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見隻有岑壽一個人,便問道,“岑壽,怎麼就你自己?大人呢?”
岑壽以往一向與袁今夏說笑慣了的,也知道她的性子,此時就他們兩個人,沒了拘束,更覺得輕鬆自在些,便調侃道,“袁姑娘,你眼裡除了我大哥哥,還有誰啊?”
“要你管麼?”袁今夏懟了回去,又問道,“快說,大人去哪了?”
岑壽輕“哼”一聲,說道,“彆問我,我不開心著呢。”
“喲!”袁今夏將手背在身後,歪頭看著岑壽,打量了一會兒,才笑道,“這可奇怪了,大人平日裡將你當寶貝一樣寵著,你還能有不開心的時候?是誰不長眼敢惹大人的寶貝呀?”
岑壽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嫉妒啊?那你也不開心啊?”
“我憑什麼不開心?我乾嘛要嫉妒你?”袁今夏說著坐了下來,學著陸繹翹起了二郎腿,還用食指輕敲桌麵,笑道,“我猜到了,準是大人帶著你哥出去辦事了,沒帶著你。”
岑壽翻了個白眼,嘟囔道,“看破不說破。”
“看樣子我猜對了,”袁今夏收起二郎腿,又問道,“你知道大人為何不帶著你麼?”見岑壽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疑惑,便神秘兮兮地笑道,“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說說為什麼?”岑壽向前探了探身子,神情頗為急迫。
“憑什麼告訴你?”
“你有何條件?”岑壽倒真信了。
袁今夏揚起小腦袋,傲嬌地說道,“你若是回答了我的問題,我便告訴你。”
“大哥哥說,他探知了一些緊要的事情,此事須得吳守緒配合,否則會壞了大事,所以一大早便帶上我哥去拜訪吳大人了。”
“是什麼緊要的事?”
“獨眼龍私采鐵礦,並通過毛海峰與倭寇勾結,將鐵製成銃管賣與東瀛人,現在鐵礦被官府查抄了,獨眼龍為保身家性命,放棄了與倭寇的合作,毛海峰惱羞成怒,他與東瀛人商定要在月餘內找準時機攻城奪地,搶占東南沿海地帶。”
“什麼?”袁今夏驚得拍案而起,罵道,“毛海峰這個敗類,不過,此事內因卻是嚴家造成的,嚴家在朝中一手遮天,做儘了喪儘天良的事。”
岑壽見袁今夏十分激動,便說道,“大哥哥已有了主意,你彆亂嚷嚷,小心壞了他的事。”
“大人打算如何做?”
“這個可不能告訴你。”
“你快說,火燒眉毛了,還賣什麼關子?”
“你一個小丫頭……不,不是,你一個姑娘家,知道這些何益?反正又不用你衝鋒陷陣。”
“岑壽,打我認識你那日起,你便瞧不起人,現在還是這樣,信不信我削你?”袁今夏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動手。
“停!”岑壽急忙向後退了數步,雙手橫在胸前,“我可告訴你,若不是看在你將來是我……”說了一半停下了,縮回一隻手,撓了撓頭。
“是你什麼?你倒說呀?”袁今夏一時情急,並沒有去深思岑壽的話,又追問道,“你倒是快說呀?大人如何打算的?”
岑壽“哼”了一聲,“等大哥哥回來你一問便知了。”
袁今夏見岑壽不肯說,便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我懶得理你。”
“那不成,你懶得理我,我可得跟你好好掰扯掰扯,你剛剛說了,若我回答了,你便告訴我為何大哥哥不帶著我?你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袁今夏故意說道,“答案不是很明顯麼?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兒,帶你乾嘛?”
“哎?之前不是說好了?你不準再叫我小屁孩兒,我也不叫你小丫頭,你怎麼出爾反爾?”
“你剛剛不是叫我小丫頭了?憑什麼我不能叫你小屁孩兒?”
“我剛才發覺錯了,馬上改了口喚你袁姑娘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