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柏仙蹤:二十四節氣醫道傳奇》
第二十三回小寒·
第一折·雁北鄉處肝血虛
小寒前三日,塞北草原籠罩在青灰色的寒霧中,如被一張冷硬的鐵網覆蓋。本該在立春後北飛的大雁,竟提前振翅,隊形混亂不堪,雁鳴聲中帶著破音,如金屬摩擦;喜鵲在枯樹上築巢,巢材中夾雜著脫落的羽毛,巢基不穩,搖搖欲墜——此乃“肝血不足,風動於內”的異象,恰如《黃帝內經·素問》所言“諸風掉眩,皆屬於肝”,今則寒凝肝脈,血虛生風,致“筋膜失養,虛風內動”。
六十七歲的老牧人巴特爾扶著馬鞍劇烈眩暈,雙手緊抓馬鬃,指節泛白如骨。他的頭重腳輕,如坐舟中,睜眼則天地旋轉,伴右側脅痛如刺,此乃“肝陽化風”的重症。更惱人的是,他的手足震顫不止,持碗潑水竟灑出一半,舌淡苔白,脈弦細而澀,此乃“肝血不足,寒凝筋脈”之候。細查其“太衝穴”,按之空虛,皮膚溫度低於周圍,此乃“肝血虧虛,寒瘀阻滯”的外顯。
二十三歲的孕婦烏雲其其格蜷縮在氈帳中,雙手按著腹部,忽然全身抽搐,牙關緊閉,此乃“子癇”危象。她的麵色蒼白如紙,顴部卻泛紅如醉,伴頭痛如裂,視物模糊,舌質淡暗,苔薄白,脈弦滑無力,此乃“肝血不足,虛風上擾,痰濁蒙蔽清竅”的複雜證候。
柏娘踏著凍硬的草甸而來,足下的枯草竟如鐵針,刺破靴底仍覺刺痛。她鬢邊的黃柏葉呈暗青色,葉脈間凝結著暗紅色的冰晶,恰似肝血寒瘀的外顯。伸手輕觸旗杆,木質表麵竟有細密的裂紋,如肝經的脈絡,裂紋中滲出淡黃色汁液,如肝之餘液。“太陽寒水主氣,太陰濕土客氣,水盛則木衰,土濕則木鬱,如冰裹樹根,氣血不暢。”她取出通靈根,根須上的青色木)與黑色水)紋路如凍僵的藤蔓,滲出渾濁的黏液,“肝屬木,主藏血;腎屬水,主藏精。今水寒木鬱,致‘肝腎精血不足,寒凝筋脈’,需以黃柏清熱息風,當歸養血活血,天麻平肝息風。”
第二折·鵲始巢遇胡笳翁
晨霧中,一位身著羊皮袍的老者從草原深處走來,袍角繡著展翅的大雁,腰間懸掛的皮囊裡裝著酒炒黃柏、當歸、天麻,囊口露出的當歸飲片呈深褐色,如肝血的外顯。他的發間彆著一枚天麻,形狀如海馬,表麵有細密的環節,象征“息風止痙”。“柏娘可是為肝風之困而來?”老者開口,聲音如胡笳低鳴,“老夫胡笳翁,世居草原,專司肝風之疾。今歲小寒,寒凝肝脈,非溫通之品不能散,非養血之劑不能息。”
胡笳翁掀開皮囊,取出酒炒黃柏,其色褐紅如棗,表麵有酒氣蒸騰:“黃柏經黃酒炒至褐紅,得木火之氣,《本草彙言》言其‘平肝風,息肝熱’,今借酒力,可入肝經,清熱而不傷血。”又取出當歸,其根頭膨大,支根繁多,如肝血的滋養之象,“當歸甘辛溫,入肝心脾經,《本草綱目》言其‘補血活血,調經止痛’,與黃酒同炒後,養血之力倍增,如春風化雪。”
第三折·雉始鴝辨肝風
胡笳翁話音未落,草原上突然騰起青灰色煙霧,聚成“肝風神”的身形。他身著青鱗甲胄,手持藤鞭,鞭身纏繞著凍結的肝經脈絡,所過之處,牧草紛紛折斷,如人體抽搐。“爾等以草木之品犯我木氣,是欲讓草原荒蕪、生機斷絕乎?”肝風神怒吼,藤鞭揮處,凍土開裂,露出暗紅色的土壤,“肝者,將軍之官也!無風則木不榮,無寒則木不堅!”
