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醒來後,扭頭向窗外看了一眼,猛地驚坐起來,“天呐,我怎麼睡了這麼久?”遂急忙起身穿衣,洗漱,重新梳理了一下發髻,開門直奔向陸繹的房間,邊跑邊想,“不知道大人休息得如何了?”
跑近了發現陸繹的房間亮著,門也開著,便知陸繹定是醒了,袁今夏人未到門口便已出聲喊道,“大人~~~”聲音清脆,尾音拖得甚長,又變得軟軟糯糯的。
陸繹聽在耳中,甚是受用,唇角立刻含了笑,可礙於屋中還有其他人在,一張俊臉不免微微泛紅起來。旁邊站著的兩人偷偷笑了下,聽腳步聲已到了門口,便立刻收斂了笑容,齊齊轉頭向門口看去。
等不及陸繹應聲,袁今夏提著裙擺一溜小跑衝進了屋內,剛要說話,見到陸繹身側站著的兩人,微愣了片刻,才問道,“岑校尉,你們回來了?何時回來的?”
岑福說道,“我們剛剛見過大人,還不曾說上第二句話,袁姑娘便來了。”
袁今夏笑道,“那我還真是幸運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遂又看向陸繹,仔細端詳著,見陸繹神采奕奕,正看著自己笑,便也抿嘴笑了,還衝陸繹挑了挑眉。
陸繹見小姑娘如此神態,絲毫不加掩飾,一張俊臉驀然又紅了起來,笑著將目光移開了。
岑福極有眼力見,用胳膊輕輕懟了岑壽一下,衝陸繹說道,“大人,卑職和小壽去換件衣裳,洗漱一下再過來向大人稟報。”
岑壽也立刻說道,“是啊,大哥哥,小壽嗓子都冒煙了,也要喝些水才能說得出話來,就先告退了。”
袁今夏暗道,“岑壽真是張嘴說瞎話,他現在不是說得出來話麼?聲音還洪亮得很呢,”仔細看向兩人,發現兩人麵色儘顯疲憊,便知兩人定是有要緊的事趕急路回來的。
陸繹點頭,擺了擺手。岑福和岑壽便離開了。
袁今夏蹭到陸繹身邊,目光在陸繹臉上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掃了一遍,才笑著問道,“大人可休息好了?”
陸繹笑著點頭,又問道,“休息好了,你呢?小懶貓。”
“大人~~~您怎麼隨隨便便給人家起綽號呢?”
陸繹寵溺地笑道,“那喚你什麼?睡到現在才醒,今夜是不打算再睡了麼?”
袁今夏將手肘支在桌上,歪著小腦袋問道,“大人睡了多久?何時醒的?”目光在陸繹臉上掃來掃去。
“睡了兩個時辰,午時過了便醒了。”
“兩個時辰?就夠了?”
“你不是看到了麼?你覺得夠麼?”
“大人,您的臉……”
“臉怎麼了?”
“為何紅了?”
這樣一問,陸繹的俊臉又紅了一層,嗔道,“你現在越發沒規矩,哪有盯在人臉上瞧個沒完的?還……還那般貪婪。”
袁今夏一愣,暗道,“貪婪?大人竟然用了這個詞?我貪婪麼?”遂嘻嘻笑道,“大人長得好看,為何不能看?”
陸繹伸手在小姑娘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說道,“走吧,去用晚膳。”
袁今夏跟在陸繹身側,邊走邊正經說道,“據卑職觀察,兩位岑校尉定是帶回了驚人的消息,大人為何不急於知道?”
“今日天色已晚,杭州城也已宵禁,不管發生了何事,想必也做不了什麼。”
“大人明明是心疼兩位岑校尉,”小姑娘語氣中帶著些許酸酸的意味。
陸繹扭頭看著小姑娘,低聲笑道,“我也心疼你。”
袁今夏心裡甜滋滋的,說道,“大人心疼卑職做什麼?卑職又什麼都沒做。”
“你一個人乖乖守在這裡三日,以你的性子,著實令我刮目相看。”
“大人又是如何判斷我一定會遵照您的囑咐不出官驛呢?”
“因為你也心疼我。”
小姑娘略有些害羞,低語道,“若不是大人及時回來,恐怕我就翻牆出去了。”
“就這麼擔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