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枝玄樞記》
楔子
寒露節氣，北方坎位屬水）陷入冰與火的煉獄。千裡冰原上突兀燃起幽藍火焰，火焰舔舐冰層卻不融冰，反將冰麵烤得寒氣刺骨，融冰成水卻泛著金粉光澤。接觸者皆患“寒痰伏肺、腎虛水腫”之症：外則惡寒蜷臥、咳嗽痰稀如漿，內則腰膝冷痛、水腫連及頭麵，更有玄鱗殘魂將“金寒”之毒滲入腎水，使溫腎藥物反助寒邪，患者服後泄瀉不止、手足厥冷。林長庚攜桂枝深入玄冥之淵，以附子、茯苓、乾薑為佐，製“溫腎化飲湯”，且看他如何在寒潭火獄中點燃腎中真火——
其一冰上起火腎水寒
寒露前七日，北方坎位的千裡冰原傳來“劈啪”爆響。平整的冰麵上突然隆起無數藍色火丘，火焰呈螺旋狀升騰，接觸冰麵時竟凝結出冰晶，形成“冰火同體”的詭象。林長庚踏冰近觀，見火焰溫度極低，觸之如冰，而冰層卻滾燙難近，“此乃‘真寒假熱’，金寒水凝，虛火浮越。”
一名牧民誤觸火丘，瞬間惡寒戰栗，蜷縮如蝦，口中卻喃喃道：“熱……熱……”林長庚診其脈，沉微欲絕，舌淡胖有齒痕，“腎陽衰微，火不歸原，寒水淩心。”牧民咳出的痰液清稀如水，落地成冰，“肺為水之上源，腎為水之下源，今腎水寒凝，上射於肺，故成寒痰。”
子夜時分，冰上火苗突然竄高丈許，在空中聚成“寒”字，火焰內部隱約可見逆時桂枝的輪廓。林長庚設下“坎卦”火陣，以硫磺、雄黃為引，點燃九盞羊油燈，“硫黃性熱，雄黃辟寒，羊油屬火，可引真陽入腎。”火陣啟動時，冰麵下傳來悶雷般的轟鳴，火焰中的“寒”字被燒出窟窿，露出底下的“水”字冰紋。
一名孩童飲用融冰水後，全身水腫，尿量極少，麵色?白。林長庚以桂枝、附子、茯苓煎服，“桂枝通陽化氣，附子溫補腎陽，茯苓利水滲濕，此乃‘溫陽化氣行水’之法。”孩童服後，小便增多，水腫漸消，咳出的痰中竟有細小的金粉顆粒。
其二三候變異腎火衰
寒露初候“鴻雁來賓”，卻見南歸的鴻雁羽毛藍黑如墨，喙爪赤紅如炭，振翅時灑落冰晶，觸之者皆腰痛如折。林長庚觀察鴻雁飛行軌跡，呈“水克火”卦象，“鴻雁屬水，今化墨雁，是水盛火衰，腎火被寒水壓製。”
二候“雀入大水為蛤”，卻見雀鳥投入冰湖後，竟化作金色蛤蜊，殼上刻著“寒”字。拾得蛤蜊的百姓，皆腹痛泄瀉，完穀不化，“雀屬陽，蛤屬陰，今陽入陰而化金，是陰陽逆亂，腎失封藏。”林長庚以桂枝、乾薑、白術、附子製“溫中固腸湯”，“桂枝、乾薑溫脾腎之陽，白術、附子固腸止瀉。”
三候“菊有黃華”，卻見菊花金黃如金箔，花瓣觸碰即碎，散發刺鼻的金屬氣息。采摘菊花的女子，皆目暗不明，“肝開竅於目，腎為肝之母，今腎水寒凝，母病及子，肝血失養。”林長庚以桂枝、枸杞、熟地、菊花製“明目地黃丸加味”，“桂枝溫腎陽，枸杞、熟地滋肝陰，菊花清肝明目。”
其三金寒入腎水火戰
與此同時，北方藥鋪的附子儘成金色，切開後內部中空，充滿金粉。不知情的醫者以金附子入藥，患者服後皆泄瀉不止，手足厥冷，“金寒克火，附子之陽被奪，反助寒邪。”林長庚取金附子化驗，見其含鉛霜碳酸鉛），“玄鱗殘魂以金石之毒冒充附子，此乃‘以金代火’之毒計。”
青禾在附子田發現異常：植株根部纏繞著逆時桂枝編成的冰鏈，葉片上凝結著“滅”字冰晶，“此陣妄圖凍結腎中真火，使人體如冰窟。”林長庚命人拔除金附子，改種天雄附子之雄者），“天雄性熱，能峻補命門之火，製金寒之毒。”
