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
"陛下!大嚶國大使求見!"一個太監走了進來對著小皇帝說道。
此時小皇帝正坐在桌子前批改著奏折,聽見消息的他手中拿著的毛筆都微微一頓。
還沒等皇帝開口,軍機處的大門就被一雙戴著白手套的手推開。大嚶國大使懷特的鞋子就出現在軍機處的地毯上,四名大內侍衛緊隨其後,卻隻敢虛攔著,連他的衣角都不敢觸碰。
當房間內的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嚶國大使懷特已經走到了小皇帝的桌子前麵。
懷特先生!"新任的陸軍大臣趙德邦猛地站起,大聲吼道:"此乃我大乾軍機重地,你居然膽敢在我大乾皇帝麵前放肆,該當何罪。”
自從周世錚死了之後,他推薦的趙德邦就成了他的接班人,原先他一直率領著新軍主力在龍江沿線上防守著對岸的南方軍,自從大嚶國軍隊和南方軍開戰後就被小皇帝緊急召回京城內商討下一步的對策。
"大乾皇帝陛下。"懷特直接無視了身旁站起說話的趙德邦,而是直接對著小皇帝開口說話,就連最基本的拱手禮都懶得做,直接展開了一份從大嚶國首都發來的文書說道:"奉我大嚶帝國議會之命,要求大乾朝廷立即調派軍隊,配合我軍準備在滬城開展的軍事行動。"
殿內站著的幾位軍機大臣聽見後頓時變了臉色。小皇帝強壓著心中怒火,聲音還是裝作平靜的問道:"大使先生,這是何意?"
懷特冷笑了一聲,手指輕叩著桌子:"意思很簡單。若尊敬的大乾皇帝陛下不配合,那麼"他故意拖長聲調,"幾十年前的教訓,將會在這大乾的土地上重演,津門的炮聲,可是隨時都能再次響起的。"
雖然他的口中說著尊敬兩個字,但是他的行為無一不體現出他的狂妄自大。
"你!"小皇帝聽後猛地站起,就連桌上的茶杯被他的動作碰倒,摔碎在桌子底下,昂貴的青花瓷盞摔得粉碎,飛濺的茶水沾濕了懷特鋥亮的皮靴。
室內的幾個軍機大臣見狀,立即站起身子,怒目圓睜的看著眼前狂妄的大嚶國大使,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因為近百年前大嚶軍隊打入京城,火燒皇家花園的場景還曆曆在目,此時還有不少大嚶軍艦停靠在津門港。
懷特並不害怕場內眾人的怒氣,還嫌惡地後退一步,掏出手帕擦拭著剛才被茶水噴到的靴麵:"還望大乾皇帝陛下好自為之,三日之內,我要看到大乾軍隊的行動,如果沒有我大嚶帝國會立即停止和大乾國的武器貿易,我們的軍隊將會故地重遊。"說完直接轉身離開,那個背影顯得極為囂張狂妄。
"混賬!"小皇帝一把將桌子上所有的東西掀翻,奏折筆墨散落一地,"這群洋鬼子,真當朕是他們的奴才不成!"
身邊的新軍參謀總長劉國邦走前一步開口說道:“陛下息怒,雖然現在大嚶國遠東駐軍被南方軍消滅了一大半,但是我們依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小皇帝聽後憤怒地握緊了緊拳頭,並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他的心中也十分清楚,大嚶帝國的軍事實力就算被削弱了一大半,大乾新軍仍然不是他們的對手。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就在這時,軍機大臣張超良走上前低說道:"陛下,臣以為,我們絕不能幫助大嚶軍隊向南方軍開戰,現在我們北方地區的民心本來就不穩,如果與還與大嚶帝國軍隊勾結,我們必將失去民心。”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而且,現在南方軍打的是洋人,這在全天下人看來都是一場正義之戰。我們與大嚶軍勾結,必將遭到天下人的唾棄。"
"朕知道!"小皇帝煩躁地在房間內踱步,"可我們若是不從,那些大嚶國的軍艦隨時可以炮轟我們津門港。"
"陛下,"陸軍大臣趙德邦突然開口,眼中閃著精光,"臣有一計。我們不妨派些老弱病殘去助戰,做做樣子就好。讓洋人和南方軍兩敗俱傷,我們坐觀山虎鬥,等到時候我們新軍大部隊一舉南下將我們的南方地區全部拿回來。"
小皇帝聽完眼前一亮:"好!就依趙將軍所言。這個事情就全權交由趙愛卿你來處理,但是要記住,一定要“好好配合”這些大嚶軍隊。"
鏢國與南方軍交界處。
邊境密林裡依然是煙霧彌漫,這也為南方軍的偵查兵提供了天然的掩體。
此時南方軍第一集團軍第五師的偵察營士兵正潛伏在鏢國境內,打探著大嚶軍隊的最新動向。
偵察兵吳海就潛伏在一條公路兩旁的灌木叢中,他那靈敏的鼻子聞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那是咖喱混合著槍油的刺鼻氣味,他從望遠鏡裡看見的景象更加令人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