麼感覺上了大人的當了?”
“楊嶽和敏兒安全到達揚州了。”
“哇!”袁今夏聽罷,開心得手舞足蹈,“太好了!我每日裡都惦著,這回終於可以放心了。”
“你每日裡都惦著,為何從不對我講?”陸繹的語氣裡頗有些怪責。
“些許小事,憑白給大人添什麼煩?我自己可以消化的。”
“隻要與你有關的事,在我眼裡,從來都不是小事,更何況你我之間,怎會談得上一個煩字?”陸繹的語氣既溫柔又寵溺。
“大人!”
“感動了?”
“嗯!”
“既然又開心又感動,你的誠意也該拿出來了吧?”
“還沒想好呢。”
“不用想,現成的,不是麼?”陸繹的眼睛亮亮的,握著小姑娘的手微微用力一帶,小姑娘便跌進了懷裡。
“大人,使不得,岑校尉會進來的。”
“他們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