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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燈:秋川醫話錄(下卷)(1 / 2)

下卷一:霧鎖古寺,尋秘錄之蹤

秋彼岸過後,秋川村的晨霧愈發濃重,河灣的彼岸花雖已謝了大半,卻仍有零星花瓣沾著露水,像遺落在草叢裡的火種。蘇景堂坐在藥廬裡,翻著那本老秦爺爺留下的獵記,指尖在“夜夢先人立於花田,指藥示之”那句上反複摩挲——自上卷治好阿雪囡囡、老秦和柳先生的病後,他總覺得石蒜的藥用價值遠不止縣誌和民間口傳的這些,師傅臨終前說的“山後古寺藏著《石蒜用藥秘錄》”,成了他心頭揮之不去的念想。

“蘇先生,鄰村的王阿公得了怪病,渾身長瘡,流膿水,找了好幾個大夫都治不好,您能去看看嗎?”門外傳來村夫的呼喊,打斷了蘇景堂的思緒。他起身收好獵記,提著藥箱就往鄰村趕——鄰村在秋川山後,正好順路去尋那座古寺。

山路被晨霧裹著,濕滑難行,路邊的石蒜鱗莖藏在枯葉下,露出半截白白的尖,像剛睡醒的嫩芽。蘇景堂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終於看到霧中隱約露出的寺廟飛簷,簷角的銅鈴在霧裡叮當作響,竟與藥廬的舊藥鈴有幾分相似。寺廟門前的石階上,坐著一位白發老人,穿著灰布僧衣,手裡正分揀著一堆曬乾的草藥,其中竟有幾片炮製好的石蒜鱗莖。

“施主是秋川村的蘇景堂吧?”老人抬頭,眼神清亮,“老衲等你好些日子了。”蘇景堂又驚又喜,連忙拱手:“老師傅,晚輩正是蘇景堂,聽聞寺裡藏著《石蒜用藥秘錄》,特來求見,還望指點。”老人笑了笑,指了指身邊的石蒜鱗莖:“要見秘錄,得先答老衲一個問題——這石蒜炮製,除了水浸、蒸煮,還有哪一步能去毒又保藥性?”

蘇景堂沉吟片刻,想起自己炮製時的細節:“晚輩炮製時,會在蒸製後用黃酒浸半日,既能進一步去毒,又能引藥性入血分,治癰腫時效果更好。”老人點點頭,起身引他進寺:“不錯,這是民間傳的‘酒浸減毒法’,《石蒜用藥秘錄》裡記的第一法就是這個。不過你可知,這法子是怎麼來的?”

進了寺內,佛堂前的院子裡種著一片白色的石蒜,比秋川村的紅色花瓣更顯素雅。老人指著白花道:“百年前,秋川山鬨瘟疫,死者無數,當時的寺僧用生石蒜治疫,卻有不少人中毒。後來有個藥農提議,用自家釀的黃酒浸石蒜,試了之後,毒減了,藥效卻沒丟,救了不少人。這法子口傳了三代,才被記進秘錄裡——這就是你們說的‘實踐先於文獻’啊。”

蘇景堂望著那片白色石蒜,忽然明白:原來石蒜的藥用智慧,從來都是活人在生死裡摸索出來的,亡靈的傳說不過是給這份智慧添了層詩意的殼。老人轉身進了禪房,捧著一本藍布封皮的冊子出來,封麵上“石蒜用藥秘錄”五個字已有些褪色,紙頁卻平整乾淨——這就是他要找的秘錄。

下卷二:酒浸鱗莖,破癰疽之毒

蘇景堂捧著《石蒜用藥秘錄》趕到鄰村時,王阿公正躺在自家的木板床上,渾身蓋著粗布被子,卻仍不住地發抖。掀開被子一看,王阿公的胳膊、大腿上長著十幾個紅腫的癰瘡,有的已經破潰,流出黃綠色的膿水,聞著有股腥臭味。王阿公的兒子紅著眼眶說:“蘇先生,前幾天隻是小疙瘩,後來越腫越大,還發高燒,大夫說這是‘毒癰’,沒法治了……”

蘇景堂先摸了摸王阿公的額頭,滾燙得嚇人,又搭了搭脈象,沉而有力——這是毒邪壅盛的脈象,若不儘快排毒,毒邪入血,就真的沒救了。他翻開《石蒜用藥秘錄》,找到“癰疽篇”,裡麵寫著:“秋令毒癰,多為濕毒夾燥,宜用酒浸石蒜配金銀花、連翹,外敷內服,雙管齊下。石蒜酒浸三日,蒸半日,切片曬乾,與金銀花、連翹同煎,取汁服;渣搗敷癰處,一日一換。”

“你們彆慌,這病能治。”蘇景堂放下秘錄,讓王阿公的兒子去藥廬取炮製好的石蒜——他昨天剛按秘錄的法子,用黃酒浸了三日,蒸了半個時辰,此刻正好能用。又讓村人去山裡采新鮮的金銀花和連翹,這兩種藥能清熱解毒,正好配石蒜的祛痰散結,一攻一清,毒邪自散。

