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和翠花已經進了屋,門“砰”地一聲關上,隔絕了她的怒吼。
傻柱這些話,秦淮茹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她站在原地,胸口劇烈起伏,像是揣了一團火,燒得她心口發燙,臉頰漲得通紅。她瞪著傻柱家的門,眼神裡滿是憤怒和不甘,像是恨不得衝進去把翠花揪出來。
等到院裡的街坊散去,四合院恢複了片刻的安靜,秦淮茹咬咬牙,裹緊身上的舊棉襖,直奔後院的雜物間。
許大茂那家夥,平日裡就愛躲在雜物間抽煙、算計人,她今兒非得找他把話說清楚!
她腳步急促,鞋底踩在青石板上發出“啪啪”的脆響,像是把心裡的火氣都踩進了地裡。
雜物間裡,許大茂正斜靠在一堆破舊的木箱上,嘴裡叼著根煙,煙霧繚繞,襯得他那張瘦削的臉多了幾分陰鷙。
他正低頭擺弄著一塊舊懷表,嘴角掛著抹冷笑,像是盤算著什麼陰謀。
秦淮茹猛地推門而入,門板撞在牆上發出“砰”的一聲,震得灰塵撲簌簌往下掉。
許大茂一愣,抬頭瞧見秦淮茹那張怒氣衝衝的臉,嘴角一勾,笑得更陰了:“喲,秦姐,這大清早的,火氣咋這麼大?臉拉得跟驢似的,誰惹你了?”
他聲音懶散,帶著股子揶揄,像是早料到她會來找麻煩。
秦淮茹被他這陰陽怪氣的語氣氣得胸口一堵,眼睛瞪得像銅鈴,猛地往前一步,幾乎貼到許大茂臉上,聲音尖銳得像刀子:“許大茂,你少跟我裝蒜!翠花那死丫頭,是你教她的吧?讓她跟傻柱說什麼‘給他個家’,甜言蜜語把傻柱哄得團團轉!你倆串通好了,專門坑傻柱的錢,對不對?”
她手裡的搪瓷杯被她攥得咯咯響,像是隨時要砸出去,眼神裡夾雜著憤怒和不甘,嘴角扯出一個冷笑,露出一排白牙,像是要咬人。
許大茂聞言,哈哈一笑,笑聲裡帶著幾分輕蔑。
他慢悠悠地吐了口煙圈,煙霧在他臉上繞了一圈,襯得他那雙狹長的眼睛更顯陰冷。
他斜眼瞥著秦淮茹,語氣裡滿是不屑:“秦姐,你這腦子,嘖嘖,真是想得太多了!翠花那丫頭,嘴甜心黑,用得著我教?她自己就會哄男人!你不也是這路數,把傻柱攥了這麼多年?現在她來了,搶了你的飯碗,你急眼了,跑來跟我撒氣?哼,秦姐,你這臉皮可真厚!”
他眯著眼,眼神像刀子似的,狠狠剜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被他這話戳得臉一紅一白,心底的火“騰”地竄了上來。
她猛地拍了下旁邊的木箱,震得箱子上的灰塵撲簌簌往下掉,聲音尖得像要刺破房頂:“許大茂,你少血口噴人!我對傻柱那是真心實意的,哪像你跟翠花,倆人狼狽為奸,專門坑他的血汗錢!翠花那死丫頭,三言兩語就把傻柱迷得神魂顛倒,還說什麼‘給他個家’,這不是你教的,是誰?院裡誰不知道你許大茂最會算計人!”
她胸口劇烈起伏,眼睛瞪得通紅,像是恨不得撲上去撕了許大茂那張嘴。
許大茂被她這氣勢震得一愣,但很快回過神,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秦淮茹,你少往我身上潑臟水!翠花那丫頭,是她自己機靈,關我啥事?你說她坑傻柱的錢,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彆在這兒胡咧咧!再說,你自己啥樣,心裡沒數?這些年你怎麼對傻柱的,院裡誰不知道?你不就是看傻柱不圍著你轉了,心裡不舒坦?現在跑來跟我理論,你當我傻柱那麼好糊弄?”
他瞪著秦淮茹,濃眉擰成一團,眼神裡滿是怒火,像是被戳中了底線。
秦淮茹氣得渾身發抖,臉漲得通紅,嘴唇哆嗦著,像是被戳中了心底最隱秘的傷疤。
她猛地往前一步,指著許大茂的鼻子,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許大茂,你彆跟我裝無辜!翠花那死丫頭,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傻柱被她哄得團團轉,你敢說你沒份兒?我告訴你,我非把你倆的勾當揭開,讓傻柱看清楚你們這對狗男女的真麵目!”
她轉身就要往外走,腳步急促,鞋底踩得青石板啪啪響,像是把心裡的火氣都踩進了地裡。
許大茂看著她氣衝衝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低聲嘀咕:“秦淮茹,你想鬥?哼,咱走著瞧!”
他眯著眼,眼神裡閃過一抹陰狠,手指輕輕敲著懷表,發出“嗒嗒”的聲響,像是已經算準了下一盤棋。
四合院的日子像流水般淌過,初冬的寒意漸濃,院子裡老槐樹的葉子落了一地,踩上去沙沙作響。
傻柱家的小屋裡卻熱乎得像春天,翠花的甜言蜜語和一手好廚藝把傻柱哄得暈頭轉向。
每天清晨,她早早起床,穿著那件碎花棉襖,係著淺藍圍裙,在灶台前忙碌,煎蔥油餅、燉紅燒肉,香氣飄滿整個院子。
傻柱下班回來,總能看見一桌熱騰騰的飯菜,翠花笑盈盈地站在一旁,聲音甜得像蜜:“柱子哥,累了一天,趕緊吃口熱飯!”
她眼角微微彎著,睫毛輕顫,像是精心排練過的戲碼,每句話、每個笑都恰到好處地勾著傻柱的心。
傻柱被她伺候得舒舒服服,臉上整天掛著傻樂傻樂的笑,眼神裡透著股從未有過的滿足。
他甚至開始盤算著攢錢給翠花買件新棉襖,嘴裡還嘀咕著:“翠花這丫頭,真會過日子,娶了她,準能有個家!”
這話不知怎麼傳了出去,院裡的街坊們議論紛紛,有人搖頭歎息:“傻柱這傻子,怕是真要跟翠花結婚了!”
有人竊竊私語:“那丫頭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傻柱這回算是栽了!”
這些傳言像風一樣刮進秦淮茹的耳朵,紮得她心頭滴血。
秦淮茹坐在自家屋裡,盯著炕桌上那盞昏黃的煤油燈,眼神陰沉得像暴風雨前的烏雲。
她的手指死死攥著炕沿,指甲掐進木頭縫裡,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翠花和傻柱越好,她心裡的火燒得越旺,嫉妒像一把尖刀,狠狠剜著她的心。
她咬緊牙關,嘴唇被咬得泛白,聲音低得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翠花,翠花!你個不要臉的死丫頭,憑啥搶我的傻柱!”
她腦子裡全是翠花那副嬌滴滴的模樣,甜言蜜語哄得傻柱團團轉,還有傻柱那傻樂傻樂的笑臉,像是把她這些年對傻柱的心思全踩在了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