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央瓷瓷聽見他的問題,眨眨眼。
她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確認之後和你分開嗎?然後從此回歸陌路人?”
裴言川臉色瞬間蒼白,指尖顫抖。
猜對的央瓷瓷:“……”
她皺眉捧住男人的臉,“為什麼?裴言川,焦慮症是什麼很嚴重的病嗎?”
她不太懂,這種病是什麼人人避而趨之的病嗎?為什麼裴言川總是這麼害怕讓她知道?
而聞言,裴言川藏在身側的手卻愈發顫抖。
焦慮症當然不可怕。
真正可怕的是……他不止焦慮症一個病。
他不是個正常的人……他的情緒不穩定,真正發病的時候,他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的思想。
他內心的陰暗麵太多了……瓷瓷不會喜歡這樣的人……
不,不止是瓷瓷,準確說是個正常人都不喜歡。
連齊樓和於思有時候都會被他的想法嚇到。
裴言川握緊顫抖的指尖,眼底眸光晃動,喉嚨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酸澀,吞吐艱難。
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就這樣無助又無措地看著女生。
央瓷瓷握緊他冰冷的指尖,輕聲開口:“你認識李瑄夢,那你就是應該是在於思姐的診所,對不對?裴言川,我沒有問她,這些話全都是我猜的,我隻想從你這裡得到答案。”
裴言川動作一頓,隨後輕微點頭。
見狀,央瓷瓷笑著親了親他的眼睛,“我上次問於思姐,說焦慮症的症狀有哪些,發現你的症狀很像,所以才這樣猜的。”
裴言川一頓,昨天於思說的那個朋友……是瓷瓷?
他抿唇抱著女生的腰,低頭在她頸窩蹭了蹭。
央瓷瓷摸了下男人的頭發。
裴言川這樣真像一隻乖乖的大狗。
她語氣軟和:“裴言川,我不會強迫讓你說你不想說的事情,我告訴你這個,隻是想讓你知道,我之所以不生氣李瑄夢和你的關係,是因為我早就知道了。”
在男人的注視下,她彎起眼睛:“你去做你想做的,隻要你愛我,那我就會原諒你做的一切。”
這下裴言川終於有了回應。
他喉結滾動,聲音沙啞:“……一切?”
“對,一切。”
央瓷瓷親了下男人的臉,笑著呢喃,“你上次不是想要第二個條件嗎?永遠愛我就是第二個條件。”
裴言川轉頭和她對視。
無聲的對視中,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鼻尖抵著鼻尖,幾厘米的間距讓他們彼此的呼吸都黏在一起,氤氳曖昧的熱氣。
客廳裡,坐在沙發上的男女相擁在一起,窗外的陽光照進來,像是一幅漂亮的畫卷。
男人鴉色睫翼垂下,纖長的睫稍還掛著淚珠,他試探往前靠近,張嘴小心翼翼含住女生的唇瓣,高挺的鼻梁劃過女生的臉頰,噴出的灼熱氣息輕輕灑在皮膚上。
男人的動作輕柔,像是對待一個珍貴的寶物,一下又一下溫柔含住。
央瓷瓷攀著他的肩膀,垂眸主動張嘴回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