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浙東一帶,他見農夫們常將補骨脂籽與核桃同嚼,問其緣由,農夫答:“秋冬時節,田間風大,吃了這兩樣,腰不酸,腿不軟,能多扛兩捆稻子。”陶弘景取來補骨脂籽,細嗅其味,辛香中帶著一絲溫燥,遂取少許嚼之,片刻後便覺腹中暖意升騰,腰脊間似有氣流湧動。他又走訪當地醫者,見醫者用補骨脂與菟絲子配伍,治療男子“精冷不育”,患者服藥半月後,多能得子。陶弘景歎道:“《神農本草經》言其‘固精益髓’,果然不虛,此藥不僅能補骨,更能補腎,腎為先天之本,補腎即能補全身。”
回到茅山後,陶弘景在《本草經集注》中為補骨脂寫下詳細注解:“補骨脂,一名破故紙,生蜀川、嶺南,其子如豆,色褐,性溫,味辛、苦,歸腎、脾經。主五勞七傷,風虛冷痛,骨髓傷敗,腎冷精流。與杜仲同用,療腰膝酸痛;與胡桃同用,益精固腎;與艾葉同用,溫經散寒。”這是補骨脂首次被係統載入正統本草典籍,陶弘景的注解,既吸納了民間“補骨”“暖腰”的實踐經驗,又以中醫“腎主骨”“脾腎雙補”的理論加以升華,讓這株山野草藥,終於有了清晰的醫理脈絡。
二、村落裡的“節氣方”
唐代貞觀年間,長安周邊有個“杏林村”,村中醫者“李守真”,擅長根據節氣調整用藥,尤擅用補骨脂調理雜症。他發現,補骨脂的療效,竟與節氣息息相關:立春後,陽氣始生,用補骨脂與生薑同煮,可治“春困骨懶”;夏至後,濕氣偏重,用補骨脂與茯苓配伍,能除“濕痹骨重”;立秋後,燥氣漸起,用補骨脂與麥冬同煎,可療“燥傷骨津”;冬至後,寒氣極盛,用補骨脂與附子同服,能驅“寒凝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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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冬至,村中張老漢患“骨痿”多年,每逢寒冬便臥床不起,手腳冰涼,骨骼如朽木般脆弱。李守真診其脈,沉細無力,歎道:“此為‘腎陽衰微,骨失溫養’,需借冬至陽氣初生之機,溫腎補骨。”他取補骨脂籽,與附子、肉桂一同炮製,製成藥丸,讓張老漢每日空腹服三丸,同時用補骨脂籽與艾葉煮水,每晚泡腳。
起初,張老漢隻覺腳部發熱,漸漸蔓延至腰膝;半月後,手腳恢複溫熱;一月後,竟能在院中曬太陽;到了立春,已能拄著拐杖散步。張老漢問李守真:“為何偏偏在冬至用藥?”李守真笑道:“冬至一陽生,此時補腎,如借天地之力助燃火種,補骨脂性溫,恰能順時而動,事半功倍。這法子,是我祖父從山中老道那裡學來的,他說‘百草皆順天時,用藥當應節氣’。”
李守真還將這些“節氣用方”記錄在《杏林雜記》中,雖未正式刊印,卻在村中代代相傳。書中記載:“清明前後,采補骨脂嫩葉,與雞蛋同炒,可防‘春瘟骨痛’;霜降時節,取補骨脂籽,與羊肉同燉,能禦‘冬寒骨冷’。”這些源於民間的“應時之法”,既符合中醫“天人合一”的理論,又充滿了生活智慧,讓補骨脂的應用,從單純的“治病”,延伸到了“養生”的層麵。
三、西域傳來的“新用法”
唐代盛期,絲綢之路暢通,中外醫藥交流頻繁。西域大食國今阿拉伯地區)的使者,帶來了當地的草藥與醫術,其中有一種治療“皮膚頑疾”的方法,竟與補骨脂有關。使者稱,大食國醫者常用一種“西域脂草”的種子,與礦物粉末混合,敷於皮膚患處,可治“白癲”類似白癜風)。
長安太醫院醫官“孫思邈”聽聞此事,十分好奇,便邀請使者一同研究。他發現,使者口中的“西域脂草”,其形態、性味與中原的補骨脂極為相似,隻是西域品種的籽更大,辛香更濃。孫思邈取來中原補骨脂籽,與使者帶來的“西域脂草”籽對比,發現二者都性溫,能“入血分,驅風邪”。他遂嘗試用中原補骨脂籽,與雄黃、硫磺配伍,製成藥膏,敷於患有白癜風的患者患處,同時讓患者每日曬日光半個時辰。
有一少年,麵部生有大麵積白癜風,四處求醫無效,孫思邈用此方為其治療。起初,患處皮膚發紅、發癢;半月後,出現色素沉著;三月後,白斑漸漸消退;半年後,皮膚恢複如常。少年家人感激涕零,孫思邈卻陷入沉思:“補骨脂曆來用於補骨,為何能治皮膚之病?”他翻閱《黃帝內經》,見“肺主皮毛,腎主骨,金水相生”之語,恍然大悟:“腎為水臟,肺為金臟,金水相生,補腎即能益肺,肺健則皮毛得養,風邪自除。補骨脂補腎,間接便能療皮毛之疾。”
