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回神話傳說：山萸仙蹤·驚蟄疏肝
楔子·雷動風生
《醫學衷中參西錄·論肝病治法》曰：“肝為風木之臟，體陰而用陽，其性剛而善動，若雷氣震動，風自內生。”驚蟄時節，陽氣震發，雷始發聲，懸壺穀中山茱萸得“震卦”之氣，需在疏肝與鎮肝的博弈中，悟透“木動風生，風靜木寧”的真機。且看青黛仙子如何借柴胡仙子的疏肝之法，合鉤藤仙子的鎮肝之術，在張錫純仙師的點化下，煉就山茱萸“疏肝鎮肝”的至妙功效。
第二十四回
一·雷氣震動潛龍欲升天
二月節，驚蟄初至，懸壺穀中雷霆隱隱，藥田的柴胡、鉤藤枝條震顫，山茱萸的陰陽魚果實竟炸裂為二：左半顆如雷動地下，暗紫色雷氣閃爍，似龍蛇蟄伏欲出，顯“肝陽上亢”之象；右半顆似芽破土層，嫩綠色萌液滲出，如幼苗頂土而立，現“肝風內動”之態。
“《素問·陰陽應象大論》雲：‘東方生風，風生木，木生酸，酸生肝，肝生筋，筋生心。’”青黛低語，以雷紋瓶收集雷氣，瓶中立刻響起隆隆回聲，如肝陽化風；以萌芽盞承接萌液，盞中嫩芽瞬間舒展，似肝風擾動。卯時初刻，驚蟄的第一聲春雷漫入藥田，雷氣竟化作青龍，盤左株枝條，金紋如閃電劈裂；萌液則凝成青蚓，鑽右株根部，銀脈似蚯蚓鬆土，正是“雷動風從，木氣上衝”的具象化。
青黛忽見左株枝條雷紋中勾勒出“太衝穴”肝經原穴，平肝息風）的位置，右株根部萌液裡顯露出“風池穴”膽經穴，熄風止痙）的輪廓——太衝泄肝陽，風池熄肝風，正是“肝膽同治”的經絡印證。她取出“風木測量儀”觀測，兩穴之間的青氣與赤氣如弓弦震顫，暗合“木火相生，風助火勢”的病理機製。
二·疏肝獻散柴胡疏肝急
辰時正，東方震位傳來辛香，柴胡仙子駕柴胡而至，身後跟隨八藥童，各持疏肝之藥：首童挑柴胡，次童挎香附，三童抱川芎，四童提陳皮，五童攜枳殼，六童挎白芍，七童抱甘草，八童提香櫞。
“青黛仙子，此草雷氣鬱結，當以疏肝之法。”柴胡聲如裂竹，“《景嶽全書》言：‘柴胡疏肝散，疏肝理氣，活血止痛，治肝氣鬱滯證。’柴胡苦辛微寒，疏肝解鬱為君；香附辛甘微苦，理氣疏肝為臣；川芎辛溫，活血行氣為佐；陳皮、枳殼理氣行滯為使，此八藥如八麵風旗，可散肝鬱，行氣滯。”
說罷，她揮手布下“疏肝八陣”：柴胡居東方震卦位，香附立東南巽卦位，川芎鎮西南坤卦位，陳皮、枳殼分守四隅，其餘藥童按“肝主疏泄”之法，將白芍、甘草布於血分，香櫞布於氣分。八藥童同時施法，藥香化作八道青氣，如八卦之風，鼓蕩山茱萸左株。
雷氣遇疏肝陣，青龍竟分化為八條青蟒，各銜疏肝藥末，纏繞太衝穴雷紋。左株枝條雷紋漸散，金紋重新和順；右株萌液卻因此沸騰，顯“疏泄過度”之過——青蚓劇烈蠕動，銀脈中滲出紅油，竟暗合“木火刑金，金氣受克”的五行逆亂。
三·鎮肝論湯鎮肝熄風潛
巳時三刻，巽風位傳來金石之音，鉤藤仙子駕代赭石而至，周身環繞十六味鎮肝藥，以代赭石、牛膝、龍骨、牡蠣為首，龜板、白芍、玄參次之，組成“鎮肝十六將”。
“柴胡仙子差矣！”鉤藤聲如洪鐘，“雷氣上衝，當以鎮肝之法。《醫學衷中參西錄》言：‘鎮肝熄風湯，鎮肝熄風，滋陰潛陽，治肝陽上亢，氣血上逆。’代赭石苦寒沉降，鎮肝熄風為君；牛膝苦酸性平，引血下行為臣；龍骨、牡蠣收斂固澀為佐；龜板、白芍滋陰柔肝為使，此十六藥如十六鐵錨，可潛肝陽，息內風。”
