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言川他們上樓,聽見關門聲,姚彩立馬鬆開手。
她轉身坐在沙發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語氣帶著些倨傲。
“你倒是厲害,能讓裴言川對你這麼情根深種,我們以前讓裴言川回來,他怎麼都不肯回來,這次用你威脅他,他很快就答應了。”
央瓷瓷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眨了眨眼,笑著開口:“是嗎?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說的。”
姚彩從裴玉山那邊知道了央瓷瓷的身份,聞言也沒有多加隱瞞,隻把她當成自己這邊的人。
“當然是威脅裴言川,如果他不來,我們就把他真正的麵目告訴給你。”
聞言,央瓷瓷動作一頓。
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
她抬起眼皮,語氣聽不出情緒:“就隻有這個威脅嗎?”
她原本以為會有什麼其他更嚴重的事情能威脅到裴言川,結果隻是這種事情?
姚彩見她有些不相信,笑著開口:“裴言川很害怕被人發現病情啊,他不會想讓我們告訴你的。”
“為什麼?”央瓷瓷低頭端起茶杯,狀似隨口一說,“萬一他覺得我能接受,隨便你們說呢?”
“不可能,他不會這樣覺得的。”
姚彩臉上表情確信,勾唇不屑一笑。
“因為他母親也有病,所以他父親也是受不了才跑的。”
語罷,她又睨了眼央瓷瓷。
“而且你當初不也是因為發現裴言川的病情才選擇和我們合作嗎?畢竟沒人喜歡和一個瘋子待在一起,所以裴言川怎麼可能讓你知道。”
央瓷瓷垂眸喝了一口茶,沒有出聲。
她知道裴言川不想讓她知道,但一直以為他是因為焦慮症才感到害怕。
竟不知道,裴言川害怕的背後還有這樣一種原因。
不過現在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她都知道了他有焦慮症,按理說裴言川應該不會再害怕這種事情了。
而且她都和他坦白了自己和裴玉山的合作隻是走個過場。
央瓷瓷沒有再問這個,轉而提起另一個話題。
“您說裴言川的母親也有心理疾病?”
姚彩嗤笑一聲,“他和他媽都是瘋子,隻不過他媽以前是圈子裡有名的豪門小姐,所以沒人看出來,等結婚後才看出來,那女人性格敏感又多疑,愛猜忌,不允許裴玉山身邊有任何人,占有欲很強,裴玉山才會出國躲著她,裴言川則是和他媽一個樣,小時候就和平常人不一樣。”
央瓷瓷一臉驚訝,“哇……您還知道裴言川小時候啊。”
“當然知道。”
見女生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又驚訝看著自己,姚彩沒忍住多提一嘴,“他在學校也是被人排擠的,這種瘋子誰願意和他玩,大家自然遠離他……”
興許是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了,姚彩話音一頓,而後笑道:“我去廚房看看,你先坐著。”
“好。”
央瓷瓷垂眸喝了口茶,神情若有所思。
……排擠?
可如果沒人透露出去,裴玉山的病情怎麼可能有人知道?連她一開始都沒發現。
而且那個時候裴言川身邊沒有人帶他,姚彩又是怎麼知道的?
她抬起眼,瞥了眼走向廚房的女人背影,而後又慢慢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