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枝玄樞記》
楔子
小暑時節,暑濕蒸騰,天地如蒸年糕之釜。中央土位本應“土潤溽暑”,卻突發“土中生金”異象:肥沃的農田裡竟鑽出無數金屬藤蔓,藤蔓上結著青銅色的果實,觸之即引發泄瀉、水腫;更有玄鱗殘魂附於《桂枝玄樞經》,篡改“土生金”之理,誤導醫者以燥攻濕,反令暑濕愈盛。林長庚攜桂枝深入土墟,以藿香、佩蘭為佐,製“清暑化濕湯”,且看他如何在土金錯雜中重拾脾土之正,且看這一回——
其一土墟生金暑濕困
小暑前七日,中央土位的農田裡泛起奇異的金屬光澤。原本黝黑的泥土中,竟冒出金絲般的藤蔓,藤蔓上結著形似南瓜的果實,表皮布滿青銅鏽紋,藤蔓根係處滲出黏膩的黃水,散發出酸腐與金屬混雜的氣味。林長庚蹲在田邊,用桂枝挑起一縷藤蔓,藤蔓竟如活物般蜷縮,在桂枝表麵留下鏽跡,形如“蠱”字。
“土屬脾,金屬肺,土生金本是母子相生,今土中強行生金,如母虛子奪,必致土虛濕盛。”他望向遠處,見農夫們在田間嘔吐泄瀉,便知這金屬藤蔓正是暑濕之邪的載體。一名壯漢扶著犁耙咳嗽,咳出的痰中竟混有細小的金屬碎屑,“脾主運化,今濕困脾土,清氣不升,濁氣不降,故上吐下瀉。”
子夜時分,金屬藤蔓突然瘋長,覆蓋了整片農田。藤蔓相互纏繞,竟拚成“金克土”的卦象,中央結出巨大的青銅果實,果實表麵浮現出《桂枝玄樞經》的殘頁紋路。林長庚取出羅盤,見代表“太陰濕土”的指針被金色藤蔓纏繞,動彈不得,“玄鱗殘魂竟借經書記載,扭曲土金相生之理,妄圖使脾土永無寧日。”
藤蔓在月光下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每一片葉子都如鋒利的刀片,輕輕觸碰便會劃破皮膚,滲出黃水。一名農婦試圖用鐮刀砍斷藤蔓,卻見刀刃瞬間生鏽崩裂,農婦的手掌被藤蔓劃傷,傷口處迅速腫脹,流出的血液竟呈青綠色,散發著刺鼻的鐵鏽味。林長庚趕到時,農婦已昏迷不醒,脈搏微弱而濡滑,正是暑濕內閉的危象。
次日清晨,青銅果實開始滲出液體,液體滴落在泥土中,竟發出“滋滋”的聲響,如熱油潑在炭火上。接觸到液體的村民,皮膚上迅速出現銅錢大小的紅斑,紅斑中央鼓起水皰,水皰破裂後流出白色膿水,膿水所到之處,皮膚潰爛不止,宛如被強酸腐蝕。
其二三候變異脾土衰
小暑初候“溫風至”,卻變成“金風烈”。本應濕熱的微風中夾雜著金屬碎屑,吹過麵頰如刀割,百姓們紛紛出現麵浮肢腫,按之凹陷不起,正是“濕盛則腫”的表現。林長庚站在村口,見風卷起的塵土中閃爍著金色光點,“溫風變金風,是土氣衰、金氣賊的征兆。”
二候“蟋蟀居壁”,卻見蟋蟀長出金屬外殼,翅膀振動時發出齒輪摩擦的聲響。這些蟋蟀鑽入百姓家中,啃噬五穀,被啃過的糧食竟變成金屬顆粒,食之則脘腹脹滿,惡心嘔吐。青禾捕捉一隻蟋蟀,見其體內藏著《桂枝玄樞經》的碎片,碎片上“燥”字被刻意放大,“這是誤導醫者用燥藥傷脾,其心可誅!”
