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轉頭又看向街坊們,哭喪著臉:“街坊們,我知道錯了!你們罵我也好,打我也好,彆讓廠裡開除我,我上有老下有小,靠著這點工資過日子啊!”
街坊們卻沒人買賬,有人冷笑:“許大茂,現在知道錯了?早乾嘛去了?打婁曉娥的時候,造謠的時候,你咋不想想後果?”
還有人直接啐了一口:“呸!你這種人,活該被開除!還想求饒?沒門!”
婁曉娥站在一旁,低著頭,淚水無聲地滑落。
她咬著唇,強忍著心裡的憤怒與委屈,沒吭聲。
傻柱則瞪著許大茂,恨不得再衝上去補一腳:“許大茂,你少在這兒裝可憐!害了婁曉娥,害了我,現在還想翻身?你做夢!”
三位大爺對視一眼,臉色都不好看。
易中海皺著眉,沉吟片刻,沉聲道:“許大茂,你乾的這些事兒,院裡人忍不了,廠裡也饒不了!不過,念在你在這院裡住了這麼多年,給你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也不是不行。”
他頓了頓,看向二大爺和三大爺:“老劉,老閻,你們說呢?”
劉海中咳嗽一聲,擺出官腔:“許大茂,你的事兒太惡劣,但院裡講究和為貴,直接報到廠裡,怕是把事情做絕了。我看,不如讓他先反省反省,搬到雜物間住著,婁曉娥回原來的屋子。許大茂,這段時間你老實點,院裡再看你的表現!”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附和道:“對,許大茂,你得好好反省!婁曉娥受了這麼多委屈,房子得還給她。你搬到雜物間,什麼時候改好了,院裡再商量你的事兒!”
許大茂一聽這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點頭如搗蒜:“好,好,我聽三位大爺的!我搬到雜物間,好好反省!婁曉娥,房子給你,我再也不敢了!”
他嘴裡說得可憐,眼神卻閃過一絲陰冷,心裡盤算著如何翻盤。
婁曉娥咬著唇,抬頭看向三位大爺,低聲道:“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謝謝你們給我做主……房子我先住著,但許大茂這人,我信不過,他嘴上認錯,誰知道背地裡還乾啥?”
李建平點點頭,沉聲道:“婁曉娥說得對!許大茂這人,陰著呢!三位大爺,房子還給婁曉娥是應該的,但許大茂的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他的賬本我已經交給專案組,廠裡會查清楚。他要是再敢搞鬼,院裡人可不饒他!”
傻柱也拍著胸脯:“對!許大茂,你敢再欺負婁曉娥,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街坊們紛紛點頭,議論聲漸漸平息,但對許大茂的鄙夷卻絲毫不減。
大會散場,許大茂灰溜溜地收拾了幾件衣服,被幾個街坊“押”著搬進了冷清的雜物間。
他坐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望著昏黃的煤油燈,臉陰沉得像暴風雨前的烏雲。他點上一根煙,狠狠吸了一口,嘴裡低聲咒罵:“李建平,傻柱,婁曉娥,你們等著!我許大茂就算栽了,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婁曉娥回到原來的屋子,推開熟悉的門,屋裡卻滿是回憶的苦澀。
她坐在炕邊,淚水又湧了出來。
她知道,這場風波雖然暫時平息,但許大茂的陰毒和院裡的複雜人際關係,讓她不敢掉以輕心。
她擦乾眼淚,暗自下定決心:“這日子,我得自己撐下去!許大茂,你等著,我不會再讓你欺負我!”
第二天一早,婁曉娥找到李建平,聲音堅定:“建平,我想離婚!許大茂害我這麼慘,我不能再跟他過下去了!”
李建平點上一根煙,點點頭:“婁曉娥,你這決定沒錯。許大茂現在自身難保,專案組的調查不會放過他。離婚的事兒,我和柱子哥幫你!”
傻柱在一旁拍著胸脯:“婁曉娥,離就離!那王八蛋不配跟你過日子!有我在,保準他不敢再鬨!”
婁曉娥感激地點點頭,隨即去了廠裡的工會,提交了離婚申請,並附上了許大茂家暴和造假的證據。
工會領導聽後,拍案而起:“婁曉娥,你受委屈了!廠裡會給你做主,這事兒我們一定辦妥!”
與此同時,專案組對許大茂的調查也深入展開,翻出了更多他與秦科長勾結的證據,證明他不僅偽造賬目,還私吞了廠裡的物資。
許大茂在雜物間裡,聽到廠裡的風聲,嚇得魂不附體。
他偷偷溜出四合院,想找幾個老關係疏通,可昔日的“朋友”見他如今落魄,紛紛避而遠之。
他回到雜物間,癱在床上,眼神空洞,嘴裡喃喃:“完了……這回真完了……”
……
許大茂蜷縮在雜物間的木板床上,昏黃的煤油燈搖曳著微弱的光芒,映得他那張陰沉的臉更加猙獰。
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煙霧在狹小的空間裡繚繞,像是他心頭翻湧的怨恨,久久不散。
自從被趕出原來的屋子,搬到這破敗的雜物間,他的日子過得像老鼠一樣,見不得光。
廠裡專案組的調查如一把利劍懸在頭頂,隨時可能落下,而街坊們的冷眼和嘲諷更是讓他如芒在背。
“李建平,傻柱,婁曉娥……”
許大茂咬牙切齒地念著這三個名字,每念一個,眼神裡就多一分陰毒,“你們讓我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我許大茂要是就這麼認栽,那我還是人嗎?”
他站起身,在狹小的雜物間裡來回踱步,腦子裡飛快地盤算著報複的計劃。
直接動手?不行,傻柱那身板,他打不過;李建平又是個硬茬,背後還有廠裡的支持。
找人告狀?專案組的調查已經讓他自身難保,哪還有底氣去告彆人?
許大茂越想越憋屈,恨不得把四合院掀個底朝天。
就在這時,他猛地想起前幾天在廠裡聽到的閒話——傻柱最近托人給他介紹對象,想找個好姑娘成家。
這消息像一道光,照亮了許大茂陰暗的內心。他冷笑一聲,拍了拍大腿:“傻柱,你想找媳婦?好,我讓你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許大茂掐滅煙頭,披上破舊的外套,趁著夜色偷偷溜出四合院,直奔附近有名的張媒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