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硬!咯到我牙了!”曲半夏嘴裡支吾著,完全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作為軍人,儀容儀表,在顧南簫心裡尤為重要。
他今天破天荒穿的白襯衣,就這麼被弄臟了。
桃紅色的口紅印子,肆無忌憚地落在襯衫口袋上,像是在宣示主權。
顧南簫緊繃著下頜線,俯視著還在揉著嘴巴的曲半夏,眼裡的火星子往外直冒,“曲!半!夏!”
“哎呀呀,好疼好疼,你怎麼這麼硬.......”曲半夏嘴快,這話剛說出口,她就有些後悔了。
可轉而一想,又覺得沒什麼。
她是傻的啊,那說什麼胡話,還不都是隨她心情。
就在這時,她恍然發現,顧南簫胸前的口紅印子,還是沒忍住,“噗!你這.......活該!”
她笑得直不起腰來。
這口紅,還是從顧南簫拿給她和陳媛媛的東西裡,翻出來的。
看外包裝還是香香牌的,就直接往嘴上塗了。
沒想到,是極其顯嫩的斬男色。
【感覺這口紅印,也挺配顧南簫的白襯衫,顯得他多受歡迎啊。】
空氣又變得安靜。
李曉聰和秦姝雲滿臉莫名其妙,不敢吱聲。
都覺得曲半夏這瘋的,確實有點出圈了。
尤其是秦姝雲,似乎對剛才兩人的曖昧,在一瞬間釋懷了。
漸漸地,笑聲回落,一股低氣壓縈繞在曲半夏周邊。
讓她有些透不過氣。
“哇,口紅印好漂亮啊,我能不能再印一個啊?”曲半夏傻笑,故作無事地戳了戳顧南簫的胸口。
那股噬人的寒意,還在攀升。
曲半夏也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是真的惹到顧南簫了。
【顧南簫是軍人,他在乎儀容儀表是正常的,得想辦法把襯衫弄乾淨才行。】
【可我又不可能讓顧南簫現場脫衣服,這可怎麼辦?】
“......”此時的顧南簫,強壓怒意。
硬生生把攥圓的拳頭插進褲袋裡,拽出一方手帕,扔給曲半夏,“把嘴擦乾淨,去老首長家不需要濃妝豔抹。”
這女人,真是敢想。
大庭廣眾想讓他脫衣服,有傷風化。
要不是為了老首長和媛媛,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娶她。
曲半夏接過手帕,胡亂擦了下嘴唇,表麵笑得燦爛,心裡卻喘了好幾次大氣。
她覺得顧南簫生氣的樣子,實在讓人不適。
顧南簫沒再看她,轉而衝李曉聰喊了一聲,“你,把外套脫下來給我。”
他命令式的開口,惹得原本坐在駕駛位的李曉聰,突然回神。
“啊?”
“哦!!”李曉聰猛地從車上跳下來,朝顧南簫那邊走,嘴裡還嘀咕,“團長,這衣服您穿可能不太合適。”
哪是不合適,根本就是大人搶孩子衣服穿。
李曉聰,頂多175的身高,就那張還算硬漢的臉,能唬唬人。
要不是被顧南簫天天操練,接受部隊的風吹雨打。
就憑他那瘦弱的身子骨,怎麼可能當上警衛員。
顧南簫眸底暗色更濃,刀尖般的眼神直直對上李曉聰,“我不瞎,不用你提醒我。”
他接過衣服,彆扭地往自己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