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半夏見他不吱聲,都不知道該怎麼演了。
隨即低頭,發狠般地用嘴死死咬住銅製徽章,委屈得要命,“不讓我跟著你,我就吞了它。”
兩人之間的距離呼吸可聞。
熱氣不斷噴灑在顧南簫脖頸上,沒來由的躁動,讓他的拳頭攥得更緊,連骨節都在吱吱作響。
“撒嘴!”
“我不撒!除非你答應娶我。”
這女的不知羞嘛!
還真打算賴上自己了。
慌亂間,顧南簫橫眉緊鎖,滿臉不爽地斜睨著李曉聰,“不想腿廢掉,就趕快過來幫忙!”
“哦......哦......”李曉聰傻愣著點頭,三兩步走上前,並不知從何下手。
彆人追顧團長,都隻敢送完東西,遠遠地看他。
可這女的,敢對他上下其手,尋死覓活的。
嗯,是個狠人!
李曉聰左搖右晃地,半天也沒找到機會把人弄走。
到最後,顧南簫實在忍不了。
也顧不得男女有彆,硬生生將曲半夏從他身上扒拉下去。
計劃失敗。
曲半夏也沒彆的招數,隻能裝暈。
她眼睛半睜半閉,知道自己是被抬著進的家屬院。
顧淮意的人,不敢節外生枝,隻好忙不迭地趕回去報信。
對於顧家的風言風語,傳得極快。
“聽說了嗎?昨天夜裡,顧團長被曲家那個傻閨女纏得走不動道。”東街的李嬸出來買菜,逮到人就開始聊。
“瞎說,明明是顧南簫看了人家身子,不想負責任。”
“顧家高門大戶的,能讓他娶個傻子當媳婦,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
嘰嘰喳喳的笑聲不斷,話越傳越難聽。
正巧顧家的勤務員也在。
回去就跟顧南簫的媽媽王雪梅學舌,氣得她飯都沒顧上吃,就往家屬院趕。
剛到門口,就被人攔住。
“王所長,您可算來了,昨天南簫帶著手底下的人,折騰到大半夜,搞得我們覺都沒睡好,他真打算跟曲家那傻閨女結婚?”
“就算是不能生,也彆破罐子破摔啊,日子還長,您兒子這麼優秀,說不定哪天就能碰上合適的呢。”
揶揄的眼神,看得王雪梅渾身不自在。
她作為軍區衛生所的所長,一直都是恪儘職守,這些人眼紅自己就罷了,敢說他兒子,絕不能忍。
“我們家的事不勞你操心,你還是先把自己閨女管好,彆有事沒事就往軍區跑,招人眼煩。”王雪梅推開她,就往樓內走,嘴裡還念叨,“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要點臉行嗎?”
“你!”
那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這些年,顧南簫身邊的狂蜂浪蝶數不勝數,她都看在眼裡。
她兒子就算不能生,也不妨礙招人喜歡。
院裡的人聽到聲音,都出來看熱鬨,對著王雪梅指指點點。
顧家人職位高,軍功顯著,房子也是特批的。
特殊時期,顧南簫會來這邊處理機密事務,獨門獨戶,很安靜。
王雪梅鎖好門。
剛進屋就聞到濃濃的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