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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夏至·陽極陰生絞股甘 甘溫養心安神魄(1 / 1)

《奇跡草紀:二十四節氣絞股藍仙緣》

【一】陽極陰生,五葉承火啟心樞

五月中,鬥柄指午,鹿角解時霜痕褪,蟬始鳴處日影斜。中原河洛交彙處,蓮塘如焚,千畝荷花吞吐著赤金色的暑氣。絞股藍仙子踏在千葉蓮的花心,身披的五葉錦袍隨陰陽轉換而變幻——午時赤如火焰,子時白似霜雪,袍角繡著的太極圖中,火德星君與水精玉女正繞著絞股藍藤蔓旋轉。她足尖輕點,蓮葉上的五葉絞股藍自動纏繞成"戊"字,卷須上的陽珠炸裂時,空中浮現《周易·係辭》的蝌蚪文:"日中則昃,月盈則食,天地盈虛,與時消息。"

指尖觸碰到葉片的刹那,藤蔓分作赤白二色:赤色如熔金流淌,白色似寒江結冰。這股力量蕩開兩岸浮陽,露出石壁上"夏至三候"的古刻——鹿角解處苔痕如血,蟬始鳴時石縫生煙,半夏生處土色如丹。河洛水底升起的火紋玉,其脈絡與五葉絞股藍嚴絲合縫,玉麵"甘溫養心"四字滲出的瓊漿,在空中勾勒出心腎經絡圖,五道柔光自少海穴直抵湧泉,如五龍吸水。

【二】書生心勞,悸煩不寐汗如珠

知書裡的寒窗下,書生劉郎正經曆著陰陽離決的煎熬。他抄書的手不住顫抖,硯台裡的墨汁竟被體溫烘出青煙,每至子夜,被褥必被盜汗浸透,夢遺後枕邊總會出現絞股藍狀的血漬。自春闈落榜後,他夜夜以燭火為伴,三日前竟在背誦《黃帝內經》時,看見竹簡上的文字化作火蛇竄入眼中。村醫的黃連湯喝下,腹瀉如注,如今咳出的痰中竟裹著赤金色的絲縷。

仙子踏入書齋,熱浪中夾雜著焦墨與血腥。劉郎的舌體紅絳如熟透的朱砂梅,舌麵裂紋恰似五葉絞股藍的脈絡,左寸脈浮數如琴弦將斷,右尺脈沉細似遊絲欲絕。"脈來細數如沸釜騰波,此乃少陰心陰耗散,"她取過痰盂,那粉紅色泡沫痰遇陽竟凝結成赤珠,珠麵浮現出心經的三百六十五個穴位,"前醫誤用苦寒,猶如以火救火,陰液已如釜底殘油。"

窗外蟬鳴突然拔高,劉郎猛地抓住胸口,咳出的血珠在案上聚成"心腎不交"四字,字跡邊緣騰起藍色火焰。仙子輕撫他虎口的筆繭,見皮下青筋泛著赤金色,"勞心過度,火炎於上,水涸於下,如日月失軌。"說罷以玉簪蘸取血珠,在石板上畫出心腎圖——心臟如燃燒的琉璃盞,腎臟似龜裂的古陶,中間的絞股藍藤蔓正試圖連接,卻被虛火熔斷。

【三】甘溫養心,五葉配伍安神魄

仙子從蓮葉下摘下五葉絞股藍,其莖如金絲楠木沁著蜜蠟,葉片柔軟如湘妃竹膜,揉碎時散發出烤棗般的甜香。她命人取來河北邢台的酸棗仁——炒至微焦後仍帶著太行山的秋露,山西大同的製遠誌——甘草水炙至皮皺如老人手背,又尋來嵩縣柏子仁——去殼後如凝脂,用辰時露拌過竟能映出月影。

