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鵬在心中冷笑起來。
他果然沒有看錯,章祖和看起來慈眉善目,實在是一個綿裡藏針、背後捅刀的蒼髯老賊。
既然是老賊,那沈鵬就不和他客氣了:“章大師,請問《釵頭鳳》可是你所作?”
章祖和沒有直接回答沈鵬的話,而是笑眯眯的問:“小友,請問你進過哪家書院?”
沈鵬一眼就看出了章祖和的小心思,他毫不客氣的說:“章大師,你不回答我的話,卻問我進過哪家書院?是不是想摸我的底?”
不等章祖和說話,沈鵬接著說:“如果我說我沒有進過書院,你就說連書院都沒有進過,怎麼可能會詩詞歌賦?如果我說我進過書院,你又會說我欺師滅祖,居然敢和你對質。因為你是文壇泰鬥,在每一家書院都講過學。對不對?”
章祖和被沈鵬說的愣住了。
他沒想到沈鵬居然猜到了他的心思。
章祖和眯起眼睛,仔細的打量起沈鵬來。
他突然發現他對付的人並不是毫無經驗、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而是一個深謀遠慮、掌控人心的老油條。
沈鵬不給章祖和思考的時間,繼續大聲追問:“章大師,你來告訴大家,《釵頭鳳》到底是不是你寫的?”
“放肆,居然敢和章大師如此說話。天罰,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為了跪舔章祖和,聶高遠指著沈鵬厲聲嗬斥。
沈鵬看著聶高遠滿臉鄙夷的說:“想不到曾經的金丹期九層天榜第一居然是一條舔狗。為了獲得章祖和的好感,居然幫助章祖和咬人,真叫人惡心!”
說到最後,沈鵬給了聶高遠一個不屑的眼神。
康佩佩笑著說:“師兄!你不是最喜歡打狗嗎?你一會兒把聶高遠打死吧!省得他再汪汪汪的咬人!”
林婉婉點了點頭說:“沒錯!惡狗必須打死,否則發起瘋來會咬人!”
聽到沈鵬等人的話,聶高遠被氣的臉色鐵青。
他雙眼血紅的盯著沈鵬等人,在心中暗暗思索著未來怎麼折磨沈鵬等人。
最好是讓沈鵬等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隻有這樣,才能消解他心中的憤恨。
林悠悠指著快要暴走的聶高遠,學著她姐姐林婉婉的樣子說:“對對對!快把這條狗打死吧!你看看他,雙眼血紅的瞪著我們,肯定得了瘋狗病!準備咬我們呀!”
大廳中的眾人聽到林悠悠的話,悄悄的笑起來。
聶高遠攥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天罰,你敢不敢和我決一死戰?”
沈鵬瞥了一眼聶高遠,不屑的說:“土雞瓦狗!也配挑戰我?等你晉升到元嬰期再說吧!”
緊接著,沈鵬又看向了章祖和:“章大師,《釵頭鳳》到底是不是你寫的?你怎麼還不說話?是因為不敢嗎?”
“這有什麼不敢!《釵頭鳳》就是我寫的!”
“有證據嗎?”
“老夫學富五車、才高八鬥,整個京師的書院都曾邀請老夫授課,難道這不算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