一名老者誤服金附子，泄瀉七日不止，完穀不化，舌淡苔白，脈沉細無力。林長庚以桂枝、天雄、乾薑、肉豆蔻製“四神丸加味”，“天雄、乾薑溫腎暖脾，肉豆蔻澀腸止瀉，桂枝通陽化氣，此乃‘補火生土’之法。”老者服後，泄瀉漸止，手足轉溫。
其四望聞問切探寒源
林長庚在北方坎位設立“溫腎館”，館內遍置火爐，懸掛附子、乾薑香囊，地麵鋪設艾絨，空氣中彌漫著辛熱的氣息。他為患者診視時，常以桂枝輕叩腰部，聽其聲音判斷寒凝程度：“聲空悶者，寒痰伏肺；聲重濁者，水飲停腎。”
一壯漢惡寒蜷臥，咳嗽痰多，痰稀色白，胸膈滿悶，舌苔白滑，脈弦緊。林長庚望其胸廓飽滿，觸診語顫減弱，“此為‘寒痰伏肺’，當以溫肺化飲為治。”以桂枝、麻黃、細辛、乾薑、五味子、半夏製“小青龍湯”，“桂枝、麻黃解表散寒，細辛、乾薑溫肺化飲，五味子斂肺止咳，半夏燥濕化痰。”
一婦人水腫連及頭麵，按之凹陷不起，腰膝冷痛，小便不利，舌淡胖，脈沉遲。林長庚察其麵色?白，“此為‘腎虛水腫’，當以溫腎利水為治。”以桂枝、附子、茯苓、白術、生薑製“真武湯”，“桂枝、附子溫腎助陽，茯苓、白術健脾利水，生薑溫胃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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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少年泄瀉不止，完穀不化，五更尤甚，舌淡苔白，脈沉細。林長庚診其脈，尺部尤弱，“此為‘脾腎陽虛泄瀉’，當以溫腎暖脾為治。”以桂枝、補骨脂、肉豆蔻、吳茱萸、五味子製“四神丸”，“桂枝、補骨脂溫腎壯陽，肉豆蔻、吳茱萸暖脾散寒，五味子收斂固澀。”
一老者耳鳴如潮，聲細如蚊，腰膝酸軟，畏寒肢冷，舌淡苔少，脈沉細。林長庚察其耳輪焦黑，“此為‘腎虛耳鳴’，當以溫腎填精為治。”以桂枝、熟地、山茱萸、山藥、牡丹皮、澤瀉製“腎氣丸加味”，“桂枝、附子溫腎助陽，熟地、山茱萸、山藥滋陰填精，牡丹皮、澤瀉泄濁。”
其五炮製神劑溫腎陽
林長庚決定炮製“溫腎化飲湯”，選藥配伍極重火候：附子取四川天雄，用童便浸泡七日，去其燥烈之性，再用河砂炒至外皮焦黑，內部半熟，“童便屬水，能製附子之熱，河砂屬土，能助附子入腎。”乾薑炮製成炭，“炮薑溫而不燥，能化寒飲，止血虛。”桂枝用酒炒三次，“酒能行藥勢，使桂枝直達病所。”
“附子為君，溫腎壯陽，祛寒止痛；乾薑為臣，溫中散寒，助陽通脈；桂枝為佐，通陽化氣，平衝降逆；甘草為使，調和諸藥，兼補脾益氣。”林長庚講解間，將藥物置入鐵鍋中，以雪水煎煮，“雪水得寒水之氣，可製藥物之熱，又能引藥入腎。”
煎至三沸時，鍋中升起紅色霧氣，如火燒冰山，霧氣中隱約有腎臟虛影，蒸騰著熱氣。林長庚以桂枝攪動藥液，見其色如琥珀中裹著火焰，“此為‘水火既濟’之象，可破金寒水凝之結。”
其六溫化相戰護坎位
寒露正日，林長庚率弟子們攜溫腎化飲湯奔赴冰原。湯液潑向冰上火丘，紅色藥液與藍色火焰相遇，竟化作蒸汽，冰麵上的金粉隨蒸汽升騰，形成“火”字。林長庚手持桂枝，在火丘上寫下“溫”字，火丘瞬間塌陷，露出底下的寒潭，潭底沉睡著玄鱗殘魂幻化的冰蛇。
