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澤還沒見過曲半夏。
隻知道,鄰裡街坊總拿她當作茶餘飯後的話茬子。
他聽得耳朵都快起糨子了。
秦姝雲看到顧天澤,話都有些說不利搜,“顧伯父,我...我正愁沒人幫忙呢,您就來了,可真巧。”
“這人是曲妹子,曲半夏,她好像是中暑暈倒了,我也是沒辦法,才暫時讓她在這休息。”
秦姝雲一頓解釋,手心後背都被汗浸透了。
聽到她叫顧伯父,曲半夏忽然想起來書中說起的軍區大佬,顧天澤。
甚是震驚,隨後便靜靜聽著。
相比顧南簫,他的父親顧天澤,更不好應付。
想當年,那也是軍區裡首屈一指的人物,無論是從相貌人品,還是頭腦才能都卷得無可挑剔。
不然,也不會把顧南簫培養得如此優秀。
雖然他現在已經從軍長的位置退下來,可在軍區的威嚴仍在。
“中暑!?”顧天澤抬頭望天,滿臉質疑,“這麼陰的天,她都能中暑?這體質可真夠差的。”
他能感覺出秦姝雲的緊張,所以沒直接問那男人是誰。
畢竟女同誌麵子薄,當場揭穿怕她哭出來。
可他心裡已經有了疙瘩。
其實,在來這裡之前,顧天澤就已經去過秦家。
本來是想促成她和顧南簫的婚事。
現在看來,要重新考量了。
就算秦家聲望再高,秦姝雲再符合她心中兒媳婦的標準。
也不能讓他兒子,找個三心二意的女人。
秦姝雲尬笑著點頭,“是,她是體質差,而且腦子也不太好使,讓顧伯父笑話了。”
腦子不好使?
顧天澤剛才就覺得曲半夏這名字,有點耳熟。
隻是一心想著秦姝雲和陌生男人的事,就給忘了,等再翻看手裡的結婚報告時,才想起來她就是和自己兒子打報告的人。
顧天澤圍著曲半夏仔細看了一圈。
發現這女同誌長得眉清目秀,完全不像鄰居口中的瘋癲模樣,忽然覺得傳言也不能全信,還是在觀察觀察吧。
不過,顧南簫不和家裡商量,隨便跟女同誌打報告的事,他是不能容忍的。
看了這麼久,顧天澤心中也有了些定論。
“姝雲啊,你過來搭把手,我把她背回去。”顧天澤說著,就蹲下身子。
曲半夏本來在地上躺得腰酸背痛。
一聽老軍長要背自己,立馬來了精神,沒想到就裝個暈,還能有這待遇。
乾脆就裝下去,也挺好。
“啊?您要背她回去?”秦姝雲驚詫地看著顧天澤,擺擺手,“不行啊,顧伯父,您腰上有傷,不能用力,要是出個什麼事,我沒法和南簫哥交代啊。”
這傻子,怎麼配讓顧伯父背。
就該讓她在地上多躺會。
“我不背,你也背不動啊,女同誌就怕受涼,時間長了,會生病的。”
“就這兩步路,我腰還斷不了,”顧天澤指著地上的曲半夏,讓秦姝雲快點將人扶上來,“你再不快點,怕是南簫他們,真要派人出來找了。”
“可——”
看到顧天澤始終彎腰等著,秦姝雲也不好意思再拒絕,隻好咬著牙去扶曲半夏。
“真是便宜你了,下次可沒這麼好運了。”她小聲嘟囔。
顧天澤似乎聽到了什麼,用異樣的眼光看了她幾眼後,秦姝雲不敢再說話。
三人回到老首長家。
見是顧天澤先走進來,大家難免有些驚訝。
尤其是他背上,還背著昏迷的曲半夏。
“爸,您怎麼來了?”顧南簫先是一愣,轉而指向他背上的人,“她....出什麼事了?”
聽到這話,顧天澤心中不悅,“她沒事,就是中暑了,估計一會就能醒。”
這兒子大了,胳膊肘都學會往外拐了。
就知道關心對象,也不問問他的腰如何。
“你還知道叫我爸,在你眼裡有拿我當爸嗎?”顧天澤把曲半夏放在沙發上,又說,“要不是你媽跟我談起,你和這位女同誌打結婚報告的事,恐怕你倆領證了,我都不知道吧。”
他說著,就把皺成一團的結婚報告拍到顧南簫麵前,“就衝你這種做事不負責的態度,我也不會同意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