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家的小屋裡,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充滿了劍拔弩張的緊張。
翠花站在灶台旁,低頭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碎花棉襖下的肩膀微微顫抖,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地往下掉。
她時不時偷瞄一眼傻柱,眼神裡帶著幾分不舍和委屈,像是還想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她的手慢吞吞地疊著圍裙,動作拖遝得像是故意在拖延時間,嘴裡低聲呢喃,聲音哽咽得像秋風裡的落葉:“柱子哥,你真要趕我走?我……我對你可是真心的,天天給你燒飯洗衣,哪點做得不好了?”
她說著,猛地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盯著傻柱,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水光,嘴唇微微哆嗦,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她故意往前靠了靠,碎花棉襖下的身段若隱若現,聲音裡帶著幾分嬌弱:“柱子哥,你說句話呀!二大爺這是偏心,憑啥就讓我走?我在這兒好好的,哪礙著誰了?”
她的語氣裡夾雜著幾分撒嬌,像是想用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再勾住傻柱的心。
可她的心底卻像是燒著一團火,對劉海中的怒罵如潮水般翻湧:這老東西,平日裡就愛擺譜,管東管西,今兒還真拿我開刀了!
她咬緊牙關,指甲掐進掌心,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暗罵道:劉海中,你個老狐狸,仗著自己是院裡的管事人就耀武揚威!
還有那李建平,表麵上裝得人畜無害,背地裡陰險得像條毒蛇,居然搬來劉海中這尊大佛來壓我!
傻柱站在炕邊,濃眉擰成一團,眼神裡滿是糾結和無奈。
他撓了撓後腦勺,憨厚的臉上擠出一抹笑,聲音卻透著幾分不舍:“翠花,你彆哭了!這事兒……這事兒也不是我說了算!二大爺都發話了,我一個廚子,哪敢跟他頂嘴?”
他頓了頓,眼神在翠花那張淚眼婆娑的臉上停留了幾秒,心底一軟,聲音低了幾分:“你先彆急,咱倆的事兒,慢慢說,興許還有轉機!”
他這話說得猶猶豫豫,像是既想護著翠花,又不敢公然違逆劉海中的意思。
畢竟秦淮茹和秦京茹已經離開,屋裡就剩下翠花這一個女人,他心底多少有些不舍,覺得這小屋要是沒了翠花的飯香和笑聲,怕是又要冷清下來。
劉海中站在屋中央,叉著腰,挺直了腰板,像是擺足了“管事人”的架勢,眼神像刀子似的,狠狠剜了翠花一眼,聲音洪亮得震得窗玻璃嗡嗡作響:“翠花,少在這兒裝可憐!傻柱,你也彆心軟!這四合院的風氣,我劉海中得管!軋鋼廠有規定,未婚男女不得長期同居一室,你一個大男人,成天讓個女人賴在家裡,算怎麼回事?傳出去,廠裡的領導得怎麼看你?院裡的街坊得怎麼議論?哼,這事兒要是不管,咱四合院的規矩還算不算數?”
他頓了頓,瞪著傻柱,聲音裡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柱子,你是廠裡的廚子,拿的是鐵飯碗,可彆因為這點風流債,把前程給毀了!廠裡最近正抓作風問題,你這事兒要是捅到廠領導那兒,保不齊連你的工人都乾不下去!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劉海中這話說得擲地有聲,像是給傻柱扣了頂大帽子,屋裡的空氣頓時更緊張了幾分。
翠花聽到這話,心底一涼,暗罵:這老東西,真是會拿廠裡的規矩壓人!她咬緊牙關,嘴唇微微哆嗦,像是想反駁卻又不敢開口,隻能低頭繼續收拾東西,手上的動作卻越發慢吞吞,像是還想拖延時間。
傻柱被劉海中這番話說得一愣,濃眉下的眼睛瞪得像銅鈴,像是沒料到事情會扯到廠裡的規矩上。
他撓了撓後腦勺,憨笑道:“二大爺,您這話是不是有點過了?翠花在我這兒,也沒乾啥出格的事兒!燒飯洗衣,伺候我這孤家寡人,哪點犯了廠裡的規矩?您老彆嚇唬我,我這人老實,可不怕這些!”
他這話說得硬氣,可語氣裡卻透著幾分底氣不足,像是被劉海中的氣勢壓得有些動搖。
他偷瞄了眼翠花,見她低頭抹淚,心底一軟,忍不住往前一步,瞪著劉海中,聲音大了些:“二大爺,這事兒是我自個兒家的事兒,您老管得也太寬了吧?翠花對我好著呢,我樂意讓她在這兒,您憑啥非要趕她走?”
劉海中被傻柱這頂嘴氣得臉唰地漲紅,像是被潑了盆滾燙的油。
他猛地一拍炕沿,震得茶缸“哐”地一響,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傻柱,你這是反了天了!我是四合院的管事人,這院裡的事兒,我說了算!你這傻子,腦子一根筋,被這女人哄得暈頭轉向,還敢跟我頂嘴?哼,我今兒非得治治這不正之風!”
他轉頭瞪向翠花,聲音更重了幾分:“翠花,你還在這兒磨蹭啥?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再不走,我可要請廠裡的保衛科來處理了!”
翠花被這話刺得心頭一緊,臉唰地白了,像是被抽走了魂兒。
她猛地抬頭,淚眼汪汪地看向傻柱,聲音哽咽得像斷線的珠子:“柱子哥,你真不管我了?我……我走就是了,可我對你可是真心的!”
她故意往前靠了靠,手輕輕搭在傻柱的胳膊上,眼神裡帶著幾分哀求,碎花棉襖下的身段微微顫抖,像是想用這副柔弱的模樣再搏一把同情。
可她心底卻像是炸開了鍋,對劉海中的怒罵如潮水般翻湧:這老東西,心眼兒比針尖還小,仗著自己是管事人就耀武揚威!
還有那李建平,陰險得像條毒蛇,借二大爺的手把我往死裡整!
她咬緊牙關,手指死死揪著衣角,指甲掐進掌心,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暗想:這四合院,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就在這時,院子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夾雜著三大爺閻埠貴那熟悉的吝嗇嗓音:“喲,這是咋回事?大清早的,吵得我家雞都不下蛋了!”
他穿著件洗得發白的灰布褂子,戴著副老花鏡,瘦削的臉上帶著幾分精明,眼神卻透著股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