柏娘不慌不忙,取來銅鍋,放入酒炒黃柏三錢、當歸五錢、天麻二錢,以羊血和黃酒煎煮。鍋中竟升起三色煙霧:青色木)如藤蔓,赤色火)如篝火焰,黑色水)如深潭,在鍋口形成“水生木,木生火”的循環。“肝風神豈知,此非抑木,乃榮木也。”她指著煙霧中的“木火通明”之象,“酒炒黃柏清肝熱木),當歸養肝血火),天麻息肝風水),合而用之,如給枯木澆灌雪水,春風拂枝。”
胡笳翁取出天平,左盤放酒炒黃柏,右盤放當歸、天麻,天平指針竟隨著胡笳聲擺動,如肝風的動靜節律。“三黃柏)、五當歸)、二天麻),合‘三春、五夏、二冬’之數。黃柏為佐,清熱息風以治標;當歸為君,養血活血以治本;天麻為臣,平肝息風以通絡,此乃‘養血息風,寒熱並用’的七情配伍。”
第四折·小寒醃肉驗藥效
肝風神暴怒,揮鞭擊向銅鍋,鞭梢冰晶竟將藥液凍成青灰色硬塊。胡笳翁輕笑,從囊中取出“息風膏”——此膏以酒炒黃柏、當歸、天麻煎液,加羊肝汁、蜂蜜收膏,色如琥珀,表麵浮著細小的血絲,如肝血的流動。藥膏遇冰竟化作暖流,在鍋中回旋,冰硬塊逐漸融化,露出藥液的深紅色。
巴特爾服下息風膏,以溫酒送服,片刻後感覺有一股溫熱之氣從“期門穴”蔓延至脅腹,眩暈感與脅痛竟同時減輕。胡笳翁又以當歸、天麻研末,用黃酒調成糊狀,貼敷其“肝俞穴”與“風池穴”,“肝俞補肝血,風池息肝風,黃酒引藥入經,此乃‘俞穴息風’,如給肝經築起防風牆。”七日後,巴特爾的眩暈大減,手足震顫消失,脈弦細轉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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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其其格則用酒炒黃柏煎液擦身,兼服當歸天麻散,十日後抽搐止,頭痛減輕,視物清晰。胡笳翁囑其每日按壓“血海穴”脾經穴位)與“太衝穴”,“血海養血,太衝平肝,如給肝血打開滋養的閘門。”
第五折·祭敖包壇施妙劑
未時初刻,草原響起“小寒祭敖包”的號角聲。百姓們在敖包前擺放著用酒炒黃柏、當歸製成的“肝血糕”,糕體呈深紅色,以天麻粉和羊血製成,表麵撒著炒米,象征“血行風自滅”。胡笳翁手持胡笳,吹奏《息風引》,樂聲中夾雜著黃柏的苦香與當歸的甜香,飄向敖包四周。
“小寒祭敖包,需謝肝血滋養之恩。”胡笳翁向眾人傳授“小寒養生訣”:“晨起飲黃柏當歸茶,午間以天麻膏貼‘日月穴’,黃昏食羊肉當歸粥,可保肝血充盛。”他指著敖包上的“肝血糕”,“糕中當歸得酒製之溫,能活血;天麻得羊血之潤,能息風;黃柏得炒製之變,能清熱,此乃‘溫清相濟’的食療智慧。”
忽然,一牧民因長途放牧,致肢體麻木、筋脈拘攣。胡笳翁急取酒炒黃柏二錢、當歸四錢、天麻一錢,以牛筋湯送服:“黃柏清筋脈之熱,當歸養血脈之虛,天麻息筋脈之風,牛筋‘以形補形’,此乃‘養血通絡’,如給筋脈注入潤滑油。”牧民服藥後,當夜肢體麻木減輕,三日後拘攣消失。
第六折·陽氣萌動話醫理
申時三刻,胡笳翁與柏娘行至草原中的“肝血泉”,泉水從地下湧出,水質深紅如琥珀,水麵浮著細小的油珠,泉邊生長著茂密的當歸苗,葉片呈深綠色,如肝血的外顯。“肝者,罷極之本,魂之居也,其華在爪,其充在筋。”胡笳翁輕撫泉邊的酒炒黃柏樹,“酒炒黃柏得木火之氣,能清肝熱而不劫陰;當歸得水土之氣,能養肝血而不滯血,二者合用,如草原之春,既清且潤。”
