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一動不動的看著沈鵬,就像時間和空間被施了定身法一樣。
雖然大家表麵上安靜的出奇,但是內心卻泛起了滔天駭浪。
所有人都忍不住在心中喃喃自語起來:太淒美了,居然有人可以寫出這麼孤寂、哀傷、悲憫的詩詞。
這首詩詞裡麵的每一個場景都在訴說著哀怨,但是卻沒有一個字在寫哀怨,而是將一幅幅畫麵描繪出來,讓彆人去感受那畫麵中的哀怨。
就在大家快要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時候。
沈鵬再次開口,並且接連作了八首這樣的詩詞。
“尊前擬把歸期說。未語春容先慘咽。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離歌且莫翻新闋。一曲能教腸寸結。直須看儘洛城花,始共春風容易彆。”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曦。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遊從之,宛在水中沚。”
“淩波不過橫塘路。但目送、芳塵去。錦瑟華年誰與度。月橋花院,瑣窗朱戶。隻有春知處。飛雲冉冉蘅皋暮。彩筆新題斷腸句。若問閒情都幾許。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
不一會兒,沈鵬念完了八首關於愛情的詩詞。
聽完沈鵬的八首詩詞,所有人都被驚到了。
他們都在心裡麵大聲嘶吼起來:這還是人嗎?為什麼能一口氣作出八首詩詞,而且每一首都是千古絕唱。
沈鵬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向章祖和:“章大師,不知道我這幾首詩詞能不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章祖和臉色煞白,尷尬無比的說:“沈大師,您太謙虛了!”
與此同時,章祖和在心裡麵暗暗思索起來:莫非這家夥真是《釵頭鳳》的作者?如果是真的,那我可就麻煩了。
章祖和二十多天前得到了《釵頭鳳》等四首詩詞。
他愛不釋手到處宣傳,原本想找到原作者,一起坐下來好好研究研究。
可是原作者沒有找到,這四首詩詞卻名滿京師,變成了茶室酒樓人人傳唱的名曲。
後來不知道怎麼傳的,大家都以為是章祖和所寫。
剛開始章祖和不予承認,生怕被人拆穿丟掉老臉。
可是原作者卻遲遲沒有現身,再加上這四首詩詞名聲越來越大,帶來的利益也越來越大,所以章祖和就鬼迷心竅的承認了。
然後一堆堆榮譽就被戴到了章祖和的頭上,以至於章祖和真的以為這四首詩詞是他自己寫的。
可是誰能想到,現在真正的原作者來了。
沈鵬說:“章大師,你說我這個水平能不能寫出《釵頭鳳》那樣的四首詩詞?”
章祖和更加尷尬了:“自然是能!”
沈鵬猛然提高了聲音,咄咄逼人的質問章祖和:“那《釵頭鳳》是你寫的,還是我寫的?”
章祖和被問的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如果承認他抄襲,那他的後半生就全部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