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開口：“這裡的東西果然很好吃，下次我請你吃……”
“你想吃甜品嗎？”央瓷瓷忽地說道。
她掃過桌上的餐盤，拿起一旁的菜單，眼睛亮晶晶的。
“我給你點一個甜品怎麼樣？”
已經吃飽的汪汀：“……啊……甜品啊，可以啊。”
幾分鐘後，看著桌上的幾個小蛋糕，男人欲言又止。
“會不會有點多了……”
這確定是一個嗎？
“會嗎？”央瓷瓷疑惑地眨巴眨巴眼，“可是這些都很好吃，我以前每次都要點。”
她端起一個慕斯放在男人麵前，“那你吃這個吧，這個真的很好吃的！”
被這種期待的眼神直勾勾盯著，汪汀臉頰浮現兩抹紅暈，結結巴巴開口。
“好、好吧。”
他吃著蛋糕，完全沒注意到在他低頭的瞬間，女生嘴角的笑意逐漸消失，眼中的神情恢複淡漠。
央瓷瓷垂下眼，瞥了一眼手機上新蹦出的信息。
服務員姐姐：【你男朋友下來了哦，是三個人一起下來的，還有一男一女。】
央瓷瓷：【謝謝姐姐！????????】
她撐著下巴回完消息，指尖摩挲著杯子，平靜的眼底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汪汀還在吃東西，耳畔忽地響起女生的聲音。
“我口紅好像落在衛生間了，我回去拿一下，拿完我們就回公司吧，吃不完的打包帶走。”
他連忙抬頭，“好，那你去拿吧，我在這裡等你。”
央瓷瓷站起身走向廁所的方向，而後在拐角處腳步一轉，走向前台。
前台距離大門不過十幾米的位置，她一下子就看見剛踏出門的三人。
裴言川和李瑄夢，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她不認識。
央瓷瓷靠在牆上，安靜盯著他們的背影。
其實在廁所聽到那些話後，央瓷瓷第一反應是——這麼快啊。
裴言川居然這麼快就帶人來這裡了。
本來她以為這個餐廳是隻屬於他們的呢。
央瓷瓷垂下眼眸，指尖撫上泛紅的眼尾。
說難受嗎？
那肯定很難受。
可她生不出氣了，甚至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在昨晚感受到電話裡裴言川的冷漠後，內心原本還殘留著的愛戀，也好似隨著夢境中那個溫柔的男人一同帶走了。
央瓷瓷甚至在想，如果裴言川隻是自己幻想出來的人物就好了。
這樣他就是她一個人的。
就像夢裡那個隻愛戀自己的男人一樣，永遠隻陪著自己。
對啊，為什麼裴言川不能變成夢裡那樣呢。
而且……昨晚究竟是不是夢？
昨天晚上她雖然醉了，但那股熟悉的味道和眼睛上的溫柔觸碰都太真實了。
真實到她今天一天都在想這個問題。
直到剛剛在廁所，她又聽見了李瑄夢的心聲。
在對方的描述裡，裴言川這種病嬌似乎和以往都不一樣，而且對方也還在攻略。
還沒成功嗎？
央瓷瓷慢慢歪頭靠在牆壁上，琥珀色的瞳眸裡似乎透著彆樣的情緒，低聲喃喃。
“病嬌……”
這一刻，央瓷瓷冒出一個想法。
她想親眼看一看。
——什麼，才是病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