三候“鷹始摯”,卻有金鷹在空中盤旋,爪下抓著青銅果實。金鷹落下時,爪子在地麵劃出“土敗金勝”的字樣,隨後騰空而去。林長庚望著金鷹消失的方向,深知這是玄鱗殘魂在炫耀其對節氣的篡改,“鷹屬金,今過早出現,是金氣淩土的凶兆。”
金風卷著金屬碎屑撲向村落,一名孩童來不及躲避,碎屑刺入麵頰,頓時血流如注。林長庚為其清理傷口時,發現碎屑已深入肌理,與血肉粘連難分,隻得用桂枝溫灸配合拔毒散,才將碎屑緩緩引出。孩童的傷口愈合後,竟留下一道金色疤痕,如同一道永遠無法抹去的警示。
金屬外殼的蟋蟀不僅啃食糧食,還鑽入灶膛,在柴火中發出“劈裡啪啦”的爆響。一名老者晨起生火,蟋蟀群從灶膛中飛出,翅膀振動時火星四濺,竟引燃了茅草屋頂。火勢迅速蔓延,村民們雖奮力撲救,卻因暑濕困乏,力不從心,最終幾間房屋化為灰燼,空氣中彌漫著焦糊與金屬混合的惡臭。
其三玄鱗篡經迷醫道
與此同時,《桂枝玄樞經》出現異動。林長庚在醫館中翻經時,書頁突然無風自動,“土生金”條目竟變成“土畏金,需以燥克濕”,配圖中的脾胃被金色鎖鏈束縛,“這是偷換概念,將相生轉為相克,若依此施治,必犯虛虛之戒。”
青禾在經書中發現一根金色毫毛,毛端刻著“玄鱗”二字,“定是妖魂附在經中,篡改醫理。”林長庚點頭,“土虛濕盛本需健脾化濕,若用燥藥,如同火上澆油,隻會使脾土更虛,濕邪更盛。”他立即命人在醫館四周懸掛艾葉、菖蒲,“芳香化濕,可辟除經中邪祟。”
深夜,醫館傳來異響。林長庚循聲望去,見《桂枝玄樞經》懸浮空中,書頁上的文字如蝌蚪般遊動,竟組成“金王土囚”的字樣。他拋出桂枝,桂枝化作鎮紙壓在經書上,書中傳來尖嘯:“林長庚,你阻我大道,必遭天譴!”話音未落,經中飛出無數“燥”字,卻被預先布置的藿香香囊一一吸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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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長庚湊近細看篡改的書頁,發現文字邊緣泛著淡淡的金色光芒,如同被邪術浸染的痕跡。他用指尖輕觸文字,竟有細微的電流感傳來,指尖瞬間泛起青色,正是暑濕之邪入侵的征兆。青禾見狀,急忙取來薑片為其擦拭,才緩解了不適。
懸浮的經書突然劇烈震動,書頁如利刃般飛旋,割破了窗紙。林長庚揮動桂枝,畫出一道金色屏障,擋住了飛旋的書頁。屏障上浮現出“脾為後天之本”的古篆,與經書中的“金王土囚”形成鮮明對比,金色屏障逐漸擴大,將邪祟逼回經中,書頁終於恢複了平靜。
其四望聞問切探濕源
林長庚在中央土位設立“醒脾暑館”,館內遍置陶甕,甕中裝滿炒薏米、焦白術等健脾燥濕之品,空氣中彌漫著清淡的米香與藥香。“望其色,麵黃如橘子皮,是濕困脾土;聞其聲,胸悶氣短如甕中響,是土不生金;問其症,泄瀉如水注,是清濁不分;切其脈,濡緩如泥中藕,是濕邪阻滯。”
他為一名水腫患者診視,見其舌體胖大,邊有齒痕,舌苔白膩如積粉,“此乃暑濕困脾,兼夾暑熱,需清暑化濕,分利水道。”患者訴腹中雷鳴,泄瀉每日十餘次,便中夾有未消化的食物,“脾失健運,清陽不升,故完穀不化。”
青禾扶著一名胸悶如窒的老者進來,其脈息沉滑,“濕阻中焦,氣機不暢,故胸脘痞悶。”林長庚取出銀針,在老者足三裡、陰陵泉穴行針,針柄上纏繞藿香葉,“針以通經,藿香以化濕,標本同治。”出針時,老者腹中傳來汩汩水聲,竟覺胸脘舒暢許多。
一位年輕女子被家人攙扶著走進醫館,她麵色萎黃,雙目無神,自訴肢體困重,如灌鉛般難以抬舉。林長庚診其脈,脈息濡弱,舌苔白膩,“濕邪困脾,氣血生化不足,故肢體乏力。”他取來炒白術、茯苓、桂枝等藥,研成細末,用藿香葉煎湯送服,“脾主四肢,健脾化濕,方能輕身益氣。”
一名孩童被抱來,其泄瀉不止,糞便稀如水樣,氣味酸臭。林長庚觀察孩童臀部,見皮膚紅腫潰爛,“暑濕下注,傷及大腸,需清熱利濕,固腸止瀉。”他用桂枝、黃連、滑石等藥煎成濃湯,加入少許蜂蜜調味,孩童飲下後,泄瀉漸緩,臀部紅腫也逐漸消退。
其五炮製神膏醒脾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