以河洛中心的"陰陽水"煎煮時,五葉絞股藍在陶釜中舒展如鳳,與酸棗仁的玄月氣、遠誌的銀繩霧、柏子仁的玉露光纏繞成三氣連環。湯藥成時,蜜金色的液麵浮動著赤黑二色光暈,仙子以金玉盞盛湯,盞壁自動凝結出五葉絞股藍的霜花。劉郎飲下時,頓覺一股甘溫之氣如絲綢順喉而下,心經沿線的燥熱如冰雪遇陽,神門穴處傳來細微的"哢嗒"聲,似心腎相交的鎖簧。

三劑藥後,劉郎排出的黑便中裹著赤白黏液,落地化作五葉絞股藍幼苗,葉尖頂著未消化的虛火結晶。仙子將前醫的黃連渣與絞股藍同置日下,黃連迅速枯槁如朽木,而絞股藍藤蔓上滲出的甘液,在石板上凝出"甘溫養心"四字,每個筆畫都像被晨露洗過。"五葉絞股藍得中原火土之氣,甘能補心,溫能化燥,"她指向書院後的藥圃,那裡的絞股藍藤蔓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纏繞成"心"字形。

【四】水火既濟,五行養心調陰陽

劉郎之妹捧著浸透汗漬的《脈經》詢問,仙子以蓮莖在地麵畫出五行圖:中央戊土被丙火炙烤,壬水在北方枯竭。"夏至陽極陰生,此時心火如燎原,腎水似漏卮,"她折下蓮葉,葉汁在掌心聚成水火太極,"五葉絞股藍甘溫屬火,卻含水性,恰如燭龍銜水救火。"河洛兩岸的絞股藍形態各異:南岸五葉者藤蔓粗短如土塊,北岸七葉者莖長如銀鏈,"南岸得正陽之氣,故五葉養心陰最效。"

劉郎突然嘔出赤色黏液,黏液在陶碗中凝成心形。仙子以此為墨畫出心腎圖,見腎臟部位竟有冰裂紋,"火不暖水,水反克火,需以甘溫為媒。"她將絞股藍根須分插南北之土——南泥中根須如金絲穿珠,北土中如銀線繡錦,"南火需甘溫以濟,北水需苦寒以調,此乃"火中求水,水裡挑金"。"此時劉郎枕邊的《靈樞》自動翻開,五葉絞股藍的圖譜躍出書頁,藤蔓纏繞他的神門、太溪穴,皮膚下顯現出金線交織的網絡。

洛河水麵忽然浮現水火太極,黑魚眼是劉郎的心陰虧虛,白魚眼為絞股藍的甘溫養心。仙子輕撥水麵,赤氣與黑氣交織成"既濟"卦象,"今用甘溫非獨補心,實為引火歸元,令離火下濟坎水。"說罷取來劉郎所服的涼藥渣,藥渣遇絞股藍葉竟化作紫煙,煙中現出"苦寒伐心"的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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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情相須,君臣佐使定悸方

劉郎能憑幾而坐時,仍覺胸臆間如有蟻行。仙子取來冰紋石硯,以絞股藍莖為筆寫下膏方,硯中滲出的不是墨,而是五葉絞股藍的甘液:

"五葉絞股藍五兩書院午時采,帶陰陽露),

酸棗仁五錢邢台炒棗仁,竹葉湯浸九次),

製遠誌三錢大同甘草炙,去芯),

柏子仁三錢嵩縣辰露拌,蒸曬),

炙甘草二兩內蒙古蜜炙,加龍眼肉汁)。"

"此方如日月合璧,"仙子以桑枝勾勒心腎圖,五葉絞股藍為日魂居上,酸棗仁為月魄居下,遠誌如銀橋連接,柏子仁似玉露灌溉,甘草作金繩固濟。藥材配伍時,絞股藍自動纏繞酸棗仁形成陰陽魚,遠誌斷麵吸附柏子仁如磁石,甘草滲出的蜜線將諸藥串聯成環。天平稱量時,五兩絞股藍與五兩酸棗仁合為十,應河圖火數;三兩遠誌與三兩柏子仁合為六,應洛書水數,暗合"十為火成,六為水成"。