此後,孫思邈在《千金方》中記載:“補骨脂,除療筋骨之疾,亦可治白癲、頑癬,以其籽炒香,研末,與雄黃、豬脂調和,敷患處,日三易,兼曬日光,效佳。”這是補骨脂首次被用於治療皮膚病,而這一用法的誕生,源於中外醫藥的交流,是中原實踐與西域經驗的融合,恰如絲綢之路的駝鈴,將不同地域的智慧串聯起來,豐富了補骨脂的濟世篇章。
四、農婦的“育兒方”與醫者的“總結”
晚唐時期,江南水鄉多有“小兒軟骨病”類似佝僂病),患兒多表現為頭顱方大、雞胸、下肢彎曲,醫者多以補鈣之法治療,卻收效甚微。蘇州有位農婦“周媽媽”,育有三子,前兩子皆因軟骨病夭折,第三子出生後,她日夜憂心,偶然聽村中老嫗說“補骨脂籽能壯骨”,便試著將補骨脂籽炒香後碾成粉,每日拌入米糊,喂給幼子。
幼子起初食量很小,周媽媽便耐心喂養,每日必喂一勺補骨脂粉。待幼子長到一歲,不僅沒有出現頭顱方大、雞胸等症狀,反而比同齡孩童更健壯,能早早站立、行走。消息傳開,周邊村落的農婦紛紛效仿,不少患軟骨病的幼兒,經此調理後竟能康複。周媽媽還發現,若幼兒伴有腹瀉,可在補骨脂粉中加入少許山藥;若伴有盜汗,可加入少許牡蠣,療效更佳。
蘇州名醫“王懷隱”聽聞此事,十分重視,他走訪了數十位用補骨脂喂養幼兒的農婦,發現那些幼兒大多“麵色紅潤,筋骨強健”。他取來補骨脂籽,研究其性味,發現其“溫而不燥,補而不滯”,恰能補小兒“先天不足之腎”,腎強則骨健。王懷隱遂在《太平聖惠方》中寫道:“小兒五遲立遲、行遲、齒遲、發遲、語遲),多因腎精不足,骨失所養。取補骨脂一兩,炒香,研末,每服半錢,以溫酒調下,日三服,兼食核桃肉,能壯骨益髓,助小兒發育。”
這則記載,將農婦的“育兒方”上升到了中醫“補腎壯骨”的理論高度。王懷隱還在書中補充:“若小兒脾胃虛弱,不耐補骨脂之溫燥,可與白術、茯苓同用,健脾以助腎。”這正是民間實踐與醫理總結的完美結合——農婦從生存需求出發,摸索出喂養之法;醫者則從理論層麵剖析其機理,優化其用法,讓補骨脂的應用,惠及了更多弱勢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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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戰亂中的“軍中藥”
五代十國時期,戰事頻繁,軍隊中士兵常因行軍作戰、露宿荒野,患上“風濕骨痛”“跌打損傷”之症,影響戰鬥力。後唐將領“李從珂”,深知士兵疾苦,便命軍中軍醫搜集民間治骨之法。軍醫在民間走訪時,發現不少山野村民,常用補骨脂籽與酒同泡,飲之能壯筋骨、驅寒氣,遂將此法引入軍中。
李從珂命人采來大量補骨脂籽,與高粱酒一同浸泡,製成“骨脂酒”,讓士兵每日飲一小杯。起初,士兵們隻覺渾身暖和,行軍時不再畏寒;後來,那些患有輕微風濕骨痛的士兵,疼痛漸漸減輕;遇有士兵跌打扭傷,軍醫便取“骨脂酒”塗抹患處,再用布包紮,次日便能緩解疼痛。
有一次,軍隊在寒冬中急行軍,不少士兵凍得手腳僵硬,甚至有人出現“凍骨”凍傷累及骨骼)之症,手指、腳趾發紫發黑,軍醫便用“骨脂酒”為士兵擦拭患處,同時讓士兵內服“骨脂酒”。三日之後,大部分士兵的凍傷得以緩解,隻有少數重症者需截肢。李從珂歎道:“此酒雖簡,卻能救三軍於寒苦,比金銀珠寶更珍貴。”
軍中軍醫還將補骨脂的用法整理成《軍中藥方集》,書中記載:“行軍途中,若遇風寒,取補骨脂籽數粒,含於口中,能驅寒暖身;若遇跌打骨折,取補骨脂籽與自然銅同搗,敷於患處,能助骨愈合。”這些源於軍旅生活的實踐,雖未被納入正統醫典,卻在戰亂中拯救了無數士兵的生命。補骨脂,從山野中的“骨暖籽”,到農婦的“育兒方”,再到軍中的“救命酒”,其應用場景不斷擴展,而這一切,都始於民間百姓在生活中的摸索與實踐,恰如江河之水,雖源於涓涓細流,卻能彙聚成奔騰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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