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花信:本草寄哀歌(上卷)_醫道蒙塵,小中醫道心未泯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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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花信:本草寄哀歌(上卷)(1 / 1)

三途花信:本草寄哀歌

楔子

三途川的水汽永遠帶著鹹澀,像未乾的淚。河畔崖壁上,彼岸花以血痕般的紅鋪展開,花莖中空如蘆管,花瓣反卷似斂藏的心事,卻偏無半片青葉相伴——當地人喚它“離魂紅”,說這花是黃泉與人間的信使,滿月夜將生者的思念捎給亡魂。

川畔守著“硯秋藥廬”的沈硯秋,是第三代掌廬人。她的藥櫃裡,彼岸花的乾花與根塊占了最下層的格子,旁附一張泛黃的麻紙,記著“花萼醒神、根須斂悸”的字樣,卻無任何醫書名目落款。“這藥的藥性,是祖輩跟著鄉鄰的病痛試出來的。”每個來求藥的人問起,沈硯秋總會摩挲著藥櫃,“醫書沒記,可三途川的風記著,亡魂的回聲也記著。”

暮春的風掠過藥廬,將幾朵剛采的彼岸花吹落在晾曬的酸棗仁上。沈硯秋彎腰拾起,花瓣斷口滲著乳白的汁,落在掌心涼絲絲的——這抹紅,藏著比醫書更鮮活的本草智慧,也裹著比川水更沉重的思念。

上卷花傳尺素·本草初顯

第一回紅萼安神寡母寄哀思

入夏的三途鄉,李氏的哭聲總在暮色裡飄得很遠。她的丈夫三個月前溺亡在三途川,自那以後,她便夜夜睜著眼到天明,有時對著空屋喃喃自語,茶飯不思,人瘦得隻剩一把骨頭。鄉鄰勸她去尋沈硯秋,說那女醫的藥能“收住飄走的魂”。

李氏攥著丈夫生前的舊帕子找到藥廬時,沈硯秋正在炮製彼岸花根。那根塊紡錘形,外皮褐紅,入鍋與陳酒同炒時,冒出的煙氣竟帶著淡淡的甜香。“沈大夫,我總看見他站在門口,想抓又抓不住。”李氏的聲音發顫,帕子上的補丁被攥得發白。

沈硯秋診了她的脈,指尖觸及寸關尺,隻覺脈象浮而無力,像風中殘燭:“你這是思念鬱結,氣不斂神,心神浮越才見幻象。”她取過藥櫃裡的乾花萼,用銀刀切成碎末,“這離魂紅的花萼,性揚而清,能散鬱結的濁氣,又能醒神定誌——就像把飄在半空的心思,輕輕拉回來。”

又囑咐李氏:“取三錢花萼,配茯苓、遠誌煎服,每日清晨喝。另外,寫張紙條,把想說的話寫上,埋在花根下。”李氏半信半疑,當晚照著做了,將“你放心,我會好好帶大孩子”的字據埋進崖邊的花土。說來也奇,那夜她竟睡了個安穩覺,夢裡見丈夫接過花瓣,笑著點了點頭。

三日後,李氏再來時,臉上有了血色,手裡提著一籃新摘的青菜:“沈大夫,藥太靈了!”沈硯秋望著崖上的彼岸花,輕聲道:“不是藥靈,是你的思念有了去處,心神自然安了。”她翻開藥櫃下的麻紙,在“花萼安神”旁添了一行小字:“配茯苓治思鬱不眠,驗。”——這行字,又成了醫書之外的新注腳。

第二回殘卷證藥儒醫辨源流

秋分時,三途川來了個遊學的儒醫周明遠,背著一箱子《本草綱目》《千金方》,見沈硯秋用彼岸花入藥,立刻皺了眉:“沈大夫,此花不見於任何經籍,恐是有毒的野物,怎能隨便給人吃?”

沈硯秋正在給藥圃裡的彼岸花除草,聞言直起身,指尖還沾著泥土:“周先生,這花在三途鄉用了三代,治好了無數思鬱、驚悸的人,算不算‘經籍’?”周明遠冷笑:“鄉野傳聞豈能作數?醫道講究‘有本可依’,無文獻佐證,便是妄為。”

兩人正爭執,門外衝進來一個婦人,抱著哭鬨不止的孩子:“沈大夫,救救我的兒!他三天沒好好睡了,夜裡總喊‘娘,我怕’!”那孩子是半月前喪母,從此夜夜啼哭,拒食消瘦,周明遠診過脈,說是“心經有熱”,開了導赤散,卻毫無用處。

沈硯秋摸了摸孩子的額頭,又看了看他緊攥衣角的手:“這是魂失所依,導赤散清不了心頭的虛怯。”她取了彼岸花的乾根,磨成細粉,“這根性沉而斂,能墜浮魂,配炒棗仁煎服,最能安小兒夜啼。”說著,從藥廬夾層裡翻出一本殘破的《三途鄉誌》,“你看,萬曆年間就有記載:‘紅草根,療小兒夜啼,葬母者用之效’——這便是它的根。”

