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貨大樓的化妝品櫃台前,空氣仿佛凝固了。
秦淮茹站在翠花麵前,胸脯劇烈起伏,眼睛裡燃著怒火,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隨時要炸開。
她的手指直指翠花的鼻子,聲音尖銳得像刀子,劃破了商場裡原本的喧囂:“翠花,你還有臉在這兒裝無辜?傻柱的血汗錢被你拿來買花呢大衣、進口香水,你當我們四合院的人都是瞎子嗎?”
翠花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打了個措手不及,手裡拎著的花呢大衣和裝著香水的紙袋微微一晃,差點掉在地上。
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迅速擠出一抹甜笑,試圖掩飾心虛。
她挺直了腰,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聲音卻不自覺地帶了幾分顫抖:“秦姐,你這話可沒憑沒據!我跟柱子哥好著呢,他給我的錢,那是心甘情願的!我花點怎麼了?你管得著嗎?”
秦淮茹冷笑一聲,嘴角扯出一個不屑的弧度,眼睛卻瞪得像銅鈴,恨不得把翠花那張嬌俏的臉盯出個窟窿。
她往前跨了一步,幾乎貼到翠花臉上,聲音壓得低沉卻字字如刀:“心甘情願?翠花,你少在這兒裝!你說你娘病了,騙傻柱掏出幾百塊積蓄,結果呢?你跑到這兒買大衣、買香水,哪有半點給你娘看病的影子?你就是個騙子,專門勾傻柱的錢!”
這話一出,周圍的顧客和售貨員紛紛側目,原本熙熙攘攘的商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場突如其來的爭執上。
有人停下挑選商品的動作,有人放慢腳步,悄悄湊近,耳朵豎得老高,生怕錯過一句精彩的對話。
櫃台後的售貨員小姐捂著嘴,眼睛裡閃著八卦的光芒,低聲對旁邊的同事嘀咕:“喲,這倆女人吵起來了!看樣子有好戲瞧!”
翠花被秦淮茹的咄咄逼人逼得臉上掛不住,原本甜美的笑容僵在嘴角,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她咬了咬牙,強撐著不認輸,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幾分潑辣:“秦淮茹,你少血口噴人!我翠花行得正坐得端,用得著你在這兒指手畫腳?你不就是嫉妒我跟柱子哥好,怕我搶了你的風頭?誰不知道你這些年在四合院怎麼對傻柱的?嘴上說得好聽,背地裡不還是吊著他,哄他給你家送吃送喝?現在我來了,你急眼了,跑來壞我好事!”
這話像一把尖刀,直戳秦淮茹的痛處。
她的臉唰地漲紅,氣得渾身發抖,嘴唇哆嗦著,像是被戳中了心底最隱秘的傷疤。她猛地攥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瞪著翠花,眼神裡夾雜著憤怒、羞恥和不甘,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翠花,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誰吊著傻柱了?我秦淮茹再不濟,也沒乾過你這種下三濫的勾當!傻柱那錢,是他攢了多少年的血汗,你倒好,拿來給自己買大衣買香水,還在這兒裝無辜?你還要臉嗎?”
翠花被罵得急了,索性撕下溫柔的麵具,雙手叉腰,擺出一副潑婦架勢,聲音尖得像要刺破房頂:“秦淮茹,你少在這兒裝聖女!傻柱那傻子,誰不知道他對你死心塌地?你不就是仗著他老實,成天哄他給你家送這送那?現在我跟柱子哥好,你眼紅了,嫉妒我比你年輕,比你會哄男人!告訴你,我翠花就是要跟傻柱過一輩子,你管不著!”
這話像一顆重磅炸彈,徹底點燃了秦淮茹的怒火。
她的眼睛瞪得通紅,胸口劇烈起伏,像是被氣得要炸開了。
她往前一撲,伸手就要抓翠花的衣領,嘴裡嚷道:“翠花,你個不要臉的!騙傻柱的錢,還敢在這兒血口噴人?我今兒非撕了你這張嘴!”翠花嚇得往後一退,險些被絆倒,手裡的紙袋掉在地上,香水瓶摔得粉碎,濃烈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周圍的圍觀群眾頓時炸了鍋,有人驚呼,有人竊笑,還有人起哄:“喲,摔了香水瓶,這得多少錢啊!”
“這女的真潑,敢在這兒吵架!”
“快看,秦淮茹要動手了!”
商場裡的人越聚越多,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個個伸長脖子,眼睛瞪得像銅鈴,唯恐錯過這場好戲。
秦淮茹氣得滿臉通紅,手指著翠花,聲音顫抖卻堅定:“翠花,你再嘴硬也沒用!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你根本沒啥病重的娘!你和張媒婆串通好了,就是來騙傻柱的錢!我這就去派出所報警,讓公安來查你,看你還怎麼嘴硬!”
翠花一聽“報警”兩個字,心底一涼,臉上卻強裝鎮定,嘴上依舊不饒人:“報警?秦淮茹,你嚇唬誰呢?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彆在這兒瞎嚷嚷!傻柱給我的錢,那是兩情相悅,你管得著嗎?”她說著,還故意挺了挺胸,挑釁地瞥了秦淮茹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當口,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喲,秦淮茹,你這是乾嘛呢?在大庭廣眾下欺負人家小姑娘,臉都不要了?”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許大茂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他鼻青臉腫的模樣還沒完全消退,嘴角卻掛著一抹陰冷的笑,眼神在秦淮茹和翠花之間來回掃蕩,像是看戲的惡霸。
秦淮茹一見許大茂,火氣更盛,眼睛瞪得像要噴火。她猛地轉過身,指著許大茂罵道:“許大茂,你還敢在這兒冒頭?你個不要臉的,串通翠花騙傻柱的錢,現在還有臉跑來護著她?你跟翠花狼狽為奸,以為四合院的人都瞎了?”
許大茂嘿嘿一笑,雙手插兜,擺出一副無賴的架勢:“秦淮茹,你可彆亂扣帽子!我許大茂光明磊落,翠花和傻柱的事兒,那是人家小兩口你情我願,輪得著你在這兒指手畫腳?再說,你不就是嫉妒翠花年輕漂亮,把傻柱的心給勾走了?嘖嘖,秦淮茹,你這小心眼兒,院裡誰不知道?”
這話像一記耳光,狠狠扇在秦淮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