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城東南方向三公裡處的灌木叢中,六十輛塗著淺灰色的"犀牛"坦克靜靜地潛伏著。發動機低沉的轟鳴被天上激烈的空戰聲完美掩蓋。
第二裝甲師二旅三團的潘戎團長蹲在指揮車炮塔裡,雙眼緊貼潛望鏡。
鏡片中清晰地映出三百米外東瀛工兵部隊的忙碌景象——二十多輛卡車停放在臨時開辟的空地上,士兵們正忙著將成箱的炸藥和地雷搬下車。更遠處,幾門75毫米野戰炮被帆布遮蓋著,隻露出黑洞洞的炮口。
"各車注意,保持靜默狀態。"潘戎按下通訊器,聲音壓得極低,"一營負責警戒南陽方向,二營三營準備突擊。"
潛望鏡的視野邊緣,一個戴著圓框眼鏡的日軍士兵突然停下手中的活計,仰頭望向天空。那裡,一架拖著黑煙的九七式戰鬥機正旋轉著墜落,在夕陽映照下像一隻燃燒的火鳥。
"山田!發什麼呆!"隨著一聲暴喝,東瀛工兵小隊隊長佐藤健三快步走來,抬手就給了年輕士兵一記響亮的耳光。
山田的眼鏡飛了出去,在泥地上滑出兩米遠。他踉蹌著退了兩步,左臉頰立刻腫起五道鮮紅的指印。
"嗨依!非常抱歉!"山田立刻九十度鞠躬,聲音因恐懼而顫抖。
佐藤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噴著唾沫星子吼道:"空戰關我們什麼事?完不成爆破任務,我們都得切腹!"他指向不遠處正在架設的爆破裝置,"去把最後那箱雷管搬過來!"
"嗨依!"山田手忙腳亂地撿起眼鏡,小跑著奔向卡車。他沒注意到,就在三十米外的灌木叢中,一門37毫米坦克炮的炮口正隨著他的移動而緩緩轉動。
"目標確認,東瀛工兵大隊,約兩千人。"潘戎的食指輕輕敲擊著炮塔內壁,"各車注意,優先摧毀彈藥車和火炮。機槍手自由掃射步兵。"
戰鬥開始前,潘戎深吸一口氣。坦克內部彌漫著機油、汗水和彈藥的特殊氣味,這味道讓他莫名安心。他最後檢查了一遍周視潛望鏡,確認各營已經完成戰鬥準備。
"全團注意——"他的手指懸在通訊按鈕上,"開火!"
"犀牛"坦克的57毫米主炮同時噴出火舌。第一輪齊射就有五輛日軍卡車被直接命中,其中一輛裝載炸藥的軍車發生了驚天動地的爆炸。橘紅色的火球騰空而起,衝擊波將周圍二十米內的日軍士兵全部掀飛。
山田剛抱起一箱雷管,就被爆炸的氣浪拍在地上。他驚恐地看著那輛卡車所在的位置現在隻剩下一個冒著黑煙的大坑,幾秒鐘前還在那裡搬運物資的戰友已經無影無蹤。
"坦、坦克!"某個東瀛士兵淒厲的叫聲被淹沒在接二連三的爆炸聲中。
東瀛工兵隊伍瞬間變成混亂一片。
潘戎的指揮車緩緩駛出灌木叢,履帶碾過灌木時發出令人牙酸的斷裂聲。炮手已經鎖定了一門75毫米野炮,隨著"轟"的一聲,那門炮連同周圍的炮組人員一起被炸上了天。
"繼續推進,保持進攻隊形。"潘戎冷靜地下令。透過敞開的艙蓋,他看見東瀛軍隊中已經亂成一團。幾個軍官揮舞著軍刀試圖組織反擊,但輕武器子彈打在"犀牛"坦克的傾斜裝甲上隻能擦出零星火花。
二營長的車組一馬當先衝入日軍陣地。同軸機槍噴吐著火舌,7.62毫米子彈將四名正在架設機槍的東瀛士兵打得血肉橫飛。駕駛員故意調整方向,十噸重的鋼鐵履帶直接碾過一門迫擊炮陣地,將炮管壓成了扭曲的鐵條。
"左邊!步兵反坦克小組!"炮手突然大喊。
潘戎迅速轉向,看到三名東瀛士兵扛著一根粗長的鐵管從側翼接近。他認得那裝備——東瀛軍隊的反坦克雷,理論上能擊穿30毫米裝甲。
"機槍手!"潘戎厲聲喝道。
車頂機槍立刻調轉方向,子彈如同死神的鐮刀橫掃而過。兩名東瀛士兵當場被打成篩子,第三人被履帶卷了進去,慘叫聲戛然而止。
山田趴在一個彈坑裡,渾身發抖。他眼睜睜看著一輛"犀牛"坦克碾過野戰廚房,將炊事車連同裡麵的兩名炊事兵一起壓成了鐵皮與血肉的混合物。一個少佐高舉軍刀衝向坦克,下一秒就被機槍攔腰打斷。
"撤退!撤退!"某個軍官歇斯底裡地喊著。
幸存的東瀛士兵開始四散奔逃,但坦克的機槍火力網已經封鎖了所有退路。山田看見佐藤小隊長被一發高爆彈直接命中,上半身瞬間消失。
"南陽城門開了!"通訊兵突然喊道。
潘戎立即轉向城市方向。果然,南陽城的西門正在緩緩打開,幾輛九五式輕型坦克帶領著步兵縱隊衝了出來。
"一營迎敵!二營三營加快清理速度!"潘戎果斷下令。
但城內的東瀛軍隊的增援來得太晚了。當他們的先頭部隊還在兩公裡外時,三團的最後一輛坦克已經完成了對工兵大隊的清掃。六十輛"犀牛"重新集結,炮口一致指向南陽方向,仿佛一群鋼鐵巨獸在向敵人展示獠牙。
潘戎看了看腕表——整個行動隻用了一個小時。東瀛搞破壞的工兵大隊被全殲,所有爆破裝備和支援火炮被摧毀,而裝甲三團無一傷亡。
"各車注意,交替掩護,撤回出發陣地。"他最後望了一眼遍地狼藉的戰場,合上了艙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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