周明遠捧著殘卷,指尖劃過模糊的字跡,又看那孩子服藥後漸漸止了哭,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沈硯秋將藥粉包好遞給婦人:“記得埋張紙條在花下,跟孩子娘說說話。”婦人千恩萬謝地去了,周明遠才訥訥道:“原來文獻之外,還有這般真學問。”沈硯秋笑了:“不是學問在文獻外,是學問先長在土裡,後來才被寫進書裡。”

第三回花葉藏象學徒悟陰陽

沈硯秋收了個學徒叫阿芷,是川邊擺渡人的女兒,識得不少水畔草木,唯獨對彼岸花“花葉不見”的模樣好奇不已。“師父,這花真的永遠不長葉子嗎?”阿芷蹲在藥廬前,戳了戳曬架上的乾花莖。

“不是不長,是花葉錯時。”沈硯秋正在熬藥,藥香混著三途川的水汽飄散開,“花謝了葉才生,葉枯了花生,就像陰陽交替,從不重疊。”阿芷撓撓頭:“那入藥時,花葉能混用嗎?”沈硯秋剛要回答,門外傳來咳嗽聲,是獨居的張老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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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丈近來總覺得胸口發悶,喘不上氣,有時還咳血,周明遠給他診過,說是“肺氣虛損”,開了補肺湯,卻越喝越悶。沈硯秋診脈後,眉頭微蹙:“你是不是總想起亡妻,心裡堵得慌?”張老丈一愣,隨即紅了眼:“是啊,她走了五年,我總覺得她還在灶前做飯,想跟她說說話,又沒人聽。”

“這就對了。”沈硯秋取了去年留存的乾花葉,“花是‘顯’,是你藏不住的思念;葉是‘藏’,是你壓在心裡的話。你這病是‘虛中夾滯’,單用補藥會把滯氣也補住,得用花葉同調——花散滯氣,葉斂肺氣,像陰陽相濟,才得平衡。”阿芷在一旁聽得仔細,忽然想起農書裡寫的“草木藏象,花葉分陰陽”,原來這話在彼岸花身上這般真切。

張老丈服藥三日,胸口便不悶了,還特意來告訴沈硯秋:“昨夜夢到老婆子了,她笑著說‘彆堵著,好好活’。”阿芷望著崖上剛謝的彼岸花,花莖下竟冒出了一點嫩綠的芽,像藏了許久的秘密終於露了頭。沈硯秋拍了拍她的肩:“你看,花謝不是滅,是葉要生;思念不是苦,是心神要歸位——草木和人,都是一個理。”

第四回陳根救急實踐驗真知

冬雪落時,三途鄉忽然爆發了急症,患者個個心悸盜汗,頭暈目眩,連周明遠都慌了神——他翻遍醫書,也找不到對症的方子。鄉正帶著眾人跪在藥廬前:“沈大夫,您救救鄉親們!”

沈硯秋望著藥櫃裡的彼岸花,眉頭緊鎖:“這病是寒邪入裡,擾動心神,尋常的花葉怕是力道不足。”阿芷忽然想起什麼,跑入藥廬後院,挖出一個埋在鬆針下的瓦罐:“師父,這裡有您三年前埋的陳根!”那根塊外皮已呈深褐色,質地堅硬如石,是當年沈硯秋特意留存的。

“對,陳根!”沈硯秋眼睛一亮,“新根性烈,陳根經歲月沉澱,性醇而力沉,最能鎮驚斂陰。”她取了陳根二兩,用黃酒浸泡半日,再與天麻、川芎一同入砂壺慢煎,又囑咐:“每劑藥加三錢甘草解毒,溫服,每日兩次。”周明遠在一旁記錄,筆都有些發顫:“沈大夫,這用法醫書裡從未有過。”

“醫書裡的方子,也是前人一次次試出來的。”沈硯秋一邊分藥,一邊道,“我祖母當年遇過類似的病,就是用陳根治好的,隻是沒寫進書裡,隻口傳給了我。”阿芷跟著分發藥物,見鄉親們服藥後漸漸好轉,有的說“夜裡不盜汗了”,有的說“心不慌了”,忽然明白:所謂“實踐先於文獻”,不是空話,是祖輩用經驗壘起的台階。

雪停那日,周明遠捧著厚厚的病案記錄,對沈硯秋深深作揖:“我讀了十年醫書,不如在這三途川待一月懂的多。”沈硯秋望著崖上覆雪的彼岸花根,輕聲道:“這花藏著的,從來不是什麼秘方,是人間的病痛與思念——這些,比書冊上的字,更能教給人真本事。”

阿芷蹲在藥圃前,輕輕撥開積雪,看見彼岸花的根須在土裡悄悄伸展,像在積蓄力量,等到來年春天,再抽出新的花莖——就像那些藏在歲月裡的本草智慧,看似沉寂,實則從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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