等藥材齊了,蘇景堂先把石蒜切片,與金銀花、連翹一起放進陶鍋,加了井水,用文火慢煎。藥香漸漸飄滿屋子,混著王阿公身上的膿臭味,竟奇異地中和了幾分。煎好藥後,他先給王阿公喂了小半碗,又把藥渣搗成糊狀,敷在最大的那個癰瘡上,用乾淨的布條纏好。“這藥喝了會有點發汗,是毒邪往外排的跡象,彆擔心。”蘇景堂一邊收拾藥鍋,一邊叮囑。

夜裡,蘇景堂守在王阿公床邊,看著他的體溫漸漸降下來,呼吸也平穩了些。王阿公的兒子端來一碗熱粥,小聲問:“蘇先生,這石蒜真能治好我爹的病?我聽人說,這是黃泉路上的花,用了會不會……”蘇景堂指了指床頭的《石蒜用藥秘錄》:“你看這冊子,上麵記著百年前用石蒜救瘟疫的事,要是真招亡靈,當年怎麼會救那麼多人?這花是藥,不是鬼,關鍵在怎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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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王阿公醒了過來,能開口說話了,指著敷藥的癰瘡說:“不那麼疼了,好像有東西在往外冒。”蘇景堂解開布條一看,癰瘡已經不那麼紅腫了,破潰的地方開始結疤,膿水也少了。他又按秘錄的法子,換了新藥,繼續給王阿公服藥。

就這樣過了五日,王阿公身上的癰瘡大多結了疤,能坐起來喝粥了。他拉著蘇景堂的手,老淚縱橫:“蘇先生,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要不是您,我早就去見閻王爺了。”蘇景堂笑著把《石蒜用藥秘錄》遞給他看:“救您的不是我,是老輩人留下的方子。你看,這上麵記著的每一個字,都是前人用命試出來的,咱們得好好記著。”

離開鄰村時,村民們送了蘇景堂一籃新鮮的栗子,他望著山路旁的石蒜,忽然覺得那白白的鱗莖不再是“有毒的東西”,而是藏著生命智慧的寶貝——就像秋彼岸的傳說,看似是亡靈的指引,實則是活人對生的渴望,對救苦救難的期盼。

下卷三:養陰祛痰,療久咳之燥

回到秋川村時,已是深秋,藥廬外的石榴樹隻剩下光禿禿的枝椏,陶罐裡的彼岸花早已謝了,隻留下乾枯的花莖。蘇景堂剛坐下,就看到柳先生扶著妻子走了進來——柳夫人麵色蒼白,身形消瘦,手裡還攥著一塊手帕,不時咳嗽幾聲,手帕上沾著淡淡的血絲。

“蘇先生,內子這咳嗽快一個月了,喝了不少湯藥,還是不見好,最近還咳出血了,您快給看看。”柳先生的聲音裡滿是焦急,柳夫人則虛弱地靠在椅背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蘇景堂摸了摸柳夫人的脈象,細而數,又看了看她的舌苔,舌紅少津——這是秋燥傷陰,肺陰虧虛的脈象,之前的湯藥隻注重祛痰,卻沒補養陰液,所以越治越虛。

他翻開《石蒜用藥秘錄》,找到“咳嗽篇”,裡麵寫著:“久咳傷陰,燥邪戀肺,宜用蒸製石蒜配麥冬、玉竹、川貝,養陰祛痰。石蒜蒸製後切片,與麥冬、玉竹同煎,取汁送服川貝粉,每日一劑,連服七日。”蘇景堂眼前一亮——這正是柳夫人需要的方子!之前他隻用石蒜祛痰,卻忽略了秋燥傷陰的問題,秘錄裡的配伍正好補上了這個缺口。

“柳夫人這是久咳傷了肺陰,得一邊祛痰,一邊養陰,才能根治。”蘇景堂解釋道,“我用炮製好的石蒜祛痰散結,再加上麥冬、玉竹補肺陰,川貝潤肺,這樣既除了病根,又補了身子,不會再咳血了。”柳先生點點頭,連忙讓書童去藥廬取藥材——他早就把蘇景堂的藥廬當成了自家的“藥房”,對石蒜的藥性也多了幾分信任。

蘇景堂先把石蒜切片,與麥冬、玉竹一起放進陶鍋,加了適量的井水,用文火煎了半個時辰。煎好的藥汁呈淺褐色,聞著有淡淡的甘香,沒有之前石蒜的苦澀。他又取了一小勺川貝粉,遞給柳夫人:“這藥汁溫著喝,喝完再把川貝粉用溫水送服,彆怕苦,川貝能潤你的肺。”

柳夫人接過藥碗,慢慢喝了下去,藥汁入喉,竟沒有想象中的苦澀,反而有幾分甘甜。“感覺喉嚨裡暖暖的,不那麼乾了。”她輕聲說,眼神裡多了幾分神采。蘇景堂笑著說:“這就是養陰的效果,你之前咳得厲害,是肺裡太乾了,就像秋田缺水,莊稼都蔫了,現在給肺‘澆點水’,自然就舒服了。”

接下來的七日,柳夫人每天都來藥廬喝藥,咳嗽漸漸減輕,手帕上的血絲也沒了,麵色也紅潤了些。第七日,她拿著自己繡的帕子送給蘇景堂,帕子上繡著一朵紅色的彼岸花,花瓣上還繡著“藥香”二字。“蘇先生,我把這花繡在帕子上,是想讓您知道,這花不僅是亡靈的燈,也是活人的藥,咱們該記著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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