煎藥時,五葉絞股藍在釜中化作火鳳,酸棗仁如玄月繞飛,遠誌似銀鏈鎖焰,柏子仁為玉露滅火,甘草作金鈴調和。仙子將前醫的心悸散投入,散劑瞬間成濁火,而絞股藍湯麵卻凝結出"日月合璧"四字,字紋間有清泉從"心"字湧出,將"悸"字衝刷成"安"。

【六】氣運相濟,五運六氣辨悸邪

正午日晷影縮至寸許,天空祥雲化作"甲寅"金紋,赤白二氣糾纏成火金太極。仙子腕間藤鐲飛轉,五葉寶石閃現五色:"今歲土運太過,夏至厥陰風木司天,木火相生則心陽獨亢。"取來三罐絞股藍投入陰陽水:甲辰年葉片如黃土塊,丙辰年似火燒雲,戊辰年若鎏金銅。"火運之藥燥如焚,土運之藥潤如酥,今需甲辰年存的五葉,方能甘而不燥。"

劉郎漱口水中的赤濁隨時辰變幻:午時如血,子時如墨,卯時如碧。仙子踏過五運方位的絞股藍苗陣,每踩中南方火位,劉郎心區便有涼氣透出,濁氣排出時在地麵聚成"火"字,字周環繞五葉絞股藍的虛影。鏡檢南北岸根須,南岸導管圓如太極,北岸棱如八卦,此乃"氣運形質,表裡相應"。

【七】夏至交泰,奇跡流轉潤中原

七日後,劉郎掌紋中的心區現明黃光澤,紋路自然形成五葉絞股藍纏繞的"未"字。他抄書時,筆尖沾著的墨竟凝成絞股藍藤蔓,在紙上自動繪出太極。仙子在渡口授種,南岸書生種出的絞股藍生七葉,邊緣珍珠腺點如星;北岸學子種的五葉絞股藍,葉片狹細如心紋。

是夜,中原絞股藍藤蔓齊發金光,書院區呈赤金,山林區呈銀白,組成二十四節氣的"泰"圖。北鬥杓柄轉動時,藤蔓光色隨午時赤、子時黑、卯時青變換,對應"火旺金生水"。露珠飛起組成"心腎交泰"星圖,字由絞股藍皂苷結晶構成,映得河洛如披錦緞。

劉郎藥圃中長出五葉與七葉共生的連理藤,結出燭狀"節氣莢"。他分莢於鄉鄰,患心悸者種籽落地生青潤葉,患失眠者生明黃葉。此時甘雨送來黃河濤聲,絞股藍葉片摩擦出徵羽和鳴,劉郎耳中排出如珠露珠,多年心悸儘去。

仙子踏雲離去,衣袂間的絞股藍須根落入人間,化作心腎經絡圖,圖中水火以金線相連。北鬥"天權星"大亮,露珠化作和光飛向小暑,竹簡上自動寫出:"夏至陽極陰始生,書生心悸夢魂驚......"下一幅畫中,絞股藍仙子正在江南以七葉絞股藍清暑濕,正是"小暑流金暑氣酣,漁翁瀉渴嘔聲含"的預兆。

讚曰:

陽極陰生夏至時,五葉甘溫養心池。

燭龍守夜神魄定,水火交泰悸煩離。

五行生克盤中轉,六氣循環指下知。

借問仙蹤何處是?蓮開月朗草盈墀。

預告:

下一回小暑節氣,絞股藍仙子行至江南水鄉,見漁翁暑熱煩渴,嘔惡泄瀉。且看她如何以七葉絞股藍之苦寒,配藿香、佩蘭,如小暑流金,清熱化濕。正是:"小暑流金暑氣酣,漁翁瀉渴嘔聲含。七葉苦寒清暑濕,方知仙草有涼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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