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假的……”
根本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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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聚會的時候,央瓷瓷有些心不在焉。
她後悔對裴言川那樣說話了。
她那個時候太生氣了,都忘記了裴言川還在生病。
病嬌值是病嬌值,生病是生病。
裴言川身體最重要。
大不了就再等等。
而且那一麵的裴言川她也喜歡啊,乾嘛要說那樣的話。
“好煩啊——”
央瓷瓷鬱悶把頭磕在桌上,閉著眼睛磕了幾下,小聲苦惱歎氣:“怎麼沒忍住啊……”
腦子裡仿佛有兩道聲音在爭執。
——說了這樣的話肯定要和裴言川道歉呀。
——不道歉,道歉了就要解釋我們和裴玉山的合作,劇情又會崩,反正都說了,不如借著機會讓裴言川病嬌值上漲。
——可是裴言川有焦慮症,說了那樣的話他肯定會難過。
——他就該難過,誰讓他不和我們說,還那樣對我們。
——可是是我們先背著他和裴玉山接觸的。
——我們這是無奈之舉,如果不這樣做,我們一個炮灰怎麼加入劇情?我們不也給裴言川機會問了嗎?是他不問的。
兩道聲音在腦子裡喋喋不休,央瓷瓷腦子感覺都快爆炸了。
她捂住耳朵,皺眉閉起眼睛。
耳邊忽地響起同事的聲音。
“瓷瓷,你喝醉了?”
她瞬間回過神,睜開眼睛,才發現同事正關心看著自己。
“我看你一直靠在桌子上,你身體不舒服嗎?”
見周圍的人都看著自己,央瓷瓷臉色微微泛紅,再加上女生那雙泛著水光的眸子,看起來真像喝醉了一般。
央瓷瓷慢吞吞握著酒杯,垂眸看著杯子裡的酒,聲音有點輕。
“好像……確實有點喝醉了。”
同事聞言拍了拍她的背,看著女生乖巧漂亮的側臉。
“你要不然喊你男朋友來接你?打車可能不太安全。”
央瓷瓷動作一頓,抬起頭眼巴巴看著她,幾秒後乖乖點頭。
夜晚的涼風清爽,吹在臉上散去幾分酒意。
央瓷瓷婉拒了同事的陪伴,一個人坐在路邊的椅子上,低頭晃著腿等著車。
她看著屏幕裡男人發來的“好”,指尖在上麵點了點,小聲喃喃:“應酬結束了?好像沒有和我說。”
“……真的生氣了嗎?”
她抿抿唇,拍了拍自己的臉,呼出一口氣,沒有再對著那一個字糾結,放下手機,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吹晚風。
大約幾分鐘後,車門打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剛想睜開眼,腳步聲越來越近,緊接著就是一道陰影出現在自己眼前。
央瓷瓷眼皮輕顫,慢慢睜開眼睛,和男人對上視線。
月色下,光線恰好落在男人輪廓分明的側臉上,眉骨高挺,投下一小片陰影,卻襯得那雙眸子愈發深邃,筆挺的西裝襯得氣質矜貴。
他喉結滾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又頓住,唇線抿起,下頜線繃得緊實,帶著幾分清冷的棱角,眼眸中的神情愈發晦澀。
央瓷瓷眨眨眼,坐直身體,主動伸出手一點點牽住男人的手指。
指尖相觸的刹那,男人猛地攥緊了她的手,冰涼的指尖瞬間被溫熱掌心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