言畢，她拋出“鎮肝十六將”，藥香化作十六道白氣，如十六星辰之金，鎮壓山茱萸右株。代赭石居東南巽卦位，牛膝立西南坤卦位，龍骨鎮西北乾卦位，龜板、白芍分守四隅。萌液遇鎮肝藥，青蚓竟化作十六玄武，各馱鎮肝藥，潛入風池穴萌液。右株銀脈萌液漸凝，如波瀾平靜；左株雷氣卻因此凝結，顯“鎮遏太過”之態——青龍僵立枝頭，金紋凹陷如霜，竟是“金克木過甚，木氣不舒”的五行失衡。
四·錫純點化疏肝需鎮肝
午時正，天際傳來金屬相擊之聲，張錫純仙師駕雲而至，手中持《醫學衷中參西錄》竹簡。其身後隨一童子，肩挑“肝風”藥箱，箱麵刻著“肝陽宜潛，肝氣宜疏”八字。
“爾等可知，《醫學衷中參西錄》雲：‘肝陽上亢者，非鎮肝不足以息風；肝氣鬱滯者，非疏肝不足以解鬱。’”張錫純以竹簡輕點山茱萸，竹上立刻浮現出“疏肝鎮肝”四字篆文，“今此草雷氣為標，萌液為本，需疏肝以散鬱，鎮肝以潛陽。此乃‘體用兼治，標本兼顧’之理。”
說罷，他取山茱萸果肉酸收）與柴胡辛散）、代赭石鹹寒）混合，以“酸辛化風，酸鹹化潛”之法，灑在兩半株之間。奇跡立時顯現：雷氣化作祥雲，如“風隨氣散”；萌液凝成玉露，似“陽隨陰潛”。祥雲與玉露在中央“肝膽軸”處交融，凝成“疏肝鎮肝”之象，正是“肝體陰用陽，動靜相兼”的奇妙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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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錫純又翻開《鎮肝熄風湯》方解，朗聲道：“‘方中重用代赭石、牛膝以鎮肝熄風，佐以柴胡、白芍以疏肝理氣，此乃降中有升，鎮中有疏。’今以山茱萸酸收肝）防疏泄太過，柴胡辛散膽）助肝木條達，代赭石鹹寒腎）滋水涵木，此乃‘肝膽腎同治，升降相因’之法。”話音未落，山茱萸枝頭升起青氣肝木），根部湧出黑氣腎水），青黑二氣在半空凝成“雷風恒卦”，卦象中雷風相與，恒通無咎。
五·疏肝鎮肝煉劑雷風恒通丹
未時初，青黛依張錫純之訓，煉製“疏肝鎮肝丹”。她特選驚蟄當日卯時57點）取雷氣，以此時為卯時屬木，雷氣始動。先以柴胡一錢、香附一錢，用驚蟄新火榆木之火）煎取辛散之液，疏肝解鬱；再以代赭石五錢、牛膝三錢，用長流水煎取鹹寒之汁，鎮肝潛陽；另取山茱萸果肉六錢、白芍三錢，磨成酸甘漿汁，柔肝斂陰；最後以甘草一錢調和，共入丹爐。
丹爐中，辛散液置於東方震卦位，鹹寒汁置於西方兌卦位，酸甘漿置於南方離卦位，甘草分置中央土位與北方坎位。青黛運起“雷風恒通訣”，左手掐震卦訣雷），右手捏巽卦訣風），口中默誦《柴胡疏肝散》合《鎮肝熄風湯》方歌：“柴胡疏肝芍川芎，陳皮香附枳殼從；鎮肝熄風赭膝龍，龜板芍草牡蠣供。”
但見藥料化作青、白、赤三色煙霧，在爐中形成“疏肝鎮肝陣”：青氣震雷）上升，白氣巽風）下降，赤氣離火）中和，三色煙霧旋轉交融，最終凝成青白色丹丸，表麵浮現出“疏肝鎮肝”四個鐘鼎文，字中隱隱有雷風相搏之態。
“妙哉！此丹方以柴胡疏肝散疏肝理氣為君，鎮肝熄風湯鎮肝潛陽為臣，山茱萸、白芍柔肝斂陰為佐使，甘草調和諸藥為使，更借驚蟄雷風之氣，得‘疏鎮並用，動靜平衡’之效。”張錫純點頭讚許，“觀此丹色青白，正合‘肝膽相照’之理；質重而不滯，恰合‘鎮肝不遏肝，疏肝不耗肝’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