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艦「永夜玫瑰號」的引擎在虛空風暴中沉沒,舷窗外漂浮著無數半透明的繭狀物。每個繭殼表麵都刻著人類無法理解的幾何紋路,時瑾的銀血在觀測屏上暈染出一行警告:「不要注視它們的歌聲」。
“是虛語者的卵。”艾琳的結晶右眼裂開細紋,金銀血液在零重力艙內凝成三維星圖,“三百萬年前吞噬獵戶座文明的維度生物,以‘概念’為食糧。”
蘇瑾的魔紋在繭光照耀下灼燒皮膚,她將昏迷的時瑾綁在醫療艙內。五歲孩子的脊椎上,赤金胎記正增生出水晶骨刺,刺尖流淌著不屬於人類文明的數學公式。
陸時克隆體用殘存的機械臂撬開艦體夾層,暗格裡掉出一本皮革日誌——屬於二十年前的陸時本體。泛黃的紙頁上畫著與繭殼相同的紋路,潦草筆記寫著:“蜜蝕不是病毒,是虛語者的幼體排泄物。”
迫降的星艦嵌入巨型繭殼內部,艙外是不斷重組的幾何城市。街道由凝固的光線編織,建築物在注視下崩塌成數學符號。洛璃的機械觸手剛觸碰地麵,螳螂刀瞬間解構成質數序列。
“它們以邏輯為食。”索菲亞的火焰巨劍劈開襲來的公式洪流,火光中浮現虛語者的真容——由克萊因瓶拓撲結構組成的生物,每個曲麵都映射著人類認知的漏洞。
時瑾突然蘇醒,骨刺穿透束縛帶。他爬向繭殼核心,銀血在虛空中書寫黎曼猜想:“媽媽,這是它們的弱點!”蘇瑾的魔紋與公式共振,整座城市開始坍縮成莫比烏斯環,將虛語者困在無限循環中。
在繭殼最深處發現冰封的獵戶座遺跡。琥珀色的晶體裡封存著古老文明的末日瞬間——母親將嬰兒拋向逃生艙,自己卻被虛語者的觸須絞碎。時瑾的骨刺刺入琥珀,釋放出嬰兒的啼哭頻率。
“頻率與你的銀血同源。”艾琳的時砂儀器爆出火花,“獵戶座人創造了虛語者,作為對抗星裔的武器。”
陸時克隆體的人類右手突然變異,皮膚下凸起克萊因瓶紋路。他掐住蘇瑾的喉嚨,機械左眼播放著本體記憶:二十年前的他跪在虛語者繭前,用星砂匕首剜出心臟獻祭。
“歡迎回家,繼承者。”虛語者的聲波震碎艦體裝甲,時瑾的骨刺陣列自動組成防禦矩陣。
獵戶座嬰兒的啼哭在繭殼內引發鏈式反應。蘇瑾的魔紋被強行注入三百萬年前的逃亡代碼,她看見自己的克隆體在平行時空重複相同動作——將時瑾推入逃生艙,轉身迎戰虛語者。
“這是獵戶座人的詛咒。”艾琳的結晶右眼完全破碎,金銀血液凝成時間匕首,“母性本能是虛語者的能量源,唯有……”
時瑾的骨刺突然刺穿蘇瑾的手掌,銀血與赤金魔紋融合。虛空風暴中浮現星裔女皇的殘影,她狂笑著撕開維度裂縫:“你以為自己在對抗我?你隻是虛語者的孵化器
「永夜玫瑰號」在概念解構場中崩離。時瑾的骨刺展開成克萊因瓶結構,將蘇瑾包裹進絕對真空。五歲孩子的身體在維度躍遷中衰老又幼化,最終定格為獵戶座嬰兒的模樣。
“媽媽,這才是我的原生形態。”時瑾的銀血在虛空中繪製蟲洞,“獵戶座人將文明基因藏在虛語者繭中,等待宿主覺醒。”
蘇瑾的魔紋吞噬虛語者核心,艦體殘骸重組為光速方舟。星裔女皇的尖叫從裂縫傳來,她被虛語者觸須拖入數學地獄。洛璃用最後的機械觸手刻下墓誌銘:
此處長眠著所有被愛摧毀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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