柏娘點頭附和:“《臨證指南醫案》言‘肝風多從血虛得之’,今用當歸養血,正是‘治風先治血’;用黃柏清熱,正是‘熱者寒之’。”她取出通靈根,根須上的青赤黑三色紋路已轉為深紅色,“黃柏色青屬木,酒製後得火;當歸色赤屬火,質潤屬水,二藥合而具木火水三氣,故能入肝經,調氣血,此乃‘三氣養肝’的藥中至道。”
胡笳翁取出《本草經集注》竹簡,朗聲道:“‘天麻,主惡氣,久服益氣力,長陰肥健’,今配黃柏、當歸,正是‘益氣養血,息風止痙’之法。”他又指向泉中的油珠,“油珠示肝血充盛,正如藥方使肝血得養,虛風自息。”
第七折·萬物始生話玄機
酉時初刻,夕陽將草原染成紫褐色,胡笳翁取出星盤,對準東方木星歲星)與北方水星辰星)。此時木星暗綠如鬆,水星幽藍如墨,兩星連線如一條青色的藤蔓,中央點綴著赤色的火星熒惑)。“歲星示木,辰星示水,熒惑示火,今水木相生,木火相旺,示‘水生木,木生火’,肝血得補,肝氣得舒。”他轉動星盤,使火星對準肝經的“曲泉穴”,“曲泉屬水,為肝經合穴,與辰星相應,故用當歸借火氣以溫水,如春雨滋潤枯木,根係豐沛。”
正觀察間,丹頂鶴銜著青帝玉簡飛來,玉簡上刻著:“小寒治風,需知‘風非純風,乃血虛生風,息風勿過燥,養血勿過膩’。”胡笳翁叩首道:“青帝明示,恰如酒炒黃柏配當歸,息風而不燥血,養血而不膩膈,此乃‘潤燥相得’的醫道精髓。”
柏娘望著重新整齊北飛的雁群,它們的羽翼舒展如肝經的條達之象:“醫道如小寒,陽氣萌動,陰寒未儘。黃柏之妙,正在於動中寓靜,如凍土下的草根,雖寒卻蓄生機。”
結語·小寒凍土孕春芽
小寒之夜,草原上的敖包燃起熊熊篝火,如肝血的溫暖。巴特爾騎在馬上,輕撫痊愈的脅部,望著北飛的雁群,重拾牧鞭。烏雲其其格坐在氈帳中,輕撫腹部,胎動正常,臉上重現紅潤,笑意重回眉間。
柏娘與胡笳翁坐在肝血泉邊,聽著泉水的叮咚聲。胡笳翁取出一枚當歸種子,埋入泉邊的凍土中:“醫道如種子,需在肝風最盛的地方埋下養血的希望。待來年小寒,這裡必會長出能息肝風的奇草。”
讚詩
《小寒·詠酒炒黃柏》
小寒雁鳴肝血虛,胡笳翁製息風劑。
酒烘黃柏清肝火,蜜炙當歸補肝血。
七情調配如胡笳,八脈調和似鐵騎。
最是草原寒夜好,一爐溫藥一裘皮。
預告·第二十四回大寒·雞始乳時補腎火黃柏清熱斂浮陽
且說柏娘彆過胡笳翁,行至中原山川,時逢大寒。但見雞始乳,鳥厲疾,百姓畏寒蜷臥,陽痿遺精,卻又咽痛麵赤,更有老者患“上熱下寒”,牙齦腫痛,小便清長。細查之下,乃厥陰風木主氣,少陽相火客氣,寒極生熱,致“腎陽衰微,虛陽浮越”。正憂慮間,忽聞山川深處傳來鐘聲,一位身著道袍的老者走來,手中握著黃柏、肉桂、附子,衣袂上繡著“引火歸腎”四字……
第二十三回完)
注:本回緊扣小寒“肝血不足”特性,融入五運六氣寒水木氣相搏)、臟腑理論肝血虛風動)、藥物配伍酒炒黃柏與當歸相須、天麻相使),通過肝風神考驗、祭敖包壇等場景,闡釋“養血息風、溫肝散寒”的中醫思想。胡笳翁形象對應草原文化,強調“以形補形”和酒製藥物的應用,星象與藥方結合深化“水木相生”理論,在複雜證候中展現中醫對肝風病症的多維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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