冰蛇蘇醒，噴出金寒之氣，將藥液凍結成冰。林長庚拋出桂枝，桂枝化作火炬，點燃冰蛇身上的金粉，“真陽之火，可化金寒！”冰蛇發出刺耳的尖嘯，金粉融化成水，露出逆時桂枝的核心。林長庚以湯液澆灌核心，逆時桂枝逐漸枯萎，冰蛇化作一灘寒水。
弟子們將剩餘湯液倒入冰湖，湖水逐漸恢複清澈，金粉消失無蹤。林長庚趁機以桂枝劃地為陣，陣中升起熊熊真火，與寒水交融，形成“水火既濟”的屏障，“此陣可保北方坎位三年無金寒之患。”
其七金寒消解複腎暖
當最後一滴湯液滲入冰原，北方坎位的異象逐漸消退。冰上火丘熄滅，藍焰化作白霧消散，鴻雁恢複灰褐羽毛，金色蛤蜊變回雀鳥。百姓們飲下溫腎化飲湯，惡寒漸退，水腫漸消，腎水重新煥發生機。
林長庚望著手中桂枝，見其表麵浮現寒露紋路：附子與乾薑相擁，桂枝如火焰纏繞，正是“溫腎化寒”的具象。此時，一群鴻雁從天際掠過，鳴聲清亮如鐘，不再有冰晶飄落，“鴻雁應水，今鳴聲清和，是腎火複燃之兆。”
村落中，金附子重新變回正常附子，葉片翠綠欲滴。曾誤服金附子的老者，此刻正捧著一碗附子羊肉湯，麵色紅潤，“從未覺得湯如此溫暖，像是腎裡的冰窟被炸開了。”林長庚行至溫腎館前，見新種的天雄已開花，花朵呈火紅色，恰似腎中真火的具象。
入暮時分，北方天際出現“水火既濟”異象：紅色火焰與藍色水波相互纏繞，形成巨大的“溫”字，光芒所過之處，冰原上長出青翠的水草，呈現出“金生水，水生木”的生機循環。李鶴軒托人送來北方特產的鹿茸，附信曰：“觀先生溫腎之法，方知‘寒者熱之’非獨用藥，更在通神。”林長庚收下鹿茸，命人曬乾入藥，期待來年寒露，能以此鹿茸再製溫陽妙劑。
結語
寒露時節的金寒危機，在桂枝的調和與“溫腎化飲”的智慧中得以化解。林長庚以“溫陽化氣”之法，既順應了寒露“金生水寒”的節氣特性，又恢複了腎水“蒸騰氣化”的功能，再次彰顯了中醫“益火之源，以消陰翳”的治則。然而，玄鱗殘魂的金寒碎片雖被清除，卻潛入北方地下水脈，化作“寒毒”伺機而動。更關鍵的是，《桂枝玄樞經》顯示，下一個節氣霜降，將迎來“金盛木衰”的變局——金氣肅殺更甚，木氣凋零，恐有“肝鬱咳嗽、筋脈攣急”之症，而東方震位竟出現“木實生金”的異象，似與人體肝經、肺經相呼應。
讚詩
冰原起火腎水寒，三候變異火衰殘。
金寒入腎成毒計，長庚製劑暖腎元。
溫腎湯中融真火，化飲陣裡破冰淵。
試看寒露調和處，一片暖陽照腎關。
預告
且說霜降將至，金氣鼎盛，東方震位屬木）現“木實生金”異象：果木結出金果，落地成刃，觸之者肝鬱脅痛、咳嗽痰中帶血。更有玄鱗殘魂附於金果，使疏肝之藥反成克木之毒，患者服後竟咯血不止。林長庚將攜桂枝深入東方震位，以桂枝配青皮、陳皮，製“疏肝化痰湯”，借“金克木，木生火”之理，疏肝化痰。然金果劇毒難解，且看林長庚如何以桂枝為刃，在金實累累中守護肝木最後的生機，且看下回《霜降理金木